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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唐悠在群里的语音身心俱疲。
我没有声张，就默默看下去。
唐悠看着旁边蜜雪爆单，自己三天加起来卖出五杯水，心急如焚。
“怎么人家卖得这么多，客人看到我们家都不进来，我保证健康安全他们也不买，大城人的人都怎么了？”
姐妹们七嘴八舌。
“你不能太随便，花钱买个喇叭，隔壁天天放魔性音乐，你们在气氛上就输了！”
“没错没错，你们也学着弄一个取货码，告诉客户想买就只能扫码点单，逼格瞬间就上去了！”
“不行开放外卖，要学会让利，大部分人也不懂，看平台推啥他们买啥！”
唐悠夸姐妹建议中肯，可她手里剩下的钱也不多了。
没过多久，她给我打来电话了。
“刘磊，你这几天不回家干嘛，我和沈婷说要请你喝我们的奶茶呢。”
“我不说了我们分手，这房子再过几天房东就来收房了，你有生意头脑，租房也不在话下。”
唐悠沉默了几秒，声音弱了几分。
“你拿我当什么，我和你在一起两年，你要分手了，就把我给你花过的钱还回来！”
我发过去几张截图，是她团购的电影票，加起来一百二。
两年我花在她身上的钱有十多万了。
唐悠呼吸一滞，哽咽道：“你非要和我算的这么清楚嘛，感情是无价的，我开店你也不来看看，我有多难你知道吗？”
她哭唧唧，换做他人没准觉得她幡然醒悟，可我太了解她了。
我要去店里看，说不定又把卖不出怪我身上。
果不其然，唐悠话锋一转。
“你在大厂毕业，给我做个小程序吧，能让客户扫码订餐。”
“那你出多少钱，我没法做，但我可以找师兄帮你做。”
她抽泣不止：“我对你不离不弃，你讲话怎么一嘴铜臭味，情谊无价啊。”
白嫖就是白嫖，别人的劳动成果不重要，自己干点活就闹得人尽皆知。
“我......出钱帮你吗？”我装作犹豫的样子。
“不然呢！”唐悠情绪激动。
“我在魔都和你最亲，你不帮我谁帮我？”
“刘磊，我心里还是有你的，如果你是个男人，就必须帮我这次！”
大清早，我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昨晚熬夜帮唐悠做了小程序。
我照着别人家的功能改了改就做出来的。
帮她做小程序绝不是我心疼她，出于两个角度。
第一，她推广需要投钱，这可不是小数目。
第二，她的借口没了，挫败感才能强烈啊。
我请了假，好好补了一觉。
午饭后，我把小程序给她发过去，并附上详细说明。
“你看懂吧，看不懂也别来烦我，我要去工作。”
唐悠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我调成静音看她在群里骂我。
“我男友帮我做个小程序，我压根弄不明白啊，打电话还装死！”
“这男友留着干嘛，不分手等着过年啊，趁早分了，不用谢我。”
这群粉丝脑回路挺清奇，要感谢也该是我感谢啊。
唐悠发了个尴尬的表情包。
“我把他甩了，这不是他上赶着送我小程序嘛。”
“前男友比较热情，对我念念不忘的。”
她在群里把我描绘成一个吃不到天鹅肉的癞蛤蟆。
我在家中默默拨通几个电话。
“您好，我想举报奶茶店有消防隐患。”
“你好，我举报无证经营......”
“你好，我举报奶茶店卫生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