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的白月光是个活体巫毒娃娃,他受的所有伤,都会转移到我身上。
他“不慎”被开水烫到手,想博我老婆同情,我却在亿万合同的签字现场,手背被灼烧出大片水泡。 我抓着废掉的手给我老婆看,她却满眼厌恶:“顾呈,为了逼走阿哲,连自残这种手段都用上了?你的占有欲真让我恶心。” 此后,每次她白月光“意外”受伤,我都会在各种重要场合离奇负伤,被当成精神病。 医生解释说这是压力过大的躯体化障碍,死不了。 直到一个月后,她的白月光为逼我老婆离婚,上演跳楼苦情戏,从二楼跳下摔断了腿。 我则在同一时刻,全身骨骼尽碎,内脏破裂,当场惨死。 再次睁眼,我回到他第一次在我老婆面前“不慎”摔倒的瞬间。 熟悉的剧痛从膝盖传来,这次,我没等我老婆冲过去,而是一脚狠狠踹在白月光另一条腿上。 “这么不经摔?来,我教教你。” 1. 客厅里,林哲捂着膝盖,对我老婆沈妍露出一个摇摇欲坠的脆弱微笑。 “妍妍,我没事的,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顾大哥他……” 话没说完,我的脚已经到了。 砰地一声闷响。 林哲的表情凝固,随即痛苦地扭曲,抱着另一条腿蜷缩成一团。 几乎在同一秒,一股剧痛从我右腿膝盖传来,骨头仿佛被硬生生敲碎。 我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果然,重生了,这该死的链接也跟着回来了。 “顾呈!” 沈妍的尖叫刺破耳膜,她想冲向林哲,却被我挡住了去路。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惊恐和愤怒。 “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踢阿哲!” “他不是不经摔吗?”我忍着剧痛,扯出一个冰冷的笑,“我帮他一把,让他摔得更彻底一点。” 我指了指自己的右腿,又指了指林哲抱着的那条腿。 “你看,对称了,多好。” 沈妍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林哲还在地上呻吟,看向我的眼神里,除了痛苦,还有一闪而过的惊慌。 他大概没想过,一向对他“隐忍”的我,会突然变得如此具有攻击性。 “顾呈,你立刻给阿哲道歉!”沈妍的声音在颤抖。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送客。” “你说什么?” “我说,”我抬起眼,一字一句,“让你那个弱不禁风的朋友,滚出我的房子。” 我的冷静和漠然,显然比我的暴力更让沈妍感到陌生。 她呆在原地,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林哲,又看看我,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上一世,我就是从这一次摔倒开始,一步步走向死亡。 而这一次,游戏规则,该由我来定了。 2. 沈妍最终还是扶着一瘸一拐的林哲走了,临走前,她用一种看仇人的眼神看着我。 “顾呈,你变了。” 我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懒得回应。 是啊,我变了。 不变的那个,已经死在了林哲摔断腿的那一天。 夜里,沈妍回来了,带着一身的寒气和消毒水味。 她将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离婚协议,我签好字了。你不是想赶阿哲走吗?现在我连自己也一起带走,你满意了?” 我睁开眼,拿起那份协议。 上一世,我为了不签这份东西,受尽了折辱。 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财产怎么分?”我问。 沈妍愣住了,她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苦苦哀求。 “你还想要财产?顾呈,你把阿哲打成骨裂,我没让你净身出户,已经是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 “是吗?”我拿起笔,在协议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我把签好字的协议推给她。 “现在,你可以滚了。” 沈妍彻底僵住了。 她盯着我的脸,仿佛想从上面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玩笑意味。 但她失败了。 我的脸上,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林哲打来的。 电话那头,林哲的哭腔隔着几米我都能听见。 “妍妍,我的腿好痛……医生说……说我的右腿也骨裂了……怎么会这样……我好怕……” 沈妍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她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恐惧。 我踢的是林哲的左腿,可现在,他的右腿也裂了。 和我受伤的腿,是同一边。 沈妍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我缓缓地笑了。 3. 第二天,我接到了沈妍母亲的电话。 电话里,她的声音温和慈爱,却带着命令。 “阿呈,我听妍妍说了,你和阿哲之间有些误会。今晚家里有个慈善晚宴,你带上妍妍一起过来,大家当面把话说开,别伤了和气。” 上一世,她也用同样的语气,让我去参加了无数场这样的“鸿门宴”。 每一次,都是林哲表演的舞台,和我受难的刑场。 我淡淡应下:”好。” 晚宴设在沈家老宅,金碧辉煌,宾客云集。 我到的时候,沈妍正陪在林哲身边,他坐着轮椅,脸色苍白,看起来楚楚可怜,引来不少宾客的同情。 沈妍看到我,眼神复杂,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撇开了头。 她的母亲,我的岳母,则笑着迎了上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 “阿呈,你来了就好。年轻人闹别扭是常事,说开了就没事了。” 她把我带到林哲面前,一副要当和事佬的模样。 “阿哲,阿呈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林哲抬起头,眼眶红红的。 “伯母,我不怪顾大哥。他可能只是……占有欲太强了,怕我和妍妍走得太近。” 他这话说得巧妙,既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又暗示我心胸狭隘,善妒多疑。 周围的宾客立刻向我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我笑了笑,没接话。 我知道,他的表演,才刚刚开始。 果然,过了一会儿,一个侍者端着托盘经过林哲身边时,“不小心”脚下一滑,托盘上的香槟塔摇摇欲坠。 林哲惊呼一声,伸出手去扶,却“恰好”被一块破碎的玻璃杯划破了手掌。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阿哲!”沈妍惊呼着冲过去,抓起他的手,满脸心疼。 几乎在同一时刻,我正在与一位重要客户交谈的右手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我低头一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凭空出现,鲜血染红了我雪白的袖口。 客户吓了一跳:“顾总,你的手!” 我若无其事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血迹。 “没事,老毛病了。” 我抬起头,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林哲和沈妍身上。 林哲正捂着他那只受伤的手,对我露出一个挑衅的,得意的笑。 而沈妍,在短暂的惊慌后,看向我的眼神,再次被厌恶和鄙夷填满。 她一定又觉得,这是我为了博取同情,又上演的一出自残戏码。 我端起一杯红酒,缓步向他们走去。 在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时,我脚下“一崴”,整个人向前扑去。 手里的红酒,一滴不漏地,全都泼在了林哲那身昂贵的白色定制西装上。 大片的红色在他胸前晕开,像是喷涌的血。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站稳身子,脸上露出和他如出一辙的无辜和歉意, “林先生,你没事吧?我这人,手脚不太协调,总是笨手笨脚的。” 林哲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4. “顾呈!” 沈妍扶着被红酒泼得狼狈不堪的林哲,怒视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摊了摊手,笑容无懈可击,“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我把她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沈妍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岳母及时走了过来,打着圆场:“好了好了,都是意外。来人,快带阿哲去换身衣服。” 她嘴上说着是意外,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了审视和警告。 林哲被扶走时,回头给了我一个阴狠的眼色。 我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这点小把戏,只是开胃菜而已。 晚宴结束后,我和沈妍坐在同一辆车里回家。 车内气压低得可怕。 “你到底想怎么样?”沈妍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满是疲惫,“顾呈,我快不认识你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我侧过头看她, “是对你百依顺从,对你的白月光一再忍让,最后像条狗一样被你们逼死的那样吗?” 沈妍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我收回目光,“沈妍,我们俩之间,早就完了。” 她沉默了。 许久,她才沙哑地开口:“那晚……阿哲的右腿,真的是你做的吗?” “你觉得呢?”我反问。 她又一次被我问住了。 是啊,她要怎么解释?我远在几十公里外的家里,怎么可能隔空打断林哲的腿? 这超越了她的认知,所以她恐惧,她怀疑,但她不敢深想。 她宁愿相信我是个疯子,也不愿去探究这背后诡异的真相。 回到家,我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顾总,查到了。林哲最近在咨询纹身,好像是要在脖子上纹一个很大的图案。” 我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又来新花样了。 上一世,他就是在和我一个重要客户见面时,搞了这么一出。 那个客户是出了名的保守派,最是厌恶这种浮夸的东西。 我脖子上凭空出现的巨大蝎子纹身,直接吓跑了对方,导致公司一个上亿的项目泡了汤。 沈家也因此对我大发雷霆,说我为了个人喜好,不顾家族利益。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他得逞了。 三天后,我和那位重要的海外合伙人,史密斯先生,约在了本市最高档的私人会所。 我知道,林哲一定也算准了时间。 在进入包厢的前一刻,我突然感到后颈一阵灼热的刺痛,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针同时扎了进去。 我知道,开始了。 我没有进去,而是转身对助理说:“你先进去陪史密斯先生聊聊,我处理点急事,马上就来。” 说完,我径直走向了会所的监控室。 5. 监控室里,保安看到我,有些意外。 “顾总?” “把A区走廊三号摄像头的实时画面调出来。”我命令道。 保安不敢怠慢,立刻操作起来。 很快,屏幕上出现了林哲的身影。 他正站在一间VIP休息室的门口,焦急地打着电话,时不时地朝我这边看。 他在等。 等我脖子上出现纹身,等我被史密斯先生厌恶,等我的生意搅黄,等我再一次被沈家所有人指责。 电话那头,应该是沈妍。 我能想象出沈妍此刻的语气,一定充满了对我的失望和对他的心疼。 真是可笑。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计划可以开始了。” 挂了电话,我静静地看着监控屏幕。 几分钟后,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出现在走廊尽头,径直朝着林哲走去。 林哲显然没料到这个变故,脸上的得意瞬间变成了惊慌。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林哲先生是吗?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在这里进行非法药物交易,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警察的声音不大,但通过监控的收音设备,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林哲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我没有!你们搞错了!这是污蔑!” 他激烈地反抗,但无济于事,很快就被警察制服,戴上了手铐。 在他被带走的时候,他看到了站在监控室门口的我。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怨毒和不可置信。 我对他微微一笑,做了一个口型。 “Surprise.” 解决完林哲,我回到包厢。 史密斯先生正和我的助理相谈甚欢。 我脖子上的刺痛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滑的皮肤。 这一次,林哲的算盘,落空了。 但他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更疯狂的报复,很快就会到来。 果然,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沈妍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她歇斯底里的质问。 “顾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找人陷害阿哲的!” “是。”我回答得干脆利落。 电话那头,沈妍似乎被我的坦白噎住了,半天没说出话。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他哪里得罪我了?”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沈妍,你是在装傻,还是真的蠢?” “他想毁了我的生意,毁了我的人生,你跟我说他哪里得罪我了?” “阿哲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让你多关心一下他,多关心一下我!他只是太爱我了!” 太爱你了?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 “沈妍,收起你那套可笑的理论。”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管好你的狗。否则下一次,他就不是进警局那么简单了。”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我知道,林哲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毕竟,我只是匿名举报,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警告。 而就在这时,我的助理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顾总,不好了!林先生……林先生他开车冲下了盘山公路!” 我的心,猛地一沉。 来了。 上一世,杀死我的最后一击。 盘山公路,几十米的高度,自由落体。 全身骨骼尽碎,内脏破裂。 那种极致的痛苦和绝望,我至今记忆犹新。 沈妍的电话几乎在同一时间打了进来,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快意。 “顾呈……阿哲出事了……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开车的时候分了神……” “你满意了吗?你把他逼上绝路,你现在满意了吗!” 我没有回答她。 因为,第一波剧痛已经袭来。 像是有人用一把大锤,狠狠砸在了我的胸口。 咔嚓。 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剧痛如同海啸,瞬间将我淹没。 我眼前一黑,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我的助理说: “按……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