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来的保镖个性张狂,不仅不听我这个队长的管教,还处处抢功在千金女友面前表现,爱我如命的女友决定帮我收拾他,转头撤了我队长之位,反手提拔他为新队长。
并声称:「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到时候他处处碰壁,性子自然狂妄不起来。」
可她转头又给新保镖买车买房,还单独带他出去旅游,都说是计划中的一环,让我不要心急。
直到我母亲病重想见女友最后一面,我求她赶紧来医院,她满口答应。
可我在医院门口整整站了一天一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却始终没看到女友的身影,倒是看到了新保镖发的登机朋友圈。
「老板太单纯,不知人性丑恶,随便一个电话都信以为真,好在我及时阻止,帮老板挽回损失啦!感谢老板打赏的奖励,现在要为老板保驾护航出发喽~」
后面特地配了一张自拍,突出他脖子上的吊坠。
我攥紧拳头,那是母亲送给未来儿媳的礼物,是祖传的吊坠!
正想找女友质问,不料传来母亲突发身亡的消息。
过了一天,女友才姗姗来迟打来电话辩解:
「你帮我跟阿姨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不去的,我一片苦心都是为了帮你收拾他,他性子被我磨练的差不多了,你放心,等过两天,我会让他向你认错道歉,到时候我和你办个豪华婚礼,让阿姨乐呵乐呵。」
可我早看清了,所谓帮我收拾他,不过是公然偏袒他的借口。
我不会再信她了,这个女友我也不要了。
1
见我沉默,女友秦唯臻随后补充几句:
「我忍辱负重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给你出口气,好让他心甘情愿信服你。」
「现在到了关键时期,若是我松懈下来,那我这段时间的努力岂不是全然白费了?」
「难道你甘心看我这么久的心血付之东流吗?」
「好了,我现在还在忙,等我忙完了,就陪你去医院看阿姨。」
听着她又一次许诺,我越发心寒。
当初母亲突然发病住院,我多次恳求她陪同我去医院看望一下我母亲,她每次都答应,可没一次是兑现的。
唯一一次去探望我母亲,还是我跪下来求了她好久才答应的。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没兑现诺言,只是站在病房门口,像陌生人一样冷眼看着我母亲,不发一语。
我母亲见状,愣了一下后便为她解围,笑着说:「病房里细菌多,对身体不好,还是不要进来为好。」
可只有我知道她不进去的原因,是出门前她向岑默许诺只远远看着。
当时看到母亲脸上欣慰的笑意,我也只好咬牙将真相抛之于后。
可现在她还想着骗我。
让我相信她当真是为我好。
可若是为我好,为什么不直接开除岑默,这样岂不更省事?
说到底,不过是她偏心罢了。
正想反驳,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岑默的声音,秦唯臻当即挂断电话。
听着对面传来的忙音,我自嘲一笑。
都到这个份上了,她还坚信一切都为我好么?
刚收起手机,护士就给我递来一份抢救费用清单,一共30000。
我接过看了一眼,先前为了结清住院医药费,我已掏空了积蓄,现在身无分文。
可这些年我一心围着秦唯臻转,根本没有朋友,又因被她撤职,平日说得上两句话的同事也因此疏远我。
我给通讯录里的每人都打过电话,但都没有一个人愿意将钱借给我,哪怕是300。
想到母亲还躺在太平间小小的冷柜里,我抱着不多的希望按下了秦唯臻的电话。
可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对方就是无人接听,直到传来冰冷的提示音。
我给她发微信,刚发出去就弹出不是对方好友的友情提示,我看着显眼的红色感叹号,攥紧手机。
随后编辑一条短信发出去,让她看到消息马上回我,我找她有急事。
我一直盯着手机,一刻都不敢松懈,生怕错过任何一条消息或电话。
就在手机电量快要耗尽的时候,屏幕突然亮起,弹出秦唯臻的电话。
我激动秒接。
对方却传来一道慵懒的男声,语气不屑:
「叶向北,你伎俩可真多啊,眼见拿你妈病危当借口行不通,现在又想出借钱的理由,你以为秦姐是傻子吗?」
我没理会他的阴阳,也没功夫陪他闹,随即让他叫秦唯臻接电话。
岑默闻言,嗤笑一声:
「别想了,秦姐是不会接电话的,她正忙着呢,她一会儿要陪我去吃高档法餐,光是入场费一位就要十万。」
「像你这种天天米饭泡水的人自然是不懂这样的美味,那只好由我代替你喽。」
「还想找秦姐借钱,做梦去吧,有我在,你怎么可能会得逞,哼。」
随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再拨过去已然是不再服务区状态。
是啊,我现在连30都拿不出来,又怎么会知道十万起步的法餐是什么滋味呢。
同样身为保镖,我还是队长,按理来说我的薪资要比岑默高,可实际上,他的薪资却是我的十倍。
我只有五千的薪资,可他却能拿五万。
或许从岑默刚来秦家的时候,他就是与众不同的。
只是我一直没有看破而已。
以至于后面他多次跟我起冲突,有意无意跟我争执,到后面光明正大抢功,我都以为是他性格问题。
从未往其他地方想。
如今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护士的话让我思绪渐渐回笼:
「先生,医院规定的缴费时间最长是三天,请尽快缴清费用。」
我捏紧手中的账单,半晌道:
「好,我会在三天内缴清全部费用。」
护士点头后就离开了。
正想怎么凑够这笔钱,手机突然弹出房产办理下来的消息。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我踉跄起身。
这可解了我燃眉之急。
这个房子原本是我为了给母亲养老买的,虽然是十几平米的单间,但优势在于交通便利。
可如今,母亲已然离世,这个房产手续办下来也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倒不如转手卖掉,也好给母亲办个体面的葬礼。
想到这,我连忙将房子低价挂了出去,希望有人能看上这单间。
没一会儿就有买家主动联系我,约好碰面地点后,我便赶回去拿房产证明。
看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虽然只是个小单间,却也是我这七年来努力的证明。
这都是我一点一滴在外面做兼职攒起来的,无关在秦家当保镖的一分一毫。
说起来也可笑。
我在秦家这些年,竟一分都没攒下来。
不仅如此,还因岑默三天两头在秦唯臻面前公然污蔑,反被秦唯臻处罚扣掉了全部奖金。
连那保底的薪资都保不下。
可岑默却能不劳而获,随便跟秦唯臻说一句话就能得到我打工一辈子都挣不来的江景房和超跑。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谁才是她的男朋友。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我终于见到买家,双方办完手续后,我拿着三万五的费用匆匆赶回医院缴费。
随后又联系了殡仪馆,交完费用后,兜里只剩下50块。
等我从殡仪馆出来时,外天的天已经黑了。
低头看着怀里冰冷的骨灰罐,鼻子不禁发酸。
想到先前承诺让母亲住上大房子,不成想却让她先住到了这小小的骨灰罐里。
眼眶一热,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当初我去秦家应聘,也是想着为母亲分担一点重担,让她能安度晚年。
可秦唯臻却听信岑默的三言两语,以处罚为由将我的薪资一降再降。
不仅给他各种特权福利,还给他带薪休假,现在又单独带他出去旅游。
面对我的质问,她却神情坚定:
「他个性张狂自傲,根本不懂体谅别人,只有让他先在高位处处碰壁,受到各种因能力不足的打击后,才能磨灭他的嚣张气焰。」
「他日后才不敢反驳你,才会服从你的管教。」
看她信誓旦旦的模样,我竟信以为真,以为她是真的为我好。
可结果呢,他的性子没有半分收敛,反倒越来越嚣张。
不仅公然挑衅我,还联合其他同事为难我,几次三番搞破坏让我完不成业绩。
我多次找秦唯臻反馈,可她次次都置之不理,还指责我不懂筹谋,干扰她的计划。
如今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她为了公然偏袒岑默而编造的借口罢了。
我不会再信了。
我拿着仅剩的50块钱买了回乡的大巴车票,随后抱着骨灰罐前往秦家,打算拿回我落在秦家的东西。
顺便提交辞呈。
以前顾及母亲对我的牵挂,始终没有提出离职。
而如今母亲已然离世,这份工作没必要继续了。
连带我和秦唯臻之间六年的感情,正式告别后也该彻底结束了。
临近秦家,院内突然传来一阵嬉闹声。
2
走进才发现是秦唯臻带着岑默在院里放烟花。
抬头瞬间,烟花刚好在空中绽放,四散的火光瞬间将周围照亮。
我看到秦唯臻一脸宠溺看着岑默,将手中的仙女棒递给他。
岑默则是细心为她递来一杯水。
看两人深情对望的眼神,我心脏像被人紧紧攥住一样,全然透不过气。
原来她说的忙,是忙着陪岑默放烟花么?
直到心口泛出丝丝痛楚,才猛然缓过来。
这时,秦唯臻也发现了我。
视线对上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反应过来后,不觉皱眉问:
「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时间点你不是在医院照顾阿姨吗?」
见她一副被打扰不耐烦的样子,我不禁心生悲凉。
如今被我当场撞见后,是打算破罐子破摔,演都不演了么?
我冷眼看着她,冰冷道:
「怎么,打扰到你跟岑默了么?」
秦唯臻闻言,顿时尴尬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
我偏过头,视线落在地上燃放过的烟花。
见状,她将我拉到一旁小声辩解:
「这都是我计划中的一环,不是真的在跟他放烟花。」
「这段时间他已经被我磨练的差不多了,他日后肯定不会再跟你争执。」
「但你还得再等两天,两天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相信我!」
说完,她又露出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眼神坚定。
可我不会再信了。
冷漠回她:
「你的话还有可信度么?」
她没想到我会反驳她,神情有些诧异。
但片刻恢复过来,随即往我手里塞来一把车钥匙。
板着脸说: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竟然质疑我?」
「要不是为了帮你出口恶气,我用得着整天东奔西跑来回折腾吗,你看看我都晒黑了!」
说着,她指着黑了几度的手臂向我展示她的努力的证据。
我瞥了她胳膊一眼,没说话。
她确实是黑了,不过是前些天陪岑默去海边冲浪晒黑的。
见我不说话,她顿了顿: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把计划贯彻到底。」
「现在,你把岑默的车开去4S店保养,再去蛋糕店把定制的蛋糕拿回来,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地址一会发你。」
话落,身后就传来岑默呼唤她的声音。
她当即要走。
我叫住她,想跟她说辞职分手的事情,话还没说出口。
她语气不耐:
「有什么事等晚一点再说。」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完成!」
见她眼底的冰霜,我知道她生气了。
她向来这样,只要我不顺从她的意,她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若我还执意反抗,她就会动用家规,抽上20鞭。
直到我顺从为止。
和她在岑默身上的付出相比,她对岑默的种种,哪里还是管教收拾,分明就是奖励。
也就她自己信以为真,始终不肯承认她偏心。
看了眼手里的车钥匙,心口似乎没那么痛了。
原本这辆超跑秦唯臻说要拿来当婚礼头车,可没想到岑默随口夸了一句帅,她二话不说就把车送给了岑默。
全然不顾我的阻挠,甚至还转头指责我小气自私。
当我把蛋糕拿回来给她后,她板了一晚上的脸才稍微缓和。
分手的话还没说出口,秦唯臻当即被管家叫走。
倒是岑默一脸不屑看着我:
「看你护了一路的破罐子,该不会是你拿来给你那病重的妈装骨灰的吧。」
「还是说,你想借这个破罐子装可怜,博眼球?」
「叶向北,就你这拙劣的演技连我都骗不过还想骗秦姐,我看不如回家做白日梦吧。」
话落,周围一阵耻笑。
他身旁还站着几个同事,听到后纷纷附和:
「就是,就你这条件,这么好意思跟岑队长抢人,要是我,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赶紧把这玩意儿拿下来,你不嫌晦气,我们还嫌晦气呢!否则别怪我们砸碎它!」
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脸说着锥心的话,我不禁心寒。
我还没被撤职的时候,这几人成天跟在我身后,整日喊着要称兄道弟。
当我被撤职时,他们头一个跟我划清界限,转头就去奉承岑默。
现在还跟着岑默来我面前耀武扬威。
「还不动手,是等着我们帮你吗?前队长~」
岑默阴阳怪气看着我,特地加重后面三个字。
我攥紧拳头,这个储物柜明明是我的专属,却因岑默一句话就成了公共的。
可他却能独享一个储物柜,甚至比我这大上许多倍。
不等我开口,岑默一抬手,那几个墙头草就将骨灰罐往下摔。
罐子重重摔在地上,随后往墙根滚了两圈。
这时,秦唯臻突然走了过来,脸色发沉:
「都杵在这干什么,手里都没活了吗!」
围观的几人瞬间散场。
岑默见秦唯臻脸色不悦,当即将事情推到我头上:
「我也是听到这边有争执声才过来看看的,没想到就看见他要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拿回来的破罐子要往公共的储物柜放。」
「听其他人说,这是个骨灰罐,这么晦气的东西,也不怪其他人有意见。」
秦唯臻闻言,看向骨灰罐的眼神闪过一丝迟疑。
沉默片刻后开口:
「这种东西确实不好放在这,先放角落吧。」
「记得放远一点。」
说着,她脸上表露出一丝嫌弃。
随后低声跟岑默说了什么,他得意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
秦唯臻确认岑默走后,拿起手机就给我转了200。
「这些钱给阿姨买点营养品吧,等过两天我再去医院看她。」
「还有,就算你要给阿姨准备后事,也不该拿这么廉价顾骨灰罐敷衍吧,我给你开了这么高的工资,你都花去哪了?」
花哪去了?
她给我开的五千工资,有一大半都花在给她买各种礼物上了。
还有一部分又因岑默的缘故被她无故罚款。
到我手里压根没几块钱。
现在她还好意思问花哪里去了?
当真是可笑至极!
当初要不是顾念着母亲想见我成婚,想和她好好经营这段感情,我也不会忍下这么多屈辱,眼睁睁看着她一次次偏袒岑默。
现如今,母亲已经离世,她这场以爱为名的游戏,该结束了。
想到这,我盯着她眼睛说:
「秦唯臻,我们分手吧。」
3
话落,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漫天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中间还透着字:「生日快乐。」
我眸光一沉,不理会秦唯臻震惊的神色继续说:
「这段感情早该结束了,你也不用再找借口来瞒我,可以正大光明对岑默好了。」
秦唯臻反应过来后,下意识质问: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就因为我没去医院看阿姨么?她在医院又没事,况且不是有你在照顾么?」
「我不是说过很多遍了么?这一切都是我计划中的一环,我从始至终都是为你好,没有半点私心,你怎么就不明白!」
「你不仅不理解我,还拿分手开玩笑,你还有没有心!」
心?
没有心的是她,从来不是我。
我母亲送她的吊坠,虽然不值多少钱,但也是母亲对她的一片心意。
可她却随手送给了岑默。
全然不把这份心意当回事。
想到这,我冷声道:
「既然你说为我好,那就分手吧,从今天起,我们一刀两断!」
话落,她甩手就给了我两耳光。
秦唯臻眼眶瞬间红了,冷声道:
「好,既然你不信我,那分手就分手!」
「叶向北,你日后别后悔!」
这时,管家匆匆闯进来,他一脸着急:
「不好了,小姐,岑队长放烟花时不小心伤到手了,你赶紧去......」
管家话没说完,秦唯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就这样还敢说自己没有私心。
我将辞呈放在储物柜里,抱起地上满是裂痕的骨灰罐往外走。
刚到院子就看着门口停着好几辆救护车,我愣了一下。
围观的保镖叹道:
「小姐对岑队长真是宠溺,明明只是擦破点皮,她就动关系叫来这么多医护人员。」
「当差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阵仗。」
「谁说不是呢,我看日后说不定我们得喊他姑爷......」
就在我刚到门口时,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
怀里的骨灰罐瞬间飞了出去。
秦唯臻一脸焦急从我身边冲过去,又一脚将骨灰罐踩碎。
她皱眉看着被踩得四分五裂的骨灰罐,以及沾了一脚的粉末,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心里的疑惑还未说出口,一旁的岑默就扯着嗓子喊疼,龇牙道:
「秦姐,这不过是他骗人博眼球的伎俩,一看就是个假的,你可不要相信啊。」
「若是真的,他怎么可能会拿这么敷衍的罐子来装!」
秦唯臻闻言,刚想关心的话张口变成指责:
「赶紧把地上这碍事的玩意儿收拾干净,别弄脏了我的地板!」
「有时间捣鼓这破玩意儿,不如去医院多陪陪你妈!」
随后带着岑默匆匆上了车,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
看着满地的骨灰,我鼻头一酸。
刚想收拾,豆大的雨珠直直砸在我脸上,瞬间倾盆。
骨灰瞬间被浇透,还有不少被雨水冲走。
我跪在地上双手奋力将四散的骨灰聚拢在一处。
可雨越下越大。
我拼命补救,可无论如何也快不过雨水冲刷的速度。
只抢回一小部分。
捡起四分五裂的骨灰罐后,我心灰意冷离开了秦家,随后坐上了回乡下的大巴车。
......
秦唯臻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默默在医院为岑默守了一夜。
直到岑默的主治医生发话岑默并无大事后,她才松了口气。
又带着岑默去包场庆祝了一番才不舍回家。
一进门,打扫卫生的佣人就将我留下的辞职信交到秦唯臻手里。
她疑惑看完后,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她没想到我来真的,心里顿时堵得慌。
岑默凑过来看到辞职信,喜形于色,随后又装作一副自责的模样:
「都怪我,要不是我要强,抢了他的队长职位,他也不会辞职!」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该......」
岑默话还没说完,秦唯臻就打断安慰他:
「这不关你的事,你本来就很优秀,是他自私小气接受不了其他人比他好而已。」
「这种话以后别说了,好吗?」
话音刚落,管家神色匆匆闯进来:
「不好了,小姐,刚得到消息,叶队长的母亲死了!」
「还有,叶队长坐着大巴走了!」
第2章
4
秦唯臻顿时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
反驳道:
「李叔,你胡说什么,叶向北母亲明明在医院里治疗,我知道你平时跟他要好,但也不该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是不是叶向北跟你说了什么,你一向沉稳有自己的主见,怎么突然听信他三言两语的蛊惑,就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叶向北前两天还给我打电话,说他母亲情况有所好转,怎么会突然离世,李叔,你肯定是被骗了。」
说着,秦唯臻越发坚信自己的想法。
李叔说这些话一定是受了我的影响。
李叔连忙摇头,急得他脑门直冒冷汗。
不等他解释,秦唯臻就让管家先出去。
一旁的岑默插嘴:
「秦姐,该不会是叶向北后悔离职了,拿他母亲当借口,让你同意他回来吧。」
秦唯臻闻言,想到那天我赌气跟她闹分手,不屑道:
「他以为秦家是他想回就回,想走就走的菜市场吗?」
「让李叔为他当说客,想法很好,但我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回来的。」
说着,她转头让保镖备车,她要亲自去戳破我的骗局。
她已经想好,她要如何点评我这拙劣的演技了。
刚到门口,管家匆匆赶过来:
「岑队长,先前为超跑定制的车衣样衣到了,需要你去看一下效果,要是不满意可以进行调整。」
岑默闻言,顿时喜笑颜开,但看了看准备出门的秦唯臻,又一脸愁苦。
秦唯臻见状,一脸宠溺道:
「好了,你不用跟着去,先去看看车衣吧,你不是期待很久了吗?」
「我很快回来,你不用担心。」
岑默佯装犹豫片刻,随即点头同意。
看到秦唯臻的车远去后,他立马换了副嘴脸。
立马呵斥管家:
「老头,你是不是瞎啊,秦姐现在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你提什么叶向北啊。」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等我坐稳秦家姑爷的位置,我第一个就把你踹出秦家!」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路,别耽搁看我的宝贝车衣!」
管家没有反驳,一脸微笑,一副早已习惯的模样。
随后转身为岑默带路。
秦唯臻一脚油门,直接到了医院。
她走了好久才找到我母亲原先住的病房。
我母亲住院期间,她也仅仅来过一次。
路线早已不记得。
这还是她绕了好几圈才找到的。
她站在病房门口,平稳呼吸后一把推开门口。
看着陌生的脸庞她一下子就愣了。
难不成她走错病房了?
随后出去,确认了好几遍就是眼前这个病房后,她再次推开房门,但依旧看到的是陌生的脸庞。
压根不见我母亲的身影。
她再次愣了。
原本躺在病房上休息的病人见状,直接按下呼叫铃,护士随即到达病房。
病人抬手指着秦唯臻:
「这个人一直在打扰我休息,你赶紧处理一下。」
护士微笑转头对秦唯臻道:
「这位女士,请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秦唯臻顿时皱眉不已,冷声问:「这个病房的刘女士呢?」
护士想了想,随即道:「你是问刘芝女士吗?」
「她三天前就已经去世了,你是她什么人?」
秦唯臻闻言震惊不已。
「不可能,怎么会突然去世了,前两天我才给她儿子打电话,她儿子还说她的病情有所好转,又怎么会突然离世呢!」
「你们一定在骗我,是不是她儿子跟你们说了什么,让你们联合起来骗我,我不会上当的!」
说着,她转身就往外走,拿包的手却忍不住在颤抖。
她心里已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她不愿相信而已。
她走出医院门口,立马拨出一通电话。
5
「查一查叶向北的踪迹,还有他母亲转院去哪里了。」
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她不信我母亲真的去世了,明明她带岑默去旅游那天,她还接到我的电话。
电话里清清楚楚听到我说母亲病情好转,想要见她一面,她听的清清楚楚,现在又怎么会突然病亡呢?
这一定是假的!
一定是叶向北搞的把戏!
没一会儿,手机就传来一阵紧急的铃声。
对面传来冷漠的声音:「小姐,查到了,叶先生昨天买了回大坝乡的车票。」
「还有......」
对方顿了一顿,才道:「还有,叶先生的母亲已于三天前离世......」
话落,秦唯臻立马挂断电话。
听到真相那一刻,她险些站不稳,好在旁边有张长椅。
「怎么会这样?」
「叶向北不是说他母亲病情好转吗?怎么会突然死了?」
「他为什么骗我,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不禁嘀咕。
想到什么后,当即往外走。
一脚油门,车子顿时没了踪影。
秦唯臻心里徒然升起一阵不安,油门不禁往下压。
看着仪表盘不断升起的码速,手机突然响了。
她本想不理会,但奈何铃声不厌其烦响了一遍又一遍,她只好停车将电话挂断,随后将手机往旁边一扔,但不小心打开了储物箱。
看着精致包装的女士香水,她才恍然想起这是她原本打算送给叶妈妈的礼物,但这两天一直有事耽搁,所以一直都没送出去。
脑子里忽然想起我给她打电话那天,那天她本来已经答应去医院看我母亲的。
刚挂断电话,岑默就拿着两张机票过来。
小心翼翼道:
「秦姐,这是我抢了一天一夜才抢来的机票,我知道你最近因为我跟叶队长的事情烦心。」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太任性了,秦姐,等叶队长回来,我就主动跟他道歉,求他原谅我,再也不会让你为难了。」
「秦姐,你陪我出去散散心好吗?」
「时间不久的,就两天。」
看着岑默眼底的期待,她竟不忍心拒绝,不等她开口,岑默一脸兴奋将机票塞到她手里,随后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跑开。
见他如此开心,她这几天的烦闷也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直到和岑默玩了一天,她才恍然想起她之前答应我要去医院看我母亲的事情。
面对我的质问,她原本想跟我好好解释,她不是故意爽约的。
但想到我跟岑默之间的矛盾,要是如实交代,那我肯定会跟他起矛盾。
这是她不愿看到的。
为此,她只好搬出先前说要为我出口恶气的借口,说这一切都是计划内,都是为了我好。
按以往一样,将时间往后一拖再拖,想着以后再跟我解释清楚。
反正她的话,我一贯都相信。
身后传来一阵阵鸣笛声将秦唯臻的思绪拉回。
她一脚油门,往外瞥了一眼,随后直接上了高速。
外边路牌上的箭头指着大坝乡。
6
大巴车颠了一下午,终于在一棵大杨树下停靠。
看着窗外陌生又熟悉的景色,我抱紧怀里的骨灰罐。
「妈,我们到家了。」
下车后,我继续往外走。
这里交通不便,人烟稀少,大巴车的停靠点只在镇上设置了一个。
这里离老家还有十几公里。
天色渐渐晚,太阳一点点西沉,打不到任何便车,我只好徒步回家。
像小时候那样,一步一步走回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鸣笛声,我下意识往路边靠,让出路来方便对方通过。
但车子扬起一阵尘土后突然停在我跟前。
猛然被尘土呛了好几下。
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视线突然出现一只手,纤细的手指抓着一瓶水。
我抬起头不禁愣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秦唯臻拧开瓶盖将水递给我,皱眉质问:
「叶向北,我允许你辞职了吗!」
「还有,你你妈过世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周围人都知道这件事,只有我是最后一个才知道,见我被耍得团团转,是不是很好玩?」
我没搭话,也没接过她递来的水。
冷声道:
「辞职信我放在储物柜那里,打扫卫生的阿姨没有拿给你么?」
「我妈的事情我没告诉你吗!你扪心自问一下,你都干了什么!。」
「秦祀寒,我妈的事情早跟你没任何关系了!」
我盯着她眼睛一字一句说。
她现在还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提起我母亲。
秦唯臻顿时眉头紧蹙,收回手里的水瓶,紧紧捏着:
「叶向北!你又在闹什么!」
「我是你女朋友,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你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跟我说,你心里还有我吗!」
话落,秦唯臻的眼眶顿时红了。
鼻子也忍不住抽泣。
她以为这样我们之间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么?
太天真了。
我挪开眼不去看她,提醒道:「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之间早就划清界限了。」
「我妈的事情自然也没必要告诉你。」
说完,我懒得再跟她掰扯,转身往前走。
没想到她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拦在我面前。
「如果你是因为岑默的事情赌气要离职,我可以给你个解释。」
「还有,那天确实是我失约在先,对不起。」
随后从车里拿出一个小礼盒递给我。
见我丝毫没有要接过的意思,她尴尬解释:
「这是我那天专门为阿姨准备的礼物,价值百万,只是还没来得及送,阿姨就骤然离世了,现在给你,也算是全了我一份心意。」
我看着这眼熟的包装,紧紧盯着包装上面右下角的小字不放。
冷不防嗤笑一声。
这个礼盒我去秦家辞职那天就看到过,是她特地买来送给岑默的。
而现在她手里这一个,不过是买那套礼盒的赠品而已。
这就是她对我母亲的心意么?
当真是有心了。
我拒绝她:「不用了,秦小姐还是自己留着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妈可没有福气用。」
秦唯臻顺着我视线看到礼盒右下角的小字,上面明晃晃烫着「赠品,概不售卖」等字样,她脸上袒露出少许尴尬:
「或许是岑默收拾的时候拿错了,这不是我要送的那份,等回头我再补一份。」
她顿了顿,接着说:「你跟我回去。」
「我联系李叔给阿姨办个体面的葬礼,算是弥补我没有及时赶回去见她最后一面。」
听着熟悉的话,她还是一如既往到的自信。
以为只要她稍微一低头,我就会立马原谅她,不去追究其他了么?
我再次摇头拒绝:「秦小姐,我想我跟你说的够明白了,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不要再做这些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好吗?」
「除了给你自己添堵之外,毫无用处。」
说完,我绕开她继续往前走。
可她却一手拽着我胳膊,冷声呵斥:
「叶向北,你到底要怎么样!」
7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岑默的事情我们一开始不是已经说好,我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你驯服他,都是为了帮你出口气,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看着她满面怒容,我不禁觉得可笑至极。
是她主动说要为我出这口恶气,自己提起这个所谓的「驯服」计划,从头到尾,她哪有听我说半个不字。
这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现在还责怪我不理解她,不相信她。
真有意思。
「秦唯臻,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今天就跟你从头到尾讲清楚,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岑默!」
她闻言有一瞬间傻眼了。
在一起这些年,我很少在她面前发脾气,或者大声说话。
反应过来后,沉着脸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借口!」
见她这么执着,想到先前她偏心岑霜的种种,我心里顿时升起一阵怒火:
「你嘴上说为我出口恶气,可转身为了岑默三言两语就将我踹下队长之位,这就是你说的为我好?」
「明明你可以直接把他踹出秦家就可以,可你却打着‘驯服’他的名号一次一次偏袒他,处处为他出头,不仅给他买车买房,还单独带他出去旅游,这就是你说的为我好?」
「不如说你心里早就没有我,又不敢承认自己心里早就换了人,才非要扯一个为我好的名头来掩饰事实!」
「秦唯臻,别骗你自己了,这样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话落,秦唯臻脸上瞬间泪流满面。
她直直摇头否认:
「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没资格这么说我!」
见她依旧执迷不悟,我朝她伸手:
「既如此,把我妈送你的吊坠拿出来。」
「只要你拿出来,我就相信你说的一切,我就跟你回去。」
可秦唯臻闻言后脸色惨白。
她猛然想起叶妈妈送她的吊坠,她没留意就把吊坠送给了岑默。
此刻她断然拿不出来。
正想找借口说忘家里糊弄过去。
还没开口,我就将岑默三天前发的朋友圈照片怼在她面前。
看到图片上岑默炫耀的吊坠,她脸色瞬间又惨白几分,不禁攥紧手心。
我不禁嗤笑:
「秦唯臻,你该不会还想找借口推脱,这个是岑默私自拿的吧?」
秦唯臻顿时语塞。
张了张嘴想辩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她电话铃声响起,一遍又一遍。
她看了一眼手机,随后摁断电话。
下一秒,手机再次传来电话铃声,秦唯臻不耐烦道:
「到底什么事!」
管家着急道:
「小姐,岑队长出车祸了,他闹着非要见你,不然不去医院......」
秦唯臻闻言,立马挂断电话,转身上车。
她摇下车窗道:「我改天过来跟你说清楚,岑默出了车祸,我必须回去看看。」
随后,一脚油门,车子瞬间消失在眼前。
我不禁苦笑,抬头看着天边最后一丝余晖没入西山。
抱着母亲的骨灰罐默默往老家走。
8
秦唯臻一路狂飙赶到医院。
马不停蹄赶到岑默所在的病房,正准备推门进去。
却看到岑默一脸悠闲在贵宾病房里开麦打着游戏,手边还摆着好果盘和几瓶啤酒。
丝毫不像出车祸的样子,反倒像是来体验生活的。
他手机突然传来一阵嗤笑:「岑默,不是说你很得你老板重用么?怎么这么久都没听到你老板的声音?」
「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你一个小小的保镖,怎么会得秦家千金的重视,更别说人家看上你,要招你为赘婿了,别开玩笑了,少做点白日梦吧。」
岑默闻言,拿起啤酒喝了一口,随即道:
「骗你做什么?我一句话,她秦唯臻就会放下手中一切事情赶过来,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我更重要。」
「现在还没来,肯定是路上耽搁了,等会儿她过来了,你的脸就会啪啪作响。」
「况且,她最见不得我受伤了,这次我特地找了车祸当借口,她肯定恨不得立马飞到我身边。」
「等我坐稳秦家姑爷的位置,断然不会忘记你们,到时候再给你们介绍......」
话还没说完,秦唯臻一脚踹开房门,吓了岑默一跳。
看到秦唯臻走进来,岑默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
不等他开口,秦唯臻上前就是一嘴巴子。
清脆的声音在病房响起。
手机那头还想说些什么,岑默眼疾手快将手机关机。
他哆嗦解释:
「秦姐,你听我解释——」
张口又挨了一巴掌。
秦唯臻脸上的怒意未减,瞪着他说:
「岑默,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岑默被她这副样子吓得不敢说话,一昧躲避她的眼神。
见他不语,秦唯臻一手将桌上的东西甩在地上,呵斥: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岑默不知道,秦唯臻小时候有心理创伤。
因为她母亲跟她父亲离婚,法院将她判给了父亲,她母亲为了离开家,骗她说:
「妈妈下个礼拜就回来。」
秦唯臻信以为真,天天抱着她母亲送她的布娃娃站在门口等。
一等就是十几年,从未等到她母亲的身影。
这些往事还是她某次醉酒之后无意跟我提及的,否则我也不会知晓这段往事。
只知道她最痛恨别人骗她。
但说来也可笑,她痛恨别人欺骗她,想要他人的真诚相待,可她又为自己的私欲去欺骗别人。
岑默硬着头皮解释:
「秦姐,我没有骗你,我确实出车祸了,刚才我不过是骗骗他而已,你不要当真。」
说着,他就掀起被子,露出小腿上的绷带。
这可是他精心伪装的,她肯定不会细看。
想到这,他连忙指着喊:
「秦姐,我看,我没有骗你。」
可他脸上的慌张和心虚暴露了他。
秦唯臻冷声喊医生进来检查。
结果可想而知,岑默拙劣的骗局被识破。
岑默一个滑跪在秦唯臻跟前,红着眼求原谅:
「秦姐,我不是故意的骗你的,原谅我好吗?」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秦唯臻沉着脸瞥了他一眼,一把扯下他脖子挂着的吊坠。
随后头也不会走出医院,并打电话让管家将岑默赶出秦家,再追回她送出去的奢侈品。
岑默听到后赶忙追出去,可哪里还见秦唯臻的半个影子。
气得他直锤旁边的树。
9
我简单为母亲办了个葬礼,看着眼前冰冷的墓碑,眼泪不争气再次落下。
这时,秦唯臻突然出现,她递来一张纸巾。
见我不理她,她声色沙哑道:
「叶向北,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我已经把岑默赶出秦家了,以后不会再有人阻挠我们。」
「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说着,她把从岑默脖子上抢回来的吊坠递过来。
「再帮我戴上吧,这个吊坠本来就是给我的。」
「叶向北,阿姨生前就很希望我们能结婚。」
「虽然没能赶在阿姨生前,但现在也不晚,我们结婚吧。」
闻言,我转头看着她,接过她手里的吊坠。
她满脸憔悴得不像样,眼底全是乌青。
跟平时完全两个样。
她在外面一向在意自己的形象,每次出门都会精心打扮,那怕只是出门溜一圈,她也会搭配好。
可现在,她头发乱得不像样,妆容也花的差不多了,眼眶又红又肿,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眸光一沉,摇头拒绝她。
「秦唯臻,我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自然也不会再结婚了。」
「我母亲最后的遗愿是希望我快乐,而和你结婚,我注定不会快乐。」
秦唯臻不信:
「为什么?!」
我冷眼看着她,冷漠道:
「因为我看见你,我就想到我母亲央求我想见你一面的时候,你冷漠拒绝的模样。」
「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
「我母亲等到咽气那一刻,也没看到你的身影,她是带着遗憾离开的。」
「为此,我更不会和你结婚。」
更可况她心里早就没了我,现在不过是看清了岑默的真面目而已。
知道与岑默相比,我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
可保不齐日后,会有新的李默,肖默出现。
我不想再忍受锥心的苦楚了。
这段感情就到此为止吧。
秦唯臻沉默了,喉咙像被人堵着,半个字也说不上来。
良久,她不再挣扎,留下一句:「叶向北,我不会放弃的,我等你想清楚。」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我没说话。
不管她等多久,我们都不会再有可能。
更可况,以她的性子,没多久她就会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在母亲碑前刻完字后,刚放下工具,旁边就多出了一束菊花。
我不禁愣了一下,还以为秦唯臻去而复返。
刚想问出口的话在看清来人后瞬间咽下不语。
对方花白的衣裙随风飘荡,笑着问:「这么多年还记得我吗?」
熟悉的语气一下子跟记忆重叠。
平静的内心多了一丝慌乱。
我佯装平静点头,像小时候一样胡乱回答:「咚咚,不太记得。」
【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