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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事情始末都讲给了母后听。

母后一边听我讲,一边正在给父皇绣香囊。

听母后说父皇身上挂着的香囊还是她去年绣给他的。

现下难得空闲,便打算新绣一个送给父皇。

虽然父皇同母后如此恩爱,可惜父皇宫中还有其他妃子。

我将来的驸马这辈子只能爱我一个。

母后终于放下针线,认真地看着我,

「想好了,当真要这个裴渊为驸马?」

我坚定地点头。

「既如此,来人,让探花裴渊入宫觐见。

我心下一惊,当即小声嗫嚅道,

「母后,不必这么快吧。

母后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了戳我的额头,

「你既为他设立了考验,就不许母后考验他吗,一会儿不许做声,老实看着。

不过多时,裴渊便来拜见。

母后高坐上首,我隔着屏风坐在一旁,母后只在殿里留了几个心腹,其余的都站在殿外。

饶是如此,裴渊紧张得连我都能看出来。

只怕他还在冥思苦想,不知道为何会收到当今皇后的亲自召见。

裴渊规矩地跪下行礼,母后并未叫起,先喝了一口茶。

我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母后的威压连我都害怕。

裴渊仍是规矩跪着,直到上首的人说了句起身才敢有所动作。

「探花郎裴渊是吧?本宫今日召你是见你一表人才,与公主正好相配,你可愿意为驸马?」

母后这番话说得慢条斯理,我默默坐着,却攥紧了衣摆。

我并未向裴渊表明我的身份。

直到此刻,他都以为我是个青楼女子。

大好的前途唾手可得,他可会记得还有一位晚娘在苦苦等他?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裴渊回复。

他只回答了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