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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肩膀,忍着疼痛没说话。

“行啊,我成全你。”

裴砚书嘲道:“协议我签,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在上面签字。”

他笃定我离不开他,利索地在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上都签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将纸张丢到我脸上。

我立刻将协议捡了起来。

从律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还在想,要怎么让裴砚书签了这份协议。

没想到现在轻易得到了。

许是老天开眼。

又或者是小姑姑看我可怜,最后给了我一点善意的保佑。

无论如何,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我没说话,撑着墙壁站起身,想离开这里。

余雪瑶却突然哭了。

“怎么,怎么突然要离婚了?”

她上前拉住我的手,哭得楚楚可怜。

“我和砚书只是来问问以后孩子上户口的事,我从来没想过占你的位置。”

“之前也只是无意提起你不能生育,根本不是故意的。”

“弟妹,求你不要离婚,你要是为了我走了,别人会怎么看我啊,呜呜呜……”

我看着余雪瑶做作的表演,只觉得万分恶心。

已经拿到签了字的协议,我不需要再伪装什么了。

我用力甩开余雪瑶的手,语气冰凉。

“别人怎么看你,大嫂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毕竟你睡自己小叔子的时候,可没想过要低调点。”

‘啪’地一声。

裴砚书的巴掌重重落在我脸上。

“道歉!”

见我不说话,只直直盯着恼羞成怒的余雪瑶。

裴砚书抓着我受伤的肩膀用力按着我跪地。

他嘲讽道:“怎么?看不惯我和雪瑶亲热?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主动给我们送避孕套的时候了?”

“姚思安,你非要这样给自己找难堪吗?你说你贱不贱啊?”

我脸色苍白地跪伏在地,脑中控制不住地想起当年的事。

结婚第三年,我怀孕了。

那时候裴砚书的大哥刚刚去世。

我也才得知裴砚书对我的感情都是伪装的。

目的就是先让我动心,再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会更痛苦。

为了孩子和小姑姑,我一直忍着裴砚书的折磨。

原本想生下孩子也算还了小姑姑的恩情。

却没想到我去别的医院找医学院同学的时候,在传染科看到余雪瑶。

这才知道她在外面乱搞得了病。

我无法狠心看着裴砚书感染,怕他出事。

忍着心痛和恶心,在他们两个在家乱来的时候给裴砚书送了避孕套。

谁知裴砚书却逼我看他和余雪瑶现场亲热。

看着他们用光了我送去的一整盒避孕套。

等他们亲热完,余雪瑶又说想吃宵夜,裴砚书就让我去买。

那天下着大雪。

裴砚书打着孕期要适当锻炼的名义,拿走了我的手机,让我步行去买。

我来回走了三个小时,身体几乎冻到麻木。

回来的时候两人却不给我开门。

他们换了门锁密码,站在二楼落地窗前。

边看着我站在大雪中瑟瑟发抖,边笑着在窗边拥吻。

最后我晕倒在雪里。

被送到医院时,孩子已经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