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宁是黑道大佬唯一的掌上明珠。
却在25岁时主动向我求婚、为我生下女儿。 有人警告我,我与沈昭宁那个国外留学的竹马长得像,小心当了替身。 我却没信。 直到结婚第七年。 她的竹马程言淮回国了,他得了绝症,需要换肾。 而我是唯一的适配者。 1 上一世,我拒绝捐肾。 程言淮因此死在了手术台上。 那天之后,沈昭宁再也没有提起程言淮的名字。 她心照不宣的回归家庭、一如过往爱我。 可一年后。 我家破产,父亲车祸惨死,母亲被人暗杀在家中。 我被沈昭宁亲手打断双腿、关进地下室折磨。 临死前,沈昭宁冷笑: “这是你欠言淮的!是你害死言淮的报应。” 再睁眼。 我回到沈昭宁逼我捐肾那一天。 “算我求你,这颗肾对你来说可能无关紧要,但言淮没有这颗肾却会死。” 沈昭宁恳求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 我猛地回神,意识到我重生了。 向来对我冷漠的沈昭宁,头一次对我用了请求的语气。 “只要你愿意捐肾,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上一世,我拒绝了她。 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沈昭宁将我关进地下室囚禁折磨。 亲生女儿给我灌下过量的致幻剂,冷漠地看着我抽搐至死。 说这是我欠程言淮的。 我想通了,既然如此。 我将那张器官捐献同意书掐进掌心,回应: “我捐。” 捐完之后,我就跟沈昭宁母女俩两清了,余生再无瓜葛。 看着我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医生犹豫问我: “顾先生,你真的决定好要捐献肾脏吗?缺少一个肾对人体生存压力是不可估量的……” 我坚定点头。 这些风险,我早就知道。 但只要能顺利完成手术、离开沈昭宁,哪怕是死我也愿意。 沈昭宁很是意外。 但想到程言淮因为病痛而苍白的脸,她来不及管太多,只说了一句: “承修,谢谢你,等言淮病好之后,你尽管提要求!” 便急匆匆离开,去找医生安排手术。 我在心里默问:我要离婚,你也同意吗? 三十分钟后。 我和程言淮躺进了手术室。 刚躺上去,护士就焦急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麻醉药用完了,最多只够一个人用。” 下一秒,我就听到沈昭宁坚定的声音: “给言淮用!他生了病身体弱,不能没有麻醉!” 护士看向我,眼里满是同情。 “顾先生,这场手术你将没有麻醉药,你如果不愿意的话,现在还可以放弃捐肾。” “不用,我能坚持。” 虽然答案和预想的一样,我还是忍不住心冷。 我相爱七年的妻子为了她的竹马,永远可以放弃我,毫不犹豫。 冰冷的器械在我身体里搅动,裂开的疼痛源源不断地传来。 我痛得青筋突出,额头溢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十二个小时后,捐肾手术结束。 我早就被痛得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能清晰感受到,身体里缺失了活力生机的器官。 病床前空荡荡一片,隔壁程言淮的病房却充斥着沈昭宁母女的欢笑声。 我顾不上身体不适应的疼痛。 趁沈昭宁去陪程言淮,拨出手机里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喂?我打算来英国,和你一起做游戏设计,你这边还有设计师的位置吗?” “至于沈昭宁,我会和她离婚。” 那头的声音很惊喜。 表示会给我开出千万年薪,非常期待跟我的合作。 沈昭宁不在意我,对我弃如敝履;可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宝贝。 过去是我太蠢,还以为能够捂热她的真心,最后却葬送了自己和家人的一生。 重活一次,我再也不会被沈昭宁母女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