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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的天气说变就变,方才还晴空万里,一转眼就又乌云密布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偌大的房间里,傅喻闻猛的从噩梦中惊醒。
睡在身旁的女人也被他惊醒。
“你怎么了?”
傅喻闻惶恐的吞了下口水:“做噩梦了。”
在梦里,他梦见商夏出了很严重的车祸,他想去救商夏,但车子忽然爆炸将他炸开,而商夏也随着车子一同葬身在火海之中。
“噩梦而已,要不我帮你放松一下?”
女人羞怯的将手伸到他的腹部,男人早上本就受不了刺激,被她勾了一下,傅喻闻将碍事的被子拽开,忍不住将桑余压在身下狠狠占有。
桑余说的对,他刚做噩梦,确实很需要好好放松,而当下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结束后,男人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像是如获珍宝。
桑余餍足地靠在他怀里:“等你和她说清楚我们的关系后,打算怎么打发她?”
“暂时没想好。”
“我在乡下有个中学文凭,现在自己做买卖的表哥。不如等你和她分开后,就让她嫁给我表哥吧?我表哥是乡下人,不会嫌弃她没文化还跟过你的!”
让商夏去跟她表哥?!
男人翻身从床上下来,面色阴沉的望着坐在穿上表情有些无辜的桑余。
“桑余我和你说过,我跟商夏的事,你最好别插手!我怎么打发她,那是我的事,让她嫁给你表哥,简直就是做梦!”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要生气,会吓坏肚子里的宝宝的!”
桑余眼眶一红,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砸。
每次看到她哭,傅喻闻都莫名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去哄她。
“对不起,我刚才不该这么和你说话,我叫人给你定制了几身衣服,我带你去店里看看?”
吃过早饭,傅喻闻牵着桑余的手准备出门,客厅里的电话忽然发出刺耳的铃声。
傅喻闻转身拿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保姆张婶哽咽的声音:“少爷我按照您的吩咐来祠堂给少夫人送早饭,但我没看到少夫人,只看到地板上的一滩血!”
“你说什么?!”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夫人好像出事了,下人们把老宅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少夫人的身影,您还是快回来看看吧!”
想到清晨做的那个噩梦,傅喻闻心里的不安瞬间被放大。
挂断电话,他快速朝门口跑去。
桑余抓着他的手臂,哽咽道:“你难道要为了商夏,丢下我和孩子吗?”
“滚!”
傅喻闻用力甩开她,即便是桑余摔倒在地,他都没有再回头。
开着车狂飙到老宅,车子刚停下,傅喻闻就推开车门冒着大雨一路往祠堂跑去。
到了祠堂,看到地板上干掉的血迹和拿着几件血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张婶,傅喻闻整个人都麻木的被钉在原地。
明明昨晚他过来的时候地上都没有血,现在地上为什么又会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一滩血?
还有张婶手里的血衣是从哪儿来的?
想到商夏昨晚苍白的脸色,他惶恐的咽了咽口水,伸手拽过一个手下。
“地上的血从哪儿来的?!”
手下被他吓得快哭了,他浑身颤抖的看着傅喻闻。
“是赵管家,昨晚他对少夫人动了私刑,说是替您教训少夫人,所以当时少夫人被打得皮开肉绽,我们也…也不敢阻挠。”
傅喻闻拧紧眉,他昨晚是说过要教训商夏,可他又没让管家动手!
“赵管家去哪儿了?!”
“我今早看到他开车出门,说是送少夫人回去。”
听到说赵管家把商夏送回家了,傅喻闻立即开车回婚房。
到家才知道商夏并没有回来,也没人见过赵管家。
想起商夏前些天和他闹脾气然后在外头租了房子,傅喻闻只好开车去梨花巷。
他在门外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回应。
他只好撞开门进去,看到桌子上被撕成两半的结婚证,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商夏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是假结婚了!
难怪商夏这些天对他那么冷淡,还要搬出来。
想到这里,傅喻闻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他指尖颤抖的拿起被撕坏的结婚证看了又看。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以为是商夏回来了,满脸欣喜往外看。
“少爷,刚才警察找到家里,说少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