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局。”王铮站起身打了招呼。
罗建宇没有过多客套，“王主任，今天是难得的机会，一会儿和书记好好汇报，我和你一起进去。”
王铮点点头。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刚才那位小同志带着他们进了钟景聿的办公室。
钟景聿没说任何多余的话，接过王铮递过来的材料，便认真看起来。
王铮恭恭敬敬的站在钟景聿斜对面，随时等待着领导发问。
几分钟后，钟景聿抬头看向王铮，“教师们对学校的评价如何？”
王铮闻言，心里“咯噔”一声，这不是材料上的问题啊。
好在，这个问题，中规中矩，不算刁难。
“钟书记，根据每年年底的调查问卷结果，和教师们的日常反馈来看，大家对学校的满意度还是比较高的。而且，每年一中向社会招聘的时候，报考的考生都非常多。就去年夏季招聘情况来说，光化学岗，竞争比就达到了100：1。”
“一中每年都向社会招聘？”钟景聿敏锐的抓到了他话中的点，继续发问，“为什么有这么多空缺岗位？”
王铮汗颜了，好像自己说的多了，刨了个坑，要把自己埋进去了。到底该怎么说，才好？
他灵机一动，“正是因为我们学校编制太少，年轻教师们流动性高，所以每年都需要向社会招聘。”
“教师流动性大，可是对教学质量有影响啊。”钟景聿像是感慨了一句，低头又看向手中的材料。
王铮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钟景聿又去看材料，就把嘴闭上了。
好在，他没有再问。
“行了，你回吧，我和罗局长再聊几句。”钟景聿完全坐起身，对着王铮说道。
王铮和钟景聿、罗建宇分别道别之后，退了出来。
他回学校的路上，一路都在想，到底是说对话了没有？千万不能因为自己说错话，把学校的事儿给搞砸了呀！
王铮回学校之后，第一时间去校长和董事长的办公室汇报了情况。
“领导的心思，猜不着。等等吧。”郭其洋放下茶杯，说道。
*
黎沅舟和苏昭鹤约好，下午下班后去向他请教PPT制作的事儿。
苏昭鹤提议，还去畅春园，边聊还不耽误吃饭。
黎沅舟同意。
到底是搞前沿技术的。苏昭鹤简简单单的在笔记本上演示几步，黎沅舟就已经目瞪口呆了。
“昭鹤哥，太可以了吧。”
苏昭鹤笑笑，“简单，舟舟聪明，一学就会。”
等菜的功夫，苏昭鹤把自己想要的“教学规划”和黎沅舟说了下。
“全听苏老师安排。”黎沅舟笑了，笑得很纯粹很灿烂。
苏昭鹤很久没见过她这样的笑。
这几年，她沉默了不少，清冷了不少。像今天这种发自真心的笑，太难得。
两人说说笑笑吃过晚饭，时间还不算晚。
黎沅舟在苏昭鹤的指导之下练习着，进步很快。
两人要走的时候，苏昭鹤假装不经意问了句，“舟舟，最近有见过故人吗？”
黎沅舟完全沉浸在学到新技能的愉悦之中，并没有多想，直接回答，“每天两点一线，哪里去见什么故人。”
苏昭鹤舒了口气，没见就好。
这几年，苏昭鹤和黎沅舟也算经常联系，但是每每他想着把关系向前推进一步，就能明显感觉到黎沅舟的疏离。
所以，他有点不敢开口。
犹犹豫豫直到现在。
苏昭鹤明白，黎沅舟对自己无男女之情，但她现在身边也没有别人。
一直守着她，有没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