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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现场，陆泽正在享受着胜利者的荣光。
记者们的问题，都充满了对他的同情和对我的声讨。
就在他准备宣布发布会结束时，会场后方的大屏幕，突然黑了。
随即，一道清晰的，带着电流杂音的男声，通过会场的音响，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那声音，正是陆泽本人。
“苏曼，你非要这么说话吗？”
“你看看你，在床上跟条死鱼一样，我碰你一下都觉得倒胃口。你再看看瑶瑶，她多会伺候人。”
“瑶瑶昨晚可比你热情多了。你知道吗？就在我们那张婚床上，她说......她从来没这么快活过。”
录音里的污言秽语，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他的身上。
全场死寂。
我欣赏着他从天堂坠入地狱的表情。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记者。
一个戴眼镜的男记者，几乎是把话筒戳到了陆泽的嘴边：“陆先生！请问录音里的男人是你吗？你刚刚说对苏小姐情深义重，是指在婚床上和林小姐讨论苏小姐像条死鱼吗？”
这个问题打破了现场的平静。
“陆总，你说的祖传玉佩换包，是为了让你能更心安理得地出轨吗？”
“林瑶小姐！录音里说你很会伺候人，请问你是用什么姿态伺候的？”
“陆先生，你打造深情人设，就是为了骗取苏小姐的投资和同情吗？”
闪光灯疯了一样地闪烁，要把他们脸上每一丝的狼狈都记录下来。
林瑶第一个崩溃了，她尖叫起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们不要乱说！阿泽他......他只是太累了！他压力太大了！我只是......我只是想安慰他！”
这句辩解，比承认还要致命。
真是个猪队友。
陆泽猛地回过神，一把推开身前的麦克风，对着全场咆哮：“假的！都是伪造的！是苏曼那个贱人陷害我！她想毁了我！”
他双目赤红，状若疯魔，哪里还有半点刚才深情总裁的样子。
就在这片混乱的顶峰，我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向台上。
“大家好。”我从主持人手里拿过话筒，“我，苏曼，就是录音里那条『死鱼』。”
我转向陆泽，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想当面问问陆总，用着我的钱，住着我的房，睡着我的床，还反过来骂我，这种白眼狼的顶级操作，你是怎么做到理直气壮的？”
“哦，对了，还有林瑶小姐。”我又看向那个已经面红耳赤的女人，“当小三，睡别人的未婚夫，是不是特别刺激？让你有种抢夺胜利的优越感？”
陆泽终于找到了他的声音，他指着我，气急败坏：“苏曼！你别血口喷人！你给我设套！”
“我设套？”我把玩着话筒，笑了，“陆泽，是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我只不过是把你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放出来而已。怎么，敢做不敢当？”
我往前一步，话筒递到他嘴边。
“来，对着镜头，再把你那套‘深情论’讲一遍。讲讲你是怎么一边花着我的钱，一边睡别人。一边盘算着将我的钱当成你创业失败的备用血包。”
“陆总，你的公司不是快倒闭了吗？不如我给你指条明路。”
“去直播吧，就叫‘软饭硬吃教学’，你和林瑶女士双人出镜，保证火爆全网。毕竟，这么不要脸的人，也是稀缺资源。”
陆泽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看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