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快,宫里送来旨意,封戚家小姐为平阳公主,去沧州和亲。
柳绿双目愤然,“小姐,这圣旨既然点名在谁头上,为什么非小姐不可。”
桃红低声,“可能是怕沧州蛮人那边知晓小姐是战场上的戚少将,便不会放过小姐。”
我沉吟片刻道,“百姓苦战争久矣,如今的和平来之不易,我既然决定嫁过去,便不会让这一切再发生。”
祁苍殊打的算盘,便是让我这位替嫁的和亲公主顺理成章死在沧州,而他好借机发兵,拿下沧州。
我出门接了旨意,送旨太监递话,“宫里锦枝小姐生了病,想见见大人。”
我若有所思。
很快,我随着马车进宫,被宫女领在朝华殿外。
大殿空空荡荡,不见太监与宫女。
我心中有异,这不太寻常,刚站起身想离开,却见殿里传来糜糜之声。
“殿下,为何不让枝枝去和亲。”
“笨蛋,你只顾考虑她人,可曾想过,沧州蛮人如何痛恨戚家人?”
我心中刺痛,原来他都清楚,只是想牺牲我罢了。
“陛下,不可……啊,这不是姐姐送你的心爱之物,你怎么能,用在那种地方。”
一段声音打断我思绪,我面色一冷,踏步走了上去。
单薄帷幔低垂,薄纱飘摇。
女子被明亮的帝皇半拥在怀中,哄着喝药。
而在女子脚腕上,半缠绕着一枚精雕细致的玉佩。
见我进来,祁苍殊猝不及防,戚锦枝却抬头露出得意的眼神。
祁苍殊旋即皱眉,“阿雪,你来了竟无人通报?”
说着,他站起身,拉远和戚锦枝的距离。
我的目光落在戚锦枝的脚踝。
那枚熟悉的玉佩半挂着,如同我的一颗真心被人随意踩踏。
她注意到我的目光,脚踝刻意挑衅的晃动。
我上前一步,扯断那缠绕的链珠。
圆润的珠子噼里啪啦掉落在地板上,上面挂着的玉佩也飞了出去。
祁苍殊面色骤冷,“戚映雪,你疯了?”
“这是你亲手给朕做的,如今不过是枝枝体寒,我借她暖暖身子而己。”
我一声不吭,抬起手反手给了床榻上的戚锦枝一个重重的巴掌。
她面色错愕,似乎没有想过我会动手。祁苍殊走上前,死死攥住我的手腕,眼神阴翳,“让你去和亲是朕的命令,你何必迁怒枝枝?”
“同胞妹计较,心胸狭隘,你何时变成这般面目全非的模样?”
看着面前人冷冰冰的质问,我意味深长,“陛下,又何尝不是?”
说完,我扭过头看着戚锦枝,“这珠串上的玉佩是我外祖家的遗物,你作为戚家女是知晓的,却如此轻视,该打。”
听到此言,祁苍殊手腕骤然一松。
我拉开距离,语气平静,“殿下原来还记得,这珠串是我亲手做的?”
那年冬天,很冷。
祁苍殊还是个不受宠的七皇子,被抛弃在冷宫之中,母妃病逝。
而那年,我的外祖父与舅舅被人陷害,战场上罹难。
冬日,两个同样难过的人抱团取暖。
我语气恨恨,“如果可以,我只愿我能护住身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