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南宫越俯身吻住她染血的唇,舌尖尝到铁锈味。
这个吻温柔又强势,与他平日恭顺的模样判若两人。
上官凝呜咽一声,手指插.入他发间。
衣衫一件件滑落,烛火摇曳中,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
南宫越在最后一刻凝视着她迷蒙的双眼:“告诉我,你是阿无对吗?”
上官凝神志有一瞬间的清明,“阿无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宫越手指抚摸着她唇边的痣,用力碾了碾,她不可抑制的痛呼出声。
上官凝眼角沁出泪珠,还是摇头。
这一夜,檀月殿内春.色无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凝终于沉沉睡去。
南宫越轻抚她汗湿的鬓发,目光复杂。
一夜荒唐。
晨光微熹时,上官凝先醒了过来。
头痛欲裂,身体更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
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浮现,她猛地瞪大眼睛。
系统!怎么回事?!
她在心里尖叫:我不是应该中蛊毒吗?怎么变成......变成......
系统沉默了几秒:【南宫越下错药了?】
“什么鬼?!药也能下错?”上官凝崩溃地看着身旁熟睡的南宫越。
男子俊美的脸庞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完全看不出平日的阴冷。
她小心翼翼地想挪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却惊醒了南宫越。
四目相对,空气凝固。
“昨夜......”上官凝强装镇定,准备端起公主架子。
“你是阿无。”南宫越斩钉截铁地说,眼神锐利如刀,“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为什么这三年要那样对我?”
上官凝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剧情彻底脱轨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冷下脸,“昨晚不过是一场意外,你若敢说出去......”
南宫越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抬手挡住她的上半张脸:“你还要否认?什么貌丑只能戴面具示人,都只是你的借口,你就是阿无。”
上官凝哑口无言。
“放手!”她用力挣脱,“什么阿无,本公主不知道!你再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舌头!”
南宫越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难道......他认错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七月的声音:“公主,您醒了吗?柳大人三日后......”
上官凝如蒙大赦,高声应道:“进来!”
七月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的情形,惊得手中的帖子掉在了地上。
公主最讨厌的就是阿奴,他们怎么会......
上官凝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景,连忙抓着身下的被子,厉声喝斥:“滚出去!”
七月慌忙退下。
南宫越已经起身穿衣,表情恢复了往日的低眉顺眼,跪在床边。
“你也滚!”
他恭敬地行礼退下,仿佛昨晚的缠.绵只是一场梦。
房门关上后,上官凝瘫软在床上。
系统,现在怎么办?剧情完全乱套了!
系统叹了口气:【宿主,早就跟你说不要多管闲事了,现在出问题了吧?】
三年前,上官凝根据原剧情,把南宫越要了过来,各种羞辱折磨。
刚刚来到大禾的南宫越还一身傲骨,动不动就受罚,浑身是伤,半夜在破旧的偏院里高烧不退。
虽然是剧情安排,但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戴上面具,换了宫女的衣服,悄悄给他上药。
一来二去,两个人只有在夜晚相会。
她编造了个身世。
她叫阿无,是被卖进宫的孤女,因为长相丑陋,只能在檀月殿做最下等的活。
所以她白天作为公主羞辱南宫越,晚上作为阿无又宽慰他,相互舔.舐伤口。
上官凝觉得自己都快演出精神分裂了。
眼看着任务成功在即,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以阿无的身份出现了,就是为了防止出现变故,节外生枝。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出意外了。
她不明白自己藏了那么久,昨天南宫越也还对她恨之入骨,怎么突然就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
在他眼中,上官凝应该和阿无是完完全全八竿子打不找的人才对。
【宿主,南宫越是否确认你的身份尚不明确,但蛊毒未下,必须找机会补上。】
上官凝扶额。
她不仅要收拾这荒唐的一.夜.情烂摊子,还得想办法让南宫越重新给她下蛊。
这叫什么事?
另一边,南宫越回到自己的偏院,神色阴郁。
那些奇怪的文字......到底有几分可信?
上官凝真的是阿无?
如果是,她为什么要装作恶毒的样子?为什么要刻意羞辱他?
南宫越从床底暗格取出一个木盒,里面珍藏着阿无留给他的药方和一条绣着“无”字的手帕。
【我靠!昨天晚上突然黑屏了!】
【怎么回事?老娘可是超级无敌尊贵的vip,居然还不给看床.戏?】
【我氪金就是为了看床.戏的,这让我这种大黄丫头怎么活啊?】
【所以他们那啥了?好刺激,那南宫越应该不会给女鹅下毒了吧?】
他看着空中浮现的那些字,将手帕紧紧攥在手中,眼神逐渐坚定。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查清真相。
檀月殿内,上官凝正泡在浴桶中,试图洗去昨晚的痕迹。
“公主,柳府三日后会举办诗会。”七月在屏风外轻声禀报。
诗会?上官凝眼前一亮。
原著中,正是在诗会上,她对柳清溪公开示好被拒,当众发怒,进一步加深了柳清溪对她的反感。
“给本公主准备一份大礼,三日后的诗会,本公主也要去。”她红唇微勾。
既然南宫越这条线暂时乱了,就先推进与柳清溪的剧情。
至于南宫越......上官凝眼神暗了暗。
得想办法让他尽快下蛊才行。
夜幕降临,上官凝早早屏退左右,独自在灯下翻阅医书,这是她五年来保持的习惯,尽管系统说过这里是书中世界,不必如此认真,但她总想着能多帮一个人是一个人。
“谁?”她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抬头正对上南宫越复杂的目光。
【啊啊啊啊啊女鹅这些年一直偷偷救死扶伤,为了巩固皇兄的地位,一直假装恶毒,让那些人的不满都发泄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