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国公府的掌上明珠。
皇帝要我在七个皇子里选夫婿,我一眼瞧上了英气俊朗的太子。 他立誓此生唯我一人,可大婚当日,他却牵着另一个女人走进喜堂。 “阿苑怀了我的骨肉,以后她便是侧妃。” 我沦为满城的笑话。 后来,她说我推她落水,他把我的头按进鱼池,亲手折断我的手指,“再敢碰她,我废了你!” 她假装中毒,他不由分说剜我心头血作药引:“你的命本就是我给的,用你一碗血换阿苑安好,是你的福气。” 她小产后,他逼我承欢,七个月时亲手将催产药灌入我口中,活剖了我的孩子:“这才叫以命抵命。” 最后他登基为帝,封她为后。 我被他赏给三军将士,在营帐中被轮番凌辱致死。 意识消散前,我看到他高坐明堂,怀拥新后,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我。 再睁眼,我回到大婚之日。 太子正牵着她的手,一步步朝我走来! …… “阿苑见过太子妃姐姐。”柳云苑声音温婉,眼底却全是挑衅。 萧玄辰见她行礼,眼里的心疼毫不遮掩。 我指尖在袖下掐得发白,笑着将她扶起:“妹妹免礼,既然进了太子府的门,我们便是姐妹,自当互相照顾。” 柳云苑笑意更甚,顺势起身端来茶盏,重新跪在我面前:“姐姐,阿苑敬您一杯。” 姐姐二字咬得极重,茶盏举得极高,滚烫的茶水笔直地对准了我的脸。 熟悉的画面浮现脑海。 前世,她也是这副无辜模样,茶水尽数泼在我的脸上,让我新婚夜便差点毁容,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所有人都认为国公府嫡女善妒跋扈,连一个侧妃都容不下。 从那之后,萧玄辰看我的眼神再没有温度,只剩厌烦和冷漠。 这一世,我绝不可能任她摆布。 我伸出手,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握住了她端茶的手腕:“阿苑妹妹,小心些,这茶烫。” 柳云苑愣住了,眼神慌乱。 热茶流在我们交握的手上,灼出红痕。 我死死握住她的手,笑意温柔,没有半分松手的意思。 柳云苑终于忍不住,拼命挣扎:“啊!放开我!你疯了?” 我这才松开她,眼圈泛红,泪珠簌簌而落,满脸委屈望向萧玄辰。 “是拂雪不好,没能扶稳妹妹,害得妹妹也跟着受了伤。”我极力忍着手腕上的剧痛,声音几欲碎裂。 满堂宾客早已交头接耳。 “这侧妃怎么如此毛手毛脚?新妇敬茶,哪有把茶盏对着主母脸的道理?” “太子妃都被烫伤了,还第一时间为她开脱,真是宽厚仁德。” “我看这侧妃,分明就是心怀不轨!你看她那眼神,哪有半点愧疚?” 萧玄辰脸色变了又变,他看向柳云苑红肿的手腕,怒气下意识上涌。 “齐拂雪!你......” 我抬起同样红肿的手,泪眼婆娑看着他:“殿下,拂雪也疼啊。” 萧玄辰怔住了。 他第一次,如此认真打量眼前这个从小护到大的姑娘。 她不再是只会哭闹的娇小姐,而是受尽委屈却强装大度的太子妃。 他心底那点被柳云苑的柔弱占满的愧疚,终于撕开一道口子。 柳云苑哭着想解释,旁人的议论声已接踵而至。 “太子妃还伤着,侧妃竟连句道歉都没有。” “这新婚夜就如此争风吃醋,日后怕是要无法无天了。” 萧玄辰脸色难看至极,齐人之福此刻竟成了大家眼中的笑柄。 夜深人静,萧玄辰推门而入。 “拂雪,今晚的事......” 我温柔地看着他,主动起身为他更衣,“殿下不必自责,阿苑妹妹初来乍到,难免紧张慌乱,我身为正妃,理应包容体谅她。” 他低头看着我的手,竟有几分担忧,“你......真的不怪我?” 我摇头,眼中含着泪花:“我怎么会怪殿下呢?您能娶拂雪为妻,已是拂雪此生最大的福分。” 他紧盯着我,眼里满是愧疚。 可是萧玄辰,这点愧疚算不得什么。 前世你亲手将我推入地狱,可从未心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