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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安然脊背一僵,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半晌她解释道,“我之前痛经,要了些药,效果不太好。”
祝恒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轻笑出声。
“我还以为你给我下药了......”
任安然指尖一片冰凉,捏紧了杯子。
“给我下了离不开你的药。”
她扯了扯唇,转移话题,“办好出院手续了吗?”
祝恒之护着她上了车。
车子平稳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两边突然冲出两辆保时捷,降下车窗喊着祝恒之的名字,邀请他去聚会。
祝恒之觉得吵,干脆关了窗户,将声音隔绝在外。
有人注意到了坐在后座的任安然。
“妹妹,要不要去聚会?给你介绍帅哥。”
“行了,祝哥把妹妹看得跟眼珠子一样重,怎么可能让她和我们瞎混。”
“怎么,难道安然还能不结婚?早点接触的总比和一个陌生人联姻强吧。”
豪门中都是利益捆绑,更别说她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了,联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任安然面前的窗户被主控制台升了上去。
祝恒之降下窗户,看着说话人,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安然去联姻。”
说完,一脚油门踩到底,将几人甩在身后。
不让她联姻,然后和前世一样把她养在外面吗。
祝恒之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已经分不清了。
车内响起手机铃声,显示来电人是方瑜兰。
“恒之,之前的朋友邀请我去参加聚会,我害怕会欺负我,你陪我去好不好?”
顿了顿,她补充道,“我记得然然今天出院,叫着她一起去吧。”
祝恒之透过后视镜看向任安然,眼底有几分犹豫。
最终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宴会上,方瑜兰和祝恒之亲密互动,吃到好吃的蛋糕,要喂给他尝尝,口红花了要他给自己涂,而祝恒之全部照做,眼神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任安然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捧着侍应生送来的果汁。
酒过三巡,有人提出要玩游戏,她并不感兴趣还是被人拉进了游戏。
祝恒之输了游戏,抽到了真心话。
“在场有没有你喜欢的人?”
周围瞬间响起起哄声,祝恒之捧起方瑜兰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当然。”
没人注意到他的视线却越过了方瑜兰,落在了任安然身上。
几轮下来,任安然也输了一次,她抽到了和祝恒之一样的真心话。
她毫不犹豫地开口,“没有。”
祝恒之顶了顶腮,看向她的眼神危险至极,周身的气压也冷了几分。
祝恒之接了一个电话起身离席。
原本属于方瑜兰的牌到了任安然的手里,她的点数最小。
她翻开了惩罚牌,“和一位现场的异性接吻三十秒。”
这是方瑜兰特地要求的惩罚牌,用来给她和祝恒之感情升温的游戏。
任安然攥紧牌面的手微微颤抖,她硬着头皮起身,环视一圈。
她选中的人却出人意料地都拒绝了她。
有个人没来得及关手机,她瞥见了群里祝恒之最后发的消息。
“在我的病好之前,谁都不许碰任安然。”
绝望屈辱在她的胸腔滚烫着,握紧的拳头松开手臂无力地垂下。
祝恒之要干什么,难道要逼她亲他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吗。
方瑜兰注意到了她的窘迫,指着门口捡垃圾的流浪汉,
“然然,这就是游戏规则啊,要不我给你放个水,你去和那个人亲一下也算。”
眼看着祝恒之回来了,方瑜立马换了一副面孔,“你们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
说着亲昵地挽住祝恒之的胳膊,“我和恒之哥亲给你们看嘛。”
方瑜兰踮起脚尖吻在祝恒之的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
注意到任安然的视线,祝恒之嘴角勾起一抹笑,
“不是说三十秒吗?”
随即按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任安然怔愣在原地,自虐似地看着两人亲吻。
胃里一阵翻涌,她转身去了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与此同时,屏幕闪过研究员的消息,
“任小姐,药物没有任何问题,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