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摇了摇头,也有些麻烦:“傅爷爷好像还不知道我和傅廷岳离婚的事。我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对我还不错,趁着这次赴宴,和他老人家说清楚。”
顾晏洲不以为然:“他要是真的疼你,就不会让你受那么多委屈。”
宋唯一:“哥,你放心,我有分寸。再说了,以前我是没人撑腰,现在我有大哥了,谁敢欺负我?”
顾晏洲被她俏皮的语气逗笑了,看她的精神状态,好似不错,总好过和傅廷岳当天回来时萎靡的样子。
看她笑了,顾晏洲心情自然好了很多:“好,那我派人送你,等结束了,再接你回来。”
宋唯一感动于他的体贴入微,点点头:“好。”
傍晚。
顾晏洲的专属司机,将宋唯一送到傅宅门口。
整个傅宅很大,占地一百多亩,以主宅为中心,环绕一大片法式园林,从大门走到宅邸正门,就要耗费十几分钟的车程。
而因为傅家在政界举足轻重的地位,一般外牌车没有通行证是不得入内的。
车子被拦在门外,宋唯一下了车,傅宅管家亚伯认出了她,立刻迎了上来。
“夫人,晚上好。”
宋唯一点点头,脸色略微不自然,见傅宅的人还敬称她一声“夫人”,看样子,傅家的人还不知道她和傅廷岳离婚的事。
亚伯管家也觉得古怪,尤其是见宋唯一独自回来的,忍不住问了一句:“夫人,您怎么一个人回来的,傅先生呢?”
话音刚落。
一辆国宾级凯迪拉克缓缓驶入傅宅。
车子掠过宋唯一身际,停留片刻。
宋唯一循声望去,隔着车窗,她一眼看到傅廷岳坐在后排,他身畔还坐着一个女人,隔着镀黑的车窗看不清楚,但从轮廓隐约能辨认出,应该是宋南栀。
两人是一起回来赴家宴的。
看样子,傅廷岳也是打算在今晚的家宴上将他准备和宋南栀结婚的事,对傅家人公布了。
不知为何,宋唯一再见到他们,情绪倒平和了许多,只是淡淡掠过一眼,便没有再看。
而国宾车稍作停留,隔着车窗,宋唯一听到一个男人低沉又模糊不清的声音:“开车。”
车子一脚油门,与她擦身而过。
宋唯一不得不谨慎避让一步。
管家立刻派了另一辆车,亲自将宋唯一送到傅宅正门口。
她刚走进门,便听到客厅里传来老爷子有些恼火的声音。
“今晚是傅家家宴,你带这个女人回来干什么?唯一呢?”
她走到客厅一角,便感觉到一股极其僵持的气氛压得人头皮发麻。
傅廷岳坐在沙发上,与傅老爷子面对面,傅老太太和傅廷岳的母亲一左一右坐在老爷子身边,而宋南栀则尴尬地站在傅廷岳身边,坐都不敢坐,察言观色,脸皮都红了。
见老爷子一副窝火的样子,她试图出言几句讨好,语气温温软软的:“爷爷,您别生气,我……”
“你什么你?”
老爷子毫不留情地打断:“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我早就抱上重孙了!”
傅老爷子这个岁数,正当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和他同辈的好友,都已经抱上重孙了。
刚结婚一年,那时傅廷岳刚就任总统,公务繁忙,一年有半载都在外交。
可又一年过去了,孙媳肚子迟迟不见动静,那必然是他孙子的问题了!
直到,傅老爷子查出了傅廷岳和宋南栀那点事,他自然将他抱不上重孙的郁气,迁到了她的身上!
众人吓得全程大气也不敢出,甚至没有意识到,宋唯一已经走到客厅。
“爷爷。”
她对着老爷子乖乖喊了一句。
傅老爷子站起身来,原本充斥着阴霾的脸,立刻浮现笑容:“唯一!你回来了!”
他刚要起身相迎,立刻被一旁的傅老太太按坐下来:“老爷子,不是我说你,你糊涂了是嘛!你还看不出来嘛,廷岳真正爱的人,是南栀,他们也算两情相悦,这也算错吗?当初,廷岳和唯一结婚,就是一百个不情愿,再说了……唯一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又怎样,她始终是个冒牌货,南栀才是宋家真正的大小姐,也是傅家真正的儿媳。你的偏爱,给错了人了!”
宋南栀原本就委屈得不行,见老太太帮她说话,她一下子红了眼,眼泪垂垂欲坠。
老太太又看向傅廷岳:“廷岳,你倒是说话啊!你不是和我说,南栀才是你心爱的人,你打算和宋唯一离婚,和南栀结婚嘛?”
傅母也紧张地看向傅廷岳。
傅老爷子没好气道:“唯一是我拍板定下的孙媳妇,她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她配得上廷岳,我很满意她!谁敢说她不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