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被带到了市局的大会议室。
这里坐着的都是重量级人物：市局局长、刑侦处长，还有省厅督察组的林组长。 “陈志强，”省厅的林组长开口了，声音威严。 “你的案子在省里引起了很大关注。现场放走嫌疑人，这在全省都是第一起。” 市局局长拍着桌子：“陈志强，你还要沉默到什么时候？现在全省都在看着我们！” “林组长，”刑侦处长补充道，“这个陈志强从昨天到现在，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过。” 林组长冷静地看着我：“陈志强，你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告诉我们，你遇到了什么困难？” 我摇摇头。 市局局长猛地站起来。 “那你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一个杀了五个人的恶魔，你为什么要放走他？” 我重新低下头。 “陈志强！”市局局长气得浑身发抖。 “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的行为，我们市局在全省都丢尽了脸！省厅的领导亲自过问这个案子！” 林组长示意市局局长冷静下来，然后对我说： “如果你再不说话，我们就只能按照最严重的情况处理了。” 王建国匆忙走了进来。 “林组长，不好意思打扰，但是有紧急情况需要汇报。” 林组长皱眉：“什么情况？” “我们接到报警，有人在废弃仓库发现了可疑物品。” “什么可疑物品？” 王建国拿出一个证物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所有人都看向那张纸条。 “这个号码登记在一个叫李明的人名下。” 林组长转向我：“陈志强，你对这个消息有什么想法吗？” “这可能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我依然沉默。 市局局长忍无可忍。 “林组长，这个人已经无药可救了！我建议立即将他移交司法机关！” “不急。”林组长说道，“再给他一点时间想想。”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 “你的妻子女儿现在躲在娘家不敢出门，你的同事们都在骂你，媒体把你描述成了腐败警察的典型。而这一切，只要你说出真相，就能立即结束。” “我不相信你是一个坏人。” 林组长转过身，“但是如果你再不说出事实，我也帮不了你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可以接吗？”我问道。 林组长点点头，示意技术人员开始追踪。 我按下接听键。 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地听着。 “别再做蠢事了。”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对方的声音变得威胁，“那我提醒你一下。你的妻子现在在娘家，你的女儿在楼下的花园里玩。很可爱的小女孩，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就太遗憾了。”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你敢动她们试试！”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林组长立即下令：“马上派人去保护陈志强的家人！” 我站起身：“林组长，我必须去现场！” 林组长看着我的表情，犹豫了一下。 “好，但你必须听从指挥。” “而且，如果你再不说出真相，我也保护不了你了。” 我看着她，最终点了点头。 但我心里清楚，现在还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 “我们刚收到一个新的线索……”王建国突然脸色煞白地说。 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们在那个失踪的人可能藏身的地方，又发现了一张纸条。” 王建国看了我一眼，咽了咽口水。 “在郊外废弃仓库里找到的，看起来是他故意留下的。”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上面写着……陈志强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