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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师妹温敏手机上还播放着刚才赵柏云的直播回放，气得脸色难看。
“研究所当年还是伯父凭一己之力保下来的，她叶惠延凭什么这么糟蹋伯父的心血？！”
是了，当年研究所差点被商人收购，还是我父亲特地用了满身功耀和上级求情，保住了研究所。
我和叶惠延两家是世家，要是没有我父亲也不会有今天如此强盛的叶家。
可我沈家得到了什么？我父亲费尽半生的心血又陷入何种处境？
我难得的沉默许久，脑中一片片闪过当年和叶惠延相知相识的记忆。
叶家对我沈家的雪中送炭，她潜心陪着我在实验室整整三年的苦心研究。
如今我和她，总算是彻底翻篇了。
见我心绪不佳，温敏将我带到了新实验所参观。
“这里虽然赶不上叶家的实验所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师哥可不要嫌弃啊！”
我看了眼里面的设备，果然符合温家财大气粗的性子，全是进口的新货。
比之前研究所的器材还要好上几倍。
“你这钱全部用来进购新仪器了吧，不错，这些可是多少顶尖实验所都追不上的节奏。”
“对了，和我讲讲你们现在制作的项目吧，之前听你说攻克时遇到了什么困难。”
提到项目，温敏脸上呈现出愁意。
在实验所呆了整整下一步，我才摸清楚了她惆怅的来处。
整个实验所都在研究冻结记忆的一项技术。
这个技术受到富人们的推崇，资金雄厚，支持的技术也比较成熟。
但难也难在富人上面。
让富人使用的发明那是必须得确保万无一失的，要精密到一丁点差错都不能出现。
而现在的项目进行还未过半，因为压根没人愿意相信这项技术，进行记忆冻结测试。
温敏叹气道，“记忆冻结的法子就是趁人还活着的时候，把记忆冻结然后转移到一个新的大脑当中，但冻结记忆时这人必须脑部是存活的。”
“也就是说，冻结记忆之后这个人就算是死亡了？他的记忆会重新出现在一具新的身体里。没人愿意放弃当初自己还有救的身体，这是目前的难题对吧？”
我很默契的接住了现在的困境，温敏颓丧点头。
认识快五年时间，我还没看到她这副满脸惆怅的模样。
一个家里宠着惯着的小公主却偏要跑来吃苦，干研究发明这活。
我忍不住笑，拍拍她的肩问，
“后悔了？想回家去继承家业了？”
她嘟囔着嘴，撒气地将我手甩开，
“谁后悔了，我就是愁啊，团队里的人怎么都想不出来现在的困境怎么攻克，这发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成。”
我还是笑，从容道，
“宽心吧，给我几天时间，我能给你找到答案的。”
冻结记忆的项目我在几年就听说过了，对此还有记忆，所以翻找起当年的资料来不难。
因为支撑研究的金额实在巨大，国内外不少人都对此项目虎视眈眈。
不过有人研究了几年也就放弃了，不敢冒这个险怕伤了富人们。
我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找到了这项技术最关键的提升点。
慢慢研究下来，我才发现这个技术最大的问题是，人在没有彻底死亡之前就要进行一次虚拟死亡。
只要有这个问题在，这项技术就一直不会发明成功。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特地前去找了这方面的大佬做研究学术讨论。
很快，这个问题也被我攻克了。
冻结记忆项目完成过半，整个研究所的人都欢欣鼓舞的庆祝起来。
反观叶惠延的研究所，赵柏云的仿生人买家发现了仿生人种种问题，售后退货简直应接不暇，忙都忙不过来。
温敏很是解气的和我读起来关于仿生人的评价。
“仿生人这么伟大的研究竟然被他赵柏云给偷了去，不过这个蠢货虽然偷到了实验成果，却偷不到沈师兄的研究方向，仿生人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怎么修理！”
我扫了一眼新闻，淡淡地说，
“拿着初稿也找不到问题出现在哪儿，真是没用。”
“不过，师兄你就没想过要把仿生人这个发明抢回来吗？那可是你和伯父耗费了半辈子时间才研究出来的！”
大家眼巴巴的盯着我，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叶惠延的研究所里把仿生人发明抢回来。
我指尖轻缩，冷笑着说，
“抢有什么意思？我会让他赵柏云亲口承认偷走我的发明，求着把这个发明还给我。”
冻结记忆的进展很快，马上就要到了筛选人来做测试的时候了。
我发布了免费测试的帖子，但由于这项技术不稳定，来参加的人还是很少。
于是，我又加入了参加测试的人能拿到报酬，才有了几个人来报名。
前去筛选报名者的那天，我怎么也没想到叶惠延竟然会是那个报名者。
人群之中，她远远和我对视，主动开了口，
“仿生人的事情，我有话对你说，咱们聊聊吧。”
5.
离婚之后，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叶惠延了。
从前她神气，眉间都大写着高傲二字，而现在看起来却是苦着一张脸，显然陷入烦心事很久了。
不用猜也知道，那个所谓的烦心事一定就是赵柏云的事。
我填写着其他报名者的信息，没功夫搭理她。
“没时间，况且我和你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脸色一黑，阴沉沉地说，
“沈澈，你非得这个态度对我吗？你分明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仿生人出问题了，之前都好好的，怎么你一走就出现了问题了？”
揣测的语气让人心生不悦，我冷淡地说，
“我都半年没踏入叶家的实验所了，你还觉得出现问题是我动的手脚？”
她抿着唇沉默了，盯了我好久，眼中闪过几分晦涩。
最终语气软了下来，带了点乞求的意味，
“柏云现在很不好，整个实验所都陷入了争论之中，阿澈，回去帮帮我们吧。”
“我知道你现在在研究冻结记忆这项技术，这就是块硬骨头，之前那么多人都没做出来的发明，温敏那个小破实验所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你如果想做就回来我的实验所，我全力支持你完成这项发明好不好？但前提是，你想为柏云把仿生人的发明处理好。”
我在报名者之中游走着，填写完基本信息又做了测试。
忙前忙后完全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却没想到一向识趣的她，灰头土脸的跟在我身后。
一副要是我不给她答复，她就不会走的模样。
长时间的不搭理让她也陷入了窘迫之中，她咬着下唇扭扭捏捏地道歉，
“阿澈！我......为当初砸掉了你爸爸留下来的发明和你道歉可以吗？当时我是太冲动了，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也没必要这么记仇吧！”
我终于对她有了眼神，不过是怨恨。
“要是我是你，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跟前，叶惠延，你不是样样事情都能为赵柏云摆平么？你那么多手段，再为他去偷一个其他人的发明掩饰一下，怎么也不至于来求我吧？”
话里话外都是讽刺的意思。
她恼怒的羞红了脸，愤愤吼道，
“沈澈，我这是在求你！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这次不跟我回去处理好仿生人的事情，我会让温敏的整个实验所都被查封！”
我讥笑了声，淡然道，
“你可以试试。”
从前我只觉得她蛮横霸道，现在才发现她身上真是被我当初惯得一身臭毛病。
以为自己能耐得不行了，一个岌岌可危的研究所也想来整垮有温家大树遮挡的温敏。
我自然没将她放在眼中，也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她叶惠延要不是因为我，怎么可能做到科长这个位置？
如今我走了，连研究所都快守不住了，还想搞别的研究所。
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忙于第一批实验者的测试当中，把自己关在实验室关了半个月时间。
现在技术已经能做到提取记忆率先保存，能保证前人的身体不会因为记忆抽离而出现任何问题。
而之后的记忆可以植入在专门培育的新生儿脑中，这批新生儿会比普通人更身强。
有了这项技术，未来人就可以选择自己能否留存于世上第二次、第三次......
实验进行得很顺利，这批实验者没有出现任何的不适。
而他们的记忆也成功被我提取出来，上传到了云端上做保存处理。
我看着云端里闪过的一幕幕回忆画面，确保这些记忆都是真实性，没有混淆假造的可能。
连守了几夜，这项实验总算是有了一个巨大的进展。
我将消息告诉团队时，温敏看起来并不太高兴，显然是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头。
问了好几次，她才小心翼翼将手机递给我。
“师兄，叶惠延真不是个东西，她在网上发布了伯父的发明害死过人的不实言论，现在在网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赵柏云还趁此机会将仿生人出现问题的锅甩到了你的身上，现在网上都是你的负面新闻，有些人甚至查到了咱们研究所来......”
那条新闻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是我六岁时，父亲发明出来的机器绞死人的新闻。
当时这件事很是轰动，一时间不少人都出来喊骂让爸爸滚出研究圈。
我嗤笑了声，看着浮夸的标题觉得心寒。
亏爸爸临死前还为她叶惠延想尽一切保住实验所，她就是这样扒出爸爸的伤心事替赵柏云遮丑的。
“师兄，你笑什么啊，咱们现在怎么处理这件事？要不要我让我家里人来处理。”
我将实验服褪下，淡淡笑着，
“不用，去给我准备一场新闻发布会，我要让赵柏云在这场会议亲口承认窃取了仿生人发明。”
6.
新闻发布会前，叶惠延带着赵柏云一同带来。
赵柏云还是一如从前的嚣张，
“我看你这次还怎么翻身！现在网上都是你造出仿生人这个害人发明的舆论，趁早滚出研究圈吧！”
而一向维护他的叶惠延却冷着脸，对他训斥，
“够了！赵柏云，我让你来是来和阿澈道歉的！”
“阿澈，这件事情其实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要你回去给我们处理仿生人的事情，我立马撤出爸的新闻。”
语气透露着一股哀求的意味，眼神也看起来讨好无比。
这些日子自从沈澈走后，赵柏云闯出一个个祸让她来收拾烂摊子，她早就受够了。
每每夜深，她看在空荡荡的房间不禁开始反思自己。
她是不是做错了？明明当初沈澈在自己身边时，她从没过过这样忧心忡忡的日子。
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么。
日日夜夜的思索，她总算明白了。
她心里少的那个人，就是沈澈。
我冷淡地看着她，“做了事情就要承担代价，赵柏云，咱们走着瞧吧。”
我不顾叶惠延的劝阻走向记者采访台，直播机器对准了我，主持人提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我淡定自若，掏出了当年的警方的通缉单摆放在众人面前。
“各位，这是当年用我父亲发明的机器被绞死的通缉单，你们可以好好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记者们扛着摄像机连忙对准了那张泛黄的纸张，看到上面的字是都怔住了。
“什么......当年那个人不是被机器绞死的，而是那个受害人绞断了自己的手，想要赔偿！”
“这怎么可能，网上那些传闻不是说证据十足？”
我继续道，“我可以骗人，那警察不会因为我而骗人吧？”
话音落，温敏就带着警方上台来致辞，为爸爸洗刷了冤屈。
“各位，我父亲当年抗下了这个罪责，没有将这个事情闹大就是害怕会出现今天的局面，他不想看到众多摄像头对准一个讨生活的可怜人。”
“但如果别人想用这事来拉他下水，我作为儿子第一个不会同意，大家可以好好想想，这件事的得利者是谁。”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自己都被骗了，七嘴八舌议论着一定要扒出发布这条不实新闻的人。
只有台下的叶惠延和赵柏云两人脸黑得不像话。
此刻，我又掏出了一个仪器，对赵柏云冷笑道，
“今天除了我父亲的事情，我还需要解决一件事，赵柏云，你偷走我的发明，现在是不是该还了。”
赵柏云看到仪器按钮猝然瞪大了眼睛，瞬间警铃大作。
“你想干什么！原来你在背后留了这么一手！沈澈，你这个贱货！你要是敢按下去，今天咱们俩都得同归于尽！”
他这么紧张当然是因为他知道，这是仿生人的自爆装置。
只要按下这个按钮，所有的仿生人都会自行引爆。
他偷走了我的发明，却偷不走我设计发明的理念。
台下的记者就算是在不明所以也看出端倪来了，纷纷炸开了锅。
“仿生人自爆系统按钮怎么会在沈澈身上？这个装置不是一般存在于发明者身上吗？”
“当初网上爆料说，沈澈是偷走仿生人装置的那个人，是他偷走了赵柏云的初稿才导致后续仿生人出现这么多问题，我看事情还有蹊跷啊！”
叶惠延听到那些扑面而来的议论声，还想冲上前来为赵柏云说话。
而我淡然将当初赵柏云花钱找人在她那条偷窃热搜下评论的证据掏出。
“好好看看吧，你以为单纯的大男孩其实背地里为了仿生人的初稿不择手段，这些天叶家研究所的风浪都是他赵柏云一手酿就的。”
叶家研究所风波频起，我早就感觉出来了不对劲。
当初赵柏云加入研究所之后，就频繁出现了各种事故。
什么发明被举报，同事被取消了奖项资格，还有人向上级禀告研究所里的人不务正业。
那时我还在所里，虽然心中古怪却没有去细究。
现在想来，研究所的一切风浪，包括仿生人都是赵柏云在背地耍手段而已。
叶惠延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些证据，嗫嚅着辩驳，
“这怎么可能......柏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毁掉研究所能得到什么！”
赵柏云看着那些证据，从脸色发白的极力阻止到面如土色的认栽。
“因为我恨你沈澈！凭什么你生下来什么都有了？！这个研究所我申请了整整五年才申请进去，而你凭什么生下来就可以做研究发明？”
“关于你的一切，我统统都想抢走！我要看着你身败名裂、孤苦伶仃！只要看到你痛苦，我心里就痛快！”
啪！
叶惠延含着泪重重甩了一巴掌在他眼前，咬牙切齿地吼，
“所以你就是在利用我！利用我来达到报复阿澈的目的！？”
他被打得脸颊通红，顶着舌腔强颜欢笑，
“你不过是被沈澈玩烂的一个二手货，以为我真喜欢你？叶惠延！你跟他沈澈一样就是个天生的贱货！”
叶惠延再难忍心中的怒气，揪着他的衣领往他身上又打又踹，哪里还有半点当初的维护和心疼。
场面混乱无比，不少记者将这个轰动的场面拍摄下来。
我高呼一声，“各位，仿生人的确是我的研究，当初是我因为我父亲的研究还在叶家的研究所里，所以不想过多追究，今时今日，我觉得该做个了断了。”
然后，无比淡定的按下了仿生人自爆装置的按钮。
赵柏云瞪大了眼睛，朝我身上扑过来要夺走按钮，疯魔般大声嘶吼，
“沈澈！不准！仿生人要是毁了，我的诺贝尔奖也就毁了！那可是你辛苦了十年才研究出来的东西，你也舍得？！”
可惜，他的动作还是太慢。
我已经按下了自爆按钮，场外的仿生人慢慢分解成了一团干瘪的装置。
我摊摊手，笑得意气风发，“我造的仿生人，任由我自己处置。”
赵柏云死死攥着拳头，恨不得冲过来和我同归于尽。
叶惠延带着人过来将他押解住，主动的在媒体面前将仿生人如何被盗取的经过讲了出来。
她泪眼盈盈的看着我道歉，
“我没想过这件事情会对阿澈造成如此严重的影响，我甘愿用研究所里的一切发明来弥补阿澈的心！另外，赵柏云这个兴风作浪的惯犯我会亲手将他送入监狱！”
7.
道歉和后悔实在是来得太晚了，以至于我连倾听的欲望都没有。
我拿着话筒对记者们接着宣告了冻结记忆这个发明。
这才是我召开这个新闻发布会的目的。
爸爸的事情除了给我造势，让我洗去冤屈之外，我想借此次机会将冻结记忆的发明抬上明面上来。
记者会结束不久，温敏就找到了人脉，可以将冻结技术送到国外先做一个实验。
只要这批实验成功了，这个发明就算是能立足，可以去申请奖项了。
仅仅过去一年半的时间，没想到自己能有如此巨大的成就，我心中忍不住暗暗开心起来。
等待实验结果这段时间，听说叶惠延的研究所闹了好一阵风波。
因为她和赵柏云窃取我仿生人发明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现在群众们都对他们研究所的发明十分抵抗。
曾经卖出去的不少发明，也在这个时候被人吐槽发明怎样的不利。
负面影响太大，上级不得不出面亲自将赵柏云开除，叶惠延也被降了职。
实验成功很成功，温敏将实验数据带回来那天，叶惠延也来了研究所。
她站在楼下不停的眺望，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沧桑。
温敏不喜她，要赶她离开。
她却拉住温敏的手，放下一贯的高傲，讨好地说，
“能不能让我见见阿澈？我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他都没有回过我，我有点话想对他说。”
温敏不客气的将她手撒开，冷冷地说，
“你偷走师兄的发明给赵柏云网上闹得沸沸扬扬，还有脸来找师兄？！他不想见你！赶紧走！”
她深深的垂着头，往研究所楼上那间常年未关灯的研究室看了好几眼。
她知道他在哪里。
从楼下到那间研究室明明那么近，可她怎么也无法鼓起勇气走过那条被冷漠铺满的路。
她噙着泪花，一遍遍在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她想说一句，她错了，对不起。
可是一切，好像再也来不及了。
8.
冻结记忆申奖那天，我和温敏一同飞往了美国。
温敏紧张不已，一直在会场给自己加油鼓气。
我笑着安抚她，“别担心了，冻结记忆这项技术已经通过了多个实验，非常的成熟了，这次获奖我有信心。”
她也朝我安慰性的笑笑，挽住我的胳膊一同进入了会场。
果不其然，这次评奖的发明只有冻结记忆这项技术最为出类拔萃。
再加上我们有许多临床实验的数据与测试，完全能保证人为使用绝对不会发明任何危害人身安全的问题。
毫无疑问，冻结记忆技术获奖了。
团队们喜极而泣，捧着奖杯将我围在了最中间。
“沈师兄，如果不是你加入我们研究所，为了冻结记忆技术到处去做详细资料做填充，费心尽力做实验，这项技术不可能这么快成功的！”
“是啊，这个奖杯是属于团队的，更是属于你的，要是没有你，我们还不知道得这辈子有没有机会站在这个领奖舞台呢！”
温敏眼中也闪着眼花，亲自将荣誉证书捧手给我。
“师兄，能拿到诺贝尔奖当属你付出最多，你夜夜都呆在研究室做实验改善，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我也很高兴，接过那荣誉证书在大家簇拥之下高高举了起来。
拿奖之后，频频有上级开始联系我们研究所想将我挖走。
我统统拒绝了，还和上面申请了想将研究所扩大。
上面欣然同意，给我们划拨了更大的研究所基地，还为研究所申请到了顶尖技术的荣誉称号。
那块大大的金色牌匾挂在所里时，谁都看得打心底里高兴。
团队搬家那天，叶惠延又站在了研究所的楼下。
这次，我免不得和她撞到了正面。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胸口上从未摘下来过的荣誉胸针已经摘下来的。
那是她作为科长最荣誉的象征，曾经放下过此生不会摘下的话。
开口一句话，她哽咽着道歉，
“阿澈，我错了，我现在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研究所把我开除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还在埋怨当初仿生人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为了赵柏云偷走你的发明，你早就会是现在这样风光无限的样子.......”
我看都懒得看她，淡漠道，
“可惜，不会有这个如果。”
刚撤开步子，她猛然扯住了我的胳膊，然后迅速松开。
“阿澈，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了吗？我......还爱你.......”
每一个字都带着诚恳无比的哀求。
可惜，命运不会因此可怜她，我也不会。
甩开她的手，我带着新发明前往新研究所。
这一路上和团队欢声笑语，前途璀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