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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恒之,你是不是也动了几分真心。
因为这一插曲,任安然脑子一片混乱,直到四点才迷迷糊糊睡去。
她是被管家叫醒的,“小姐,少爷的订婚宴您不去了吗?”
抬手看了看表,她慌张地起床洗漱,驱车去了现场,桌子上还躺着一枚孤零零的沙漠之心。
据说订婚宴因为意外延期了,她来得还不算晚。
方瑜兰主动上前和她打招呼,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腕,“然然,你来了。”
她胸前赫然躺着一颗沙漠之心,任安然有一瞬间失神,随即释然地笑了。
任安然,你真是蠢得可怜,连真品赝品都分不清。
方瑜兰自顾自地说着,“恒之发现玫瑰花有几只被花店的工作人员换成香槟玫瑰了,为了我们的订婚宴完美,加急从欧洲调几株朱丽叶玫瑰。”
任安然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夸赞几句两人的感情。
方瑜兰本想炫耀,看着任安然被她逼疯歇斯底里的样子,没想到她如此平淡,倒显得她像个跳梁小丑。
她眼珠子转了转,路过池塘时,装作不小心跌倒。
“哎呀!”
“然然,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订婚戒指扔进池塘里!”
“我和你哥哥结婚,一定不会忽视你的......”
听到动静的祝恒之大步走来,方瑜兰哭得梨花带雨地扑进他怀里。
“恒之哥,那是我们的戒指啊!”
祝恒之皱着眉看向任安然,语气里是责备,可眼神里居然还藏着几分欣喜。
他轻柔地擦去方瑜兰眼角的泪,打算息事宁人。“没关系,我们还有备用的。”
“兰兰,怎么了?”
方家父母听到消息赶忙来为女儿撑腰,而祝家也陪同着亲家出现。
“这还没结婚,就被你们祝家的养女这样欺负?”
方母也帮腔,“亲家,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祝家父母对任安然的印象本来就差,也不肯轻饶她。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祝恒之身上,祝恒之沉了沉眸子,“安然,你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你下去把戒指找上来。”
任安然张了张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祝家父母对她厌恶至极,就算她说了也不会有人会相信。
她认命地下水,池塘底部堆积着厚厚的淤泥,能见度极低。
她的手指被池塘下的碎石划得尽是伤口,疼得她咬紧了牙关。
一次次下水,终于在角落摸到了一枚戒指,她浮出水面正打算拿出。
却摸到戒指内圈的三个字母“ran”,方瑜兰和她炫耀过祝恒之在戒指内圈刻了她名字的缩写。
而这枚却一个字母也对不上,一个荒唐的想法在脑中诞生。
心头一颤,她下意识看向祝恒之。
此时祝恒之正温柔地替方瑜兰整理凌乱的发丝,修长的手指挑起发丝。
前世祝恒之的斥责在脑海中回荡,“任安然,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初秋的风带着凉意,她打了个冷颤,松开手,任由戒指沉入水底。
眼看着吉时要到了,方瑜兰趁身边人不注意,从口袋中拿出戒指扔进水中。
“恒之,你看看哪里是不是啊?”
任安然脱力地爬上岸,身上满是脏污,几人却只顾着方瑜兰的戒指被浑水浸染,没有那么炫目了。
还是侍应生递给她一条毛巾,带着她去了休息室。
侍应生给她的干净衣服是和婚纱一样的白色长裙。
“这件是新娘的备选,您先应一下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