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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病房修养身体,刚刚收到婆婆发来的照片,儿子正在熟睡。
她给我报信说放宽心,孩子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我身体康复送我离开。
我照样吃好喝好,满脑子都是等身体恢复,就可以跟儿子团聚了。
傅砚声中途来看过几次,我们相互无言。
他震惊于我的食欲这样好。
甚至脸上丝毫没有丧子之痛。
每次一要说话,就被我阴阳怪气的嘲讽赶走。
久而久之,他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我恢复的也更快。
转眼半个月多月过去,安瑜预产期快到了,提前来医院住了VIP病房。
这天,安瑜说自己有些无聊,跑来找我聊天。
“姐姐,我没想到你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不过没关系,等我的女儿出生了,肯定也会为你养老送终的。”
安瑜眼神里带着若有若无的挑衅,我顿时冷下脸来。
“没必要,你不用这样讨好我。”
安瑜挑了挑眉,“你觉得是讨好吗?人们都说听话听音,你真是一点都不开窍......”
说着,她挺着大肚子缓缓朝我靠近。
“江凝月,你也不想想,你结婚这些年得到什么了,反而让傅砚声越来越厌恶你,不如识趣点,自己主动离婚离开傅家。”
她拉着我的手,“你要知道,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不耐烦的甩开她,转身要走。
下一秒身后传来尖叫声,安瑜整个人朝着后面重重倒下去。
“安瑜!!”
傅砚声惨白着脸冲了过来,惊慌失措的扶住安瑜。
“啊,好多血......”
“砚声,我要生了!”
傅砚声眼睁睁的看着医生来来往往,把安瑜推进产房。
他一双眼赤红的像要杀人,“江凝月,你找死?”
我的脖子被他死死掐着,整个人快要喘不过气来,呼吸都变得艰难。
“关我什么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嫉妒安瑜!”
傅砚声恨不得活活掐死我。
“要不是你推她,怎么可能突然要分娩?”
“江凝月,不就是因为你生下个死胎,你想着报复别人,让我和安瑜都不好过?”
“那我先让你尝尝这种不好受的滋味!”
他雷霆大怒,吩咐保镖把刚刚流生产不久的我关进冷库。
我苦苦哀求他,“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才刚刚流产完。”
冷库里气温极低,冻得我浑身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没一会儿脸色就失去了血色,四肢也被冻得黑紫。
我必须要频繁的动弹一下。
不然的话肉体就会跟冰块粘在一起,稍微一动就扯破皮肉,传来麻木的刺痛,流下鲜红的血。
“傅砚声,求求你放我出去......”
我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小。
就连婆婆都看不下去了,跑过来劝他。
“傅砚声,那是你老婆!你的心该有多狠,怎么能把人关在冷库?”
傅砚声却始终无动于衷,他目光紧紧的盯着安瑜的产房,嘴里念念有词的祈祷。
“求菩萨保佑,让安瑜顺利生产,母女平安!”
经历了一晚上的顺产又转剖腹手术,安瑜顺利生下了一个五斤的女婴。
傅砚声高兴坏了,一门心思扑在安瑜母女身上。
以至于过去三天,才想起被关在冷库里的我来。
傅砚声总觉得缺少了什么,空空落落的。
直到安瑜嘟着小嘴提起:
“砚声,你别怪凝月姐姐,她估计也不是故意推我的,体谅她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可怜母亲吧。”
傅砚声浑身一僵,顿时脸色变了,连忙给助理打电话。
“赶紧去冷库看看江凝月,她还在不在里面?”
助理很快过去,五分钟后,声音焦急又凝重地回复:
“傅总......”
“太太她......死在冷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