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新婚时的龃龉,我们都没再提起。

睿渊后来几乎每天都要回家,不管忙到多晚。

他回家时从不空着手,有时是一束玫瑰,有时是城西蛋糕店新出的小蛋糕。

有时是我无意间提起,看上的一个包。

渐渐的,我们开始互相依赖。

睿渊出差时会因为思念我,整夜开着视频不肯挂断。

我也开始习惯在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想起他。

直到那年冬天,本来说好要早回家的他,却一直没有回来。

一个个电话打过去,永远都是无人接听。

我握着手里的电话,心底越来越慌,无数不好的念头渐渐攀上可我的心头。

他消失了将近两个月。

那一次,是我婚后第一次再找盛介知。

这一次,母亲没有再置之不理。

她和父亲动用关系,终于在一个偏远的疗养院里,找到了睿渊。

我赶到时,他正推着一个年轻的姑娘散步,姿态亲昵,神情自然。

阳光下,他含笑看着那姑娘,像是透过她看见了别人。

那姑娘突然转过头,与呆愣在原地的我四目相对。

一张非常像舒静的脸。

我忘了,舒静还有一个亲妹妹,身患重病,命不久矣。

叫我,如何计较。

父亲第一次在他面前严肃了面容,“睿渊,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撇了那姑娘一眼,继续道,“处理好后,就回家吧。”

我们的婚姻中只有这一次大的波澜,往后几十年,我与他恩爱非常,从无争吵。

这是睿渊深以为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