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脑丸的气味里混入了女孩儿的冷香,折叠整齐的女士内衣和羊毛披肩层层叠叠,填满了曾经空旷的空间,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里的生活从此多了一抹温柔的色彩。
要洗澡的时候,简南絮才想起来白天忘了买睡衣了。
还好她的内衣内裤昨晚上洗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就发现它们被晾在院子里,谁洗的,不言而喻。
祁京墨还是站在门口守着她,等她出来又把她抱了起来。
“我可以自己走。”
“外面有大蜗牛。”
简南絮瞬间不挣扎了,乖乖任他抱着回了房间,放到床上。
简南絮趁他去洗澡,拿了笔记本和笔,写下来自己缺的生活用品。
已经过去两天了,她对于回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既来之则安之,在有限的条件里至少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
“恕恕在写什么?”
祁京墨带着一身水汽,回到房间,看到心爱的姑娘跪坐在床上,昏黄的光影洒在床榻间。
墨色长发如倾泻的绸缎铺散身后,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连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都消散了几分。
暧昧的光影顺着她优美的脖颈蜿蜒而上,照亮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眸,将冷玉般的面容晕染出淡淡的绯色,高挺的鼻梁与精巧的唇瓣都裹上了蜜糖般的暖光。
“我可以买些日用品吗?”
简南絮抬头,杏眸中泛着春水,如稚童般澄澈的黑眸可怜又无辜。
“乖乖想要什么都可以和老公说。”
他靠得极近,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纤细白嫩的脖颈,痒得她瑟缩了一下,被男人揽到怀里。
在男人的视角里,艳色姝绝的绝世大美人儿,穿着自己的衣服,宽大的领口下,细细的黑色内衣带子挂在单薄的肩上。
再往下,比牛乳还嫩的肌肤,白得扎眼,两片小小的布料,包裹不住巨大的柔软……
“香皂,洗发水,浴巾,护肤品。
老公明天带恕恕去市里买,还要给乖乖买手表,三转一响,彩礼,都会给乖乖补上。”
他的脸越靠越近,灼热的气息包裹住她,像要吞噬她。
她如被惊到的鹭鸟,睁着水雾弥漫的大眼,往后面瑟缩。
却没想到,身后已经被一只铁臂禁锢住。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她尖俏的下巴,轻启的唇瓣仿若含着晨露的玫瑰,水润的光泽在光影里流转,饱满诱人。
“乖乖,可以吗?”
薄唇抵住她的,吞吐的气息和她交缠。
男人墨色如渊的深眸里,充斥着翻涌的情潮,隐隐带着势在必得的疯狂。
“唔……”
并没有想要得到她的应允,男人低头,将嫣红的唇瓣含进嘴里……
他像终于吃到了甜蜜糖果的小孩儿,轻轻地含着,不敢用力,只敢轻柔地舔舐……
“唔~”
简南絮双手抵住他往下压的胸膛,嘴里发出无助的呜咽,杏眸中的春水沁出,眼尾一片绯红,被欺负惨了的模样,让男人的火气更盛。
许久,男人用强大的意志力勉强克制住喷薄的情感,离开香甜水嫩的蜜桃。
“乖乖好甜。”
男人声音喑哑,克制而隐忍。
“你说过的,要领证以后。”
简南絮含着泪,眼神瑟缩,暗藏着无尽的委屈。
“恕恕乖,这只是老公提前收的利息,睡吧。”
祁京墨深深叹息,将人往自己怀里搂得更紧,脸颊摩挲她柔软的发顶,一脸满足。
为了不那么快失身,简南絮不敢再挣扎刺激他,委委屈屈地闭上眼睛,扭过头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