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沈青山猜不出纸条上那两个字的意思,他觉得这次事出蹊跷必有诈,所以立刻准备先把孙子孙女送走。

但安安和晚晚怎么能让他们这么容易离开?

徐汇区公安局离得太远,两个小团子直接去了最近的警局。

“警察叔叔,我们找不到妈妈了!”

安安和晚晚两小只突然在凌晨两点出现在警局门口,把值班的警察吓了一大跳。

不过看着两小只哭的可怜,警察立刻把两个小团子抱进屋子里询问:

“你们的妈妈叫什么名字?你们家在哪里?”

“叔叔,我妈妈叫妈妈。她和哥哥姐姐、爷爷奶奶还有姑父一起去码头了。

妈妈说要带着哥哥走,不要我和姐姐了!妈妈说他要去外国,以后都不回来了!”

“什么?!”

听到“外国”两个字,值班的两个警察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小朋友,你能不能告诉叔叔,你妈妈和哥哥是去了哪个码头?”

“呜呜,我也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妈妈说那个码头没有别的船船,只有妈妈和爷爷的船船。妈妈说,那个船船只带妈妈和爷爷走...叔叔,我想找妈妈!”

两个警察瞬间明白,应该是已经暂时废弃不用的码头,最近的废弃码头就在一公里外。

警察把两个小团子安置在值班室,交代她俩不要乱跑,随后便立刻冲向联络室请求支援。

看到目的达成,安安和晚晚哪里能乖乖待着?

两小只立刻回到空间里,查看码头边的情况。

除了沈青山,家里所有人都已经上船。

王氏哭着请求沈青山跟着她走,但沈青山挂念祖产,找不到东西的去向,他不愿离开沪市。

就在船即将离岸的时候,明亮的车灯突然划破夜空,汽车靠近的声音渐渐清晰。

沈青山根本无处可逃,被赶来的警察抓了个正着,即将离岸的货船也被拉回岸上。

“别动,都抱头蹲下!”

手枪指着沈青山的头,安安和晚晚咯咯笑起来,拍手叫好:

“被抓个正着呦~”

等安安和晚晚看完好戏回到招待所,已经是凌晨三点。

“完了咱俩今天熬夜了,快喝点灵泉水回去睡觉吧?”

安安立刻点头,俩人喝了一杯灵泉水之后,赶紧盖上被子睡觉。

第二天早上,两个小崽子是被饭香味儿勾醒的。

安安觉得有一股浓重的奶香味儿刺激着她的嗅觉,于是她眨巴眨巴眼睛,张开小嘴巴打了个哈欠,眼珠子四下转动,发现沈清越正在烫香香的麦乳精。

“妈妈?!你在给安安泡麦乳精喝吗?”

安安才刚睡觉,大大的眼睛里还有点迷糊,好像还未完全开机的康piu特。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坐在床尾的沈清越身边,随后一只小胳膊便挂在了妈妈脖子上,小脑袋也贴着沈清越的脑袋歪住。

“哎呦,我们安安宝贝醒了?”

沈清越将安安抱进怀里,安安再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软萌的模样把作为亲妈的沈清越都看呆了,而这样可爱的奶包子,她还有俩!

晚晚也睁开了大眼睛,摇晃着朝沈清越和安安走过去,沈清越立刻接住晚晚,把两个小奶团子抱在怀里,开始疯狂亲亲两个小奶包。

安安和晚晚觉得她俩身上都是妈妈的口水,赶紧岔开话题:“妈妈,安安饿了!”

“妈妈晚晚也饿了!”

听到这话,沈清越才停住了她“疯狂”的行为,赶紧带着两个小团子洗脸刷牙,然后喝香香的麦乳精。

等喂饱了两个小奶娃,沈清越帮安安和晚晚梳好了头,才带着两个小团子准备下楼吃早餐。

而路过招待所前厅的时候,服务员说有沈清越的电话,接通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政保处打来的。

电话里的人让沈清越上午去政保处一趟,王副处长有新消息告知,沈清越立刻答应对方。

“妈妈,我们是不是要去找处长爷爷啊?”

安安看着沈清越,奶声奶气问道。

她和晚晚还有“礼物”要给王副处长呢!

“你们两个小崽崽听到啦?等妈妈吃了早饭就带你们去找爷爷好不好?”

“嗯!”

等三人抵达政保处,已经是上午10点。

沈清越和两小只恰好赶上王副处长送客人离开。

这俩小团子想着有穿军装的人在,不能无礼,所以便老老实实待在沈清越身边,等着王副处长先处理事情。

谁曾想看到安安和晚晚的一瞬间,王副处长率先朝两人伸出手,要抱抱:

“安安和晚晚来了?过来爷爷这边!”

“副处长爷爷!”

当着外人的面,俩小奶团子还是懂分寸的。

安安和晚晚一下子跳到王副处长的宽大的臂弯里,他一手一个,脸上的老褶子都笑成了一幅艺术画。

旁边穿军官的男人双手本来背在身后,他见王副处长那么喜欢两个小奶娃,立刻充满了好奇,道:

“老王,这是你家的小奶娃?你个铁树什么时候结的果,我咋不知道?”

一听这话,安安和晚晚就知道了,这穿军装的爷爷肯定是王副处长的老朋友了!但——

“爷爷,铁树结果是什么意思?铁树怎么结果啊?”

穿军装的爷爷和王副处长,听到这话瞬间哈哈大笑起来。

那浑厚的笑声虽然仍带着往日的威严,却充满了难得一见的慈祥。

身后的小干事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心里都在纳闷这突然蹦出来的两个小奶团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让副处长和市监察委的处长这般开怀大笑?!

“对啊老王,你倒是跟我们娃娃解释解释,啥叫铁树结果?怎么结的果?”

“你个老顽童!这是蕴华的两个外孙女儿,这位是蕴华的女儿沈清越。”

“越越,这是市监委的刘处长。”

王副处长跟刘处长解释了两个小团子的身份,又介绍了站在一边的沈清越。

刘处长和王副处长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自然知道王副处长的情况,所以“蕴华”二字一出口,刘处长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刘处长您好!”,沈清越立刻问好。

“刘处长爷爷您好!”,两个小团子也异口同声。

刘处长立刻笑着回应母女三人,眼神落在安安和晚晚身上时,刘处长明白了王副处长的热情原因——

安安和晚晚两个小奶团子,完美继承了她们外婆那双灵动、清澈的眼睛。

“沈同志你好,两个小宝宝你们好!”

刘处长揉了揉两个小团子的脑袋,看向王副处长时,脸上的笑容有一丝无奈——

他未曾想到王副处长竟是这般恋旧之人,连故人之女都会如此疼爱。

“老王,那你们聊,我就先走了,有空咱们再聚!”

“嗯,你快走吧,争取尽快把我说的事情落实了!”

王副处长抬头应付了刘处长两句,眼神再次落在怀中的两个小团子身上。

看到这一幕,刘处长也终于明白为啥这个老家伙非要他今天过来,并尽快处理陈局长的事情。

原来是因为这案子涉及沈清越和两个小团子!

刘处长摆摆手,有一丝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离开了政保处。

待刘处长离开后,王副处长、沈清越以及两个小崽子便回到了办公室。

王副处长把两个小崽子放在茶椅上,让她俩自己玩,而他则和沈清越说了目前的情况。

“沈天运找的那两个纵火犯已经坦白交代了,是他们收了沈天运的钱,放火烧屋,赵玉婉则负责给你下药。

但沈玉婉到底是怎么死的,目前还不清楚,总归是恶人有恶报。

至于沈青山和王氏...”

说到这里,王副处长突然压低了声音:“他们昨晚试图带着几个孙子从码头逃往港城,再从那里逃往国外,结果被抓。

但现在还是缺少一些书面证据...”

沈青山虽然被抓,但因为他还未能离开码头,而且船上也没查到任何祖产物资,并不能被冠以叛国或者里通外国的罪名。

若拿不到实质性的证据,可能顶多也就关一段时间,便放走了。

想到这里,王副处长有些发愁地挠了挠头。

安安和晚晚看起来是老实听话的坐在椅子上玩,实际上四只小耳朵始终听着两个大人的谈话!

听到王副处长说缺少书面证据,两个小团子会心一笑——之前藏好的东西不就派上用场了?

安安看了看晚晚,俩人互相眨眨眼睛,立刻入戏。

两小只颠颠儿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又颠颠儿地跑到王副处长身边。

摇头晃脑道:

“爷爷,你眉毛打架了!爷爷是不是不开心?”

听到安安的话,王副处长本来拧在一起的眉毛瞬间被揉开,他哈哈笑了两声,探下身子,对着安安和晚晚点头:

“你们还能看出来爷爷不开心呢?”

“嗯嗯!爷爷不要不开心,安安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说完,安安故作神秘地捂住嘴巴,王副处长则立刻探出脑袋把耳朵伸过去听。

“爷爷,安安以前从窗户上看到伯公往家里的地洞藏宝贝呢!

那个地洞可神奇了,还有魔法!

安安看到伯公推了其中一本绿绿的书,轰隆!书柜就突然消失啦~

然后伯公就走进那个洞洞里,把好几箱的作业本都放进洞里了!

爷爷,每个人家里都有魔法的洞洞吗?到底是什么秘密作业要藏进洞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