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庭的手轻抚我脸上的印记。
“我知道你性子傲，今天我就换种方法让你向念薇道歉。”
“你别怪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牧言庭让人拿出俄罗斯转盘。
那是他经常玩的游戏。
宁念薇面上带着担忧。
“言庭，算了吧，我只不过是过敏而已，妹妹一直都被当成大小姐宠着，肯定受不了的。”
“放心，都是小惩罚。”
牧言庭眼底的笑意在看到我后迅速收敛。他让我负责开启转盘。
我挣扎着被人推上去，一把滑稽的玩具枪被塞入掌心。
牧言庭淡淡开口。
“只要你赢了一把，马上就能走。”
我咬唇，随意旋转玩具枪的弹夹，然后对准太阳穴。
“砰！”命中。
在我不可思议的表情里，被人踢中膝盖，跪到地板。
然后是咚咚咚数十个响头。
“妹妹别生气，愿赌服输~”宁念薇笑意盈盈。
我额头渗血被人提起来，又麻木地旋转弹夹。
可接下来的每一次，不管我怎么转，都是命中。
在宁念薇的口令下，我一件件脱掉身上的外衣，
跑到舞池中间跳钢管舞。
直到差点强吻路人，才被牧言庭制止。
宁念薇突然打开弹夹，露出里面满满的子弹。
表情夸张。
“天呐言庭，你怎么能作弊呢，俄罗斯转盘不是需要留空弹夹吧？”
额头的血早就渗进我的左眼，所以我看牧言庭是一片血红。
牧言庭表情讪讪，接住摇摇欲坠的我。
“抱歉薇薇，我只是希望你和念薇道歉。”
我用力推开他。
想要道歉是吗，可以啊？
我弯腰，朝着两人一人一个深鞠躬。
“对不起。”
是我错了。
我错就错在心软，没有弄死他们。
牧言庭心跳骤停一拍，想拉着我，被我躲开。
“我头晕，先回家了。”
他还想关心我两句，却只得来我蹒跚的背影。
我坐在计程车里，手机信息不停。
江律师说，牧言庭不停和他确认继承权的事。
王妈说，药品检测还有半个月出结果。
甚至还有宁念薇。
她知道我早就拉黑她，故意注册小号，给我发她和牧言庭的私密照。
“死肥猪，你拥有的一切，我都会一样样拿走。”
我半靠着并不柔软的座椅。
宁念薇，牧言庭，你们拥有的一切，我也会一样样拿掉。
我不会再软弱了。
……
之后的半个月，牧言庭鲜少再见我的身影。
其实从前很多时候，哪怕他不来找我，我也一定会出现。
和他说又瘦了多少斤，问他能不能早一点公开。
明明江律师已经告诉他继承权转让书已经确认无法更改，
可原文件却迟迟没有拿到手，这让他很不安。
继承仪式当天，江律师早早通知牧言庭到场。
他西装革履，压下心中的不对劲。
可刚出门，车轮胎就被钉子压破。
好不容易修好，又遇到讹人的老太太。
等一切平息，继承仪式已经开场一小时。
牧言庭额头满是汗，跑上顶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