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救护车的鸣笛声远去，然后渐渐消失。
世界安静了。
不知过了多久。
门被一脚踹开，老公红着眼冲了进来。
“是不是你！”
他嘶吼着，根本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狠狠地甩在地上。
头撞在地板上，嗡的一声，眼前发黑。
“你这个毒妇！你害死了我的侄子！”
他发了疯，扯过一旁的麻绳，将我的手脚捆得结结实实，扔进了阴冷潮湿的地下室。
我没有哭，也没有挣扎。
真可笑，我竟然会因为他“帮我骂他妈”那句假惺惺的话，有过动摇。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一束光照了进来，嫂子虚弱地站在门口，婆婆搀扶着她。
她一步步走下来，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
“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声音嘶哑，刀尖抵住了我的脖子。
我偏过头，冲她脚边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我死了，你们谁也别想好过。我的九个孩子，都在下面等着你们呢。”
“你！”她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刀也跟着颤。
“林浩！”她尖叫起来，“给我打！把她肚子里的孽种打掉！”
“只要她也流产，反噬就会停了！快！”
婆婆也在一旁帮腔：
“对！打！打死这个小贱人！让她给我们家偿命！”
老公站在一旁，看着我的小腹，眼神复杂。
但嫂子的惨叫和婆婆的催促，让他最后一丝理智也消失殆尽。
他走过来，高高扬起了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以为我会痛得昏死过去，但是我居然没有什么感觉。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大嫂的嘴里迸发出来。
只见她突然捂住脸，指缝里渗出鲜红的血。
紧接着，她的眼睛、鼻子、耳朵......
七窍流血。
“救我......”
她身上的皮肤下，像有无数条虫子在疯狂蠕动，整个人扭曲变形，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她向林浩伸出手，脸上满是恐惧。
“救我......林浩......救我......”
林浩已经被吓傻了，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看看在地上抽搐的嫂子，不敢再动一下。
当他不再打我了后，嫂子的扭曲和流血，慢慢缓和了一些。
他们惊恐地发现，只要伤害我，林芳就会承受十倍百倍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