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殿后的顾东野赶了上来:
“这才走了几步,你们又欺负真真?”
裴真真顺势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们相拥,就像我这个未婚妻是个摆设似的。
旁人都转头看不下去。
裴真真气若游丝的勾着顾东野脖颈。
“东野哥哥,我好心帮姜博士,她却骂我。”
“我好像有点痛经,小肚子一抽一抽的……”
顾东野用手贴上她的肚子,耐心的哄着她揉搓。
转头命令的口吻对着我:
“姜若岚,你不是有药吗?赶紧给真真吃一颗。”
刚还生龙活虎的挑衅我,现在又装病。
大家对裴真真颠倒黑白的演技惊到无语。
只有顾东野一个人在那叽哇乱叫。
我顺着包裹滚落的方向冷冷一指。
“药都被她扔了。”
“别装了,你不是还有家传的药丸,你每次都单独贴身放的。”
顾东野红着眼,就要来拉开我的衣服拉链。
吓得我赶紧后退一个大撤步,却因为背的太多嵌在雪地里。
怎么也爬不起来。
有队员路见不平:
“那是姜姐爷爷瘫痪前,冒着生命危险进山采药,练的药丸。
就剩一颗了,凭什么给她吃?”“姜姐上次拉练,肺水肿都没舍得用,她痛经就要吃这么珍贵的药?不行就滚下山!”
顾东野脸上挂不住,怒意爆发: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
“你爷爷还在我家医院躺着,要想你爷爷活命,赶紧把药交出来!”
见我犹豫,顾东野一把拉开我的拉链。
那人要推开他,却被顾东野一个巴掌掀翻在地。
“队长,你会后悔的!”
队员纷纷劝解。
“后悔?如果真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才会抱憾终身!”
裴真真所成一团:
“东野哥哥,我流了好多血了,不知道冻伤了以后,还能不能生孩子了。”
闻言,顾东野猛地红了脸冲过来。
“你最好识相一点,要不然我就要自己动手了。”
我想到躺在医院里的爷爷,咬牙将药盒递了出去。
裴真真在顾东野臂弯露出得逞的微笑。
下一秒,她一口将药丸吐到了雪地里。
“好臭,这种药怎么能给人吃?”
“不过姜博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眼里全是故作天真的恶毒。
看着消失在雪地里的最后一颗药丸,我指尖嵌进掌心,难过的心悸。
有队员看不下去:
“裴真真,你别欺人太甚!”
顾东野也没想到裴真真如此嚣张,脸上挂上一丝愧疚。
他向我伸手,要拉我起身。
被我冷冷打掉。
他扯出一个讥笑:
“不过是药效不明的自制药,摆这个脸给谁看?”
“大不了,回去叫你爷爷再多做几个。”
我气的浑身战栗,挣扎着从雪地里爬起来,继续赶路。
“你看,她像不像乌龟翻身?”
身后裴真真的声音娇娇怯怯,却正好传到我耳里,顾东野笑的耸肩。
等我们到C4营地的时候,海拔已在8000米以上,零下三十度,氧气只有海平面的三分之一,大家都反映氧气快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