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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我年幼时,母亲便撒手人寰。

所以我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刻,不过父皇总是会在我耳边念叨,听的多了,我的内心不免也描绘起她的模样。

母亲定是个极好极好的人,就是眼光不太好。

父皇自母亲去世后,后宫未曾纳一人。

因此就只有我这一个孩子。

皇室子嗣单薄,难免会有心怀鬼胎之人。

那温川行一个好好的宰相不坐,心思却是越来越野。

本来以楚月白楚将军的权利还能平衡一二。

只是最近边疆战乱纷飞,楚将军年事已高多少力不从心,而他那儿子,也是个不着调的,对那舞刀弄枪的更是不甚在意,整日里最喜欢的便是寻花问柳,对此楚将军也好是头疼。

还有我那更不着调的父亲,平日里连奏折的事都要推脱于我,还美名其曰是锻炼我。

父皇平日对那朝廷之事便很是不喜,就喜欢研究些奇奇怪怪的玩意,但是他对我却也是实打实的宠爱。

自小便给我请最好的老师,因此我自认为我的才学不比别人差,不,是更甚。

我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心,就因为我是女子,便只能用这种方法吗。

我有时候又在想,若父皇对我没有那么好,我可能反抗的就会更彻底些吧。

其实最开始我对楚为羡的印象还行。

之前也见过几次面,人虽然话多了些,但是对比其他人来说算是比较熟悉的了。

若是真跟他成婚诞下一子倒也可以。

只是自从订婚以来,他的言行便越来越放肆。

说着什么要追求真爱,他所要的是两情相悦,而不是这种父母之命。

因此每每见我便是冷嘲热讽的。

我讽刺的笑了笑,想法真是单纯。

我翻看着父皇送来的一些奏折。

脑海里想着还有哪些人可以作为未来的驸马。

思绪慢慢抛锚。

“公主?”

苏简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抬头看了看他,“何事?”

苏简欲言又止的模样倒叫我笑出了声。

“怎么,平时有话直说的,现在怎还犹豫起来?”

他单膝跪地行礼道:“公主是还在想那驸马爷的事情吗,那玉松苓一介草民怎与公主相比,若是公主愿意,属下…”

“苏简。”

我唤了他一声,打断了他将要说的话。

这苏简平日里话极少,不知最近是怎么了。

而且那玉松苓是与他有仇吗,怎么就追着人不放。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草民又如何,若是真得了那楚为羡的喜欢,也是她有本事。”

苏简震的瞳孔缩了缩,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好半晌才回了个好。

“快起来吧,我不是说过就我们两人时不用行礼吗?”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