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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杖上,刀痕交错成海棠花的形状。
钦明愣愣的盯着眼前黑衣银刀之人,半晌才颤声开口:“海棠刀杨铭!你不是已经隐退了吗?!”
杨铭没有理会他,掏出丹药喂我吃下。
身体里的淤血渐渐化开,我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不早点发信号?”
“谁知道这些人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不过杨叔你来的够快呀。”
看着我和杨铭熟练的交谈,钦命更是瞪圆了一双眼。
“慧静,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睨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你猜呀,你不是挺能的?”
兰黛还不老实,又跳出来挑事:“小贱人,别以为找个带刀的就能给你撑腰,得罪了禅宗佛门,你们都别想有好下场!”
杨铭抛去个眼神,刀微微出鞘,便斩断了兰黛的半边发髻。
我迎着她惊怒目光,笑道:“禅宗?佛门?算什么呀?嗯?”
钦明杵着禅杖,强撑起身子,“杨大侠,既如此,你就带慧静走吧,传灯法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杨铭抱着刀,冷冷的盯着他,最后不屑的嗤笑一声。
“佛子?就这?”
“这件事最终怎么结果,你和佛门的人都无权插手,只有慧静说了算,这是主人的吩咐。”
钦明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
主人,能让杨铭说出这个词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大能。
而慧静,又为何会隐瞒身份来到这,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不妙。
至于现场的其他人,早已经惊的说不出话。
“完了,这下真碰上硬茬了,这下看他们怎么收场。”
“兰黛这个蠢货,仗着佛子整天到处惹祸,也不知道佛子为什么包庇,呸,活该!”
众人窃窃私语,嘲弄探究的目光如一道道刺,扎的兰黛坐立难安。
当她同我目光相接时,兰黛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咱们一样样来吧,兰黛夫人,我的琉璃灯你打算怎么办呢?”
“这…这有什么!不就一件法宝,赔给你两件就是了,一个破灯谁没见过似的,真把人当穷酸了。”
我感叹于她清澈的愚蠢,再次点道:“若是凡物,你又可曾听过其名?别说两件,把你全寺的法宝搬出来都抵不过它,懂吗?”
我又看向钦明:“还有,这灯,是北海禅师找我父亲求来的,佛子,你可真是师父的好徒儿啊。”
“胡说!师父是佛门大能,怎会为了一盏灯哀求他人!”
面对钦明愤怒的眼神,我轻嗤一声,悠悠道:
“佛子啊佛子,你师父病了都不知道,可真是个孝顺徒弟!”
“那是药师琉璃灯,本想着拿去给你师父续命,现在…哎呀。”
钦明愣住,双手不住的发颤。
他不是没注意到师父进来的虚弱,可他只当是小病,不碍事。
若是真的,那他和兰黛…
兰黛察觉他幽怨的眼神,忙不迭别过头,又被生生扳过身子。
“兰黛,师父要是出了事,你怎么能担待的起!”
“这…钦明,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都是为你出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