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一大早荷花荟群里就热闹开来。看着群里热闹的氛围,群友们想起自己的童年。 想起自己留在童年时期的遗憾。不由心中感慨:哎,如果能回到童年就好了。正这样想的时候,眼前飘过一串音符,接着一道道光圈亮起,包裹着想回到童年的群友们,把他们送回了童年时光。

回到童年的王仁文在晨雾还未散尽的那个早晨,听着隔壁军区传来的军号声,如同童年时无数次做过的那样,爬上院墙,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正在操练的绿军装。想起童年时期的他迷恋军人的样子。他偷偷把竹竿削成步枪模样,用粉笔在砖墙上画满迷彩,模仿着电视里军人踢正步的样子,满心满眼都是穿上绿军装的军人梦想。没想到却总被父亲呵斥:"别整天做不切实际的梦!"

六一儿童节到了,王仁文又一次看到了那张宣传单: 少年军校体验营招募启事。

王仁文报名参加了体验营。

训练场上,七月的骄阳把迷彩服烤得发烫。王仁文盯着教官笔直的脊背,模仿着每一个动作细节。站军姿时汗水流进眼睛,他咬着牙纹丝不动;战术训练时膝盖擦破渗血,他只是用草叶简单包扎又继续匍匐。夜里躺在硬邦邦的行军床上,他抚摸着磨出茧子的手掌,听着营房外此起彼伏的鼾声,忽然觉得那些在月光下偷偷练习敬礼的夜晚,都有了意义。

结业汇演那天,王仁文的父母悄悄混进了观众席。母亲举着借来的相机,镜头里儿子踢正步时,脚尖绷得笔直,迷彩帽檐下眼神坚毅如钢。当少年们齐刷刷完成持枪战术动作,金属碰撞声与脚步声震得空气发颤,父亲不自觉挺直了佝偻的脊背,粗糙的手掌拍得通红。

返程的大巴启动时,王仁文怀里抱着结业证书。车窗掠过熟悉的街道,他却觉得世界变了模样。那个曾在砖墙上画迷彩的男孩,终于触摸到了梦想的温度。军号声又一次响起,这一次,它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召唤,而是成为了指引他前行的星光

回到童年的阿明蜷缩在教室后排,膝盖上的补丁在阳光下泛着灰白。窗外的足球场传来球鞋摩擦草地的沙沙声,他透过玻璃缝隙,眼睛死死盯着操场上滚动的足球。那是他童年时期最渴望触碰的宝物,可父亲总是不屑的说:"踢球能当饭吃?好好读书才是正事。"

六一这天,阿明迷迷糊糊睁开眼,校服口袋里硬邦邦的东西硌得他生疼——竟是一张校队选拔通知单。他攥着皱巴巴的纸,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体育老师洪亮的声音响起:"还有人要报名吗?"阿明的双脚像是不受控制般冲了出去:"老师!我...我想试试!"

操场上蒸腾着初夏的热浪,三十多个男孩站成一排。阿明低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球鞋,鞋钉早已磨平。教练扫视众人:"先跑三圈热热身。"哨声响起的瞬间,阿明像离弦之箭冲了出去。汗水模糊了视线,胸腔火辣辣地疼,但他想起无数个放学后,自己在巷子里用破布缠成的"足球"练习射门的场景,脚步反而愈发坚定。

对抗时,阿明被分到了替补席。他踮着脚张望,喉咙发紧。直到下半场,主力队员意外受伤,教练的目光扫过替补席:"那个穿补丁球鞋的,你上!"阿明几乎是跌跌撞撞冲上场的。

对方前锋带球突破,阿明咬牙跟上。汗水滴进眼睛,他顾不上擦拭,看准时机一个滑铲,足球稳稳停在脚下。中场传球、边路突破、禁区前假动作晃过防守队员...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当他起脚射门,足球划过优美的弧线钻进死角时,看台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决赛那天,阿明的父母破天荒地出现在观众席。母亲攥着皱巴巴的手帕,父亲默默把安全帽抱在怀里。比赛进行到最后一分钟,比分1:1平。阿明接到队友传球,在禁区前沿闪过两人防守,左脚抽射——球进了!

颁奖仪式上,阿明捧着冠军奖杯,奖杯的金属边缘还带着体温。他转头望向看台,父母正使劲儿挥舞着手,母亲的眼泪滴在手帕上,父亲黝黑的脸上绽开了罕见的笑容。这一刻,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化作了绿茵场上的风,载着少年的梦想,飞向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