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睁开眼的时候，阳光正透过帐篷的缝隙洒在他脸上。他眨了眨眼，脑袋还晕乎乎的，像是刚从一场噩梦里爬出来。
“你醒了？”林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带着点紧张，“你昏迷快一天了。”
他坐起身，身体没太大问题，只是金手指系统有点迟钝，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过一样。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金光纹路——还在，但颜色比之前暗了不少。
“镇子……”他开口问。
“塌了。”林悦咬着嘴唇，“什么都没剩下，连影子都被吸走了。”
苏然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我们得继续走。”
“去哪儿？”
“找人。”
他们不知道那道裂缝背后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个自称“观察者”的怪物究竟是什么来头。但他们知道一件事：这个世界已经变了，而且变得比他们想象中更可怕。
而就在他们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时，一个幸存者找到了他们。
“你们是苏然的人？”那人穿着破烂的战术服，脸上有几道伤疤，眼神却很锐利，“听说你们干掉了那个邪教组织？”
“怎么？”苏然盯着他，“你想报仇？”
“不是。”那人咧嘴一笑，“我在联盟做事，他们想见你。”
“联盟？”
“大型幸存者聚居地，在城东三十公里外的旧军区，有上千人，装备齐全，组织严密。”那人顿了顿，“他们说，有兴趣谈谈合作。”
苏然和林悦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明白：这可能是他们目前最好的机会。
于是，第二天清晨，他们带上一些物资，轻装上阵，朝着联盟的方向进发。
一路上并不太平，丧尸群在某些区域异常密集，甚至出现了变异种，攻击方式诡异又凶残。好在队伍里有几个战斗经验丰富的人，再加上苏然时不时动用金手指的能力，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抵达了目的地。
联盟营地设在一座废弃的军事基地内，围墙高耸，岗哨林立，巡逻队每隔半小时就会绕营一圈。门口有两个持枪守卫，看到他们过来后立刻举起武器示意停下。
“站住！报上身份！”其中一个守卫大声喊。
“我们是苏然团队的人。”苏然上前一步，“有人邀请我们来谈合作的事。”
“等着。”守卫转身进去通报。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女人走出来，手里拿着平板，目光冷峻。
“我是联盟安全官，叶翎。”她扫了眼众人，“请交出所有武器，接受搜身检查。”
没人有异议，毕竟人家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搜完身后，他们被带进了议事厅。那是个半地下结构的大厅，墙上挂着地图、监控画面和各种战术图，中央是一张长桌，十几个人坐在那里，神情各异。
“欢迎。”坐在主位的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有力，“我是联盟指挥官，赵泽。”
苏然点头示意：“感谢你们的接待。”
“别急着谢。”赵泽环顾四周，“我们收到消息说你们捣毁了一个邪教据点，这件事我们不否认你们的贡献。但我们也很清楚，末世之下，谁都有可能藏一手。”
“所以呢？”苏然平静地看着他。
“所以我们需要确认，你们到底是敌是友。”
“你们要怎么确认？”
“很简单。”赵泽指了指桌上的一份文件，“我们可以提供资源支持，但前提是你们必须加入联盟，接受统一调配。否则，合作免谈。”
“也就是说，不是平等合作，而是归顺？”林悦皱眉。
“这不是归顺，这是整合。”叶翎冷冷地说，“在这个世界里，单打独斗活不了多久。”
“我理解。”苏然缓缓开口，“但我想说的是，我们不是来投靠的，而是来寻求共赢的。”
“共赢？”赵泽冷笑一声，“你们拿什么跟我们谈共赢？你们有多少战斗力？多少资源？多少情报？”
“战斗力方面，我们能单独摧毁一个邪教据点。”苏然毫不避让，“资源方面，我们虽然不多，但也不缺。至于情报……”他顿了顿，“你们知道‘归宿’吗？”
整个议事厅瞬间安静下来。
“你说什么？”赵泽的脸色变了。
“你们不知道吧。”苏然看着他的表情，“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它不是普通的邪教组织，它的背后牵扯到更深层的东西。如果你们愿意合作，我们可以共享这些信息。”
“你以为我们会信这种鬼话？”一个联盟成员忍不住开口，“你说的这些东西，听上去就像科幻小说。”
“你不信没关系。”苏然耸肩，“但我建议你们考虑一下，如果我们说的是真的，你们现在拒绝合作，可能会错过一次重要的机会。”
赵泽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转头看向其他人。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最终，赵泽叹了口气：“我们需要时间讨论。”
“没问题。”苏然点头，“但我们不会等太久。”
离开议事厅后，林悦低声问他：“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难说。”苏然摇头，“但他们已经开始动摇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当我说到‘归宿’的时候，赵泽的眼神变了。”
林悦一愣：“什么意思？”
“他听过这个名字。”苏然眯起眼睛，“或者至少，听说过类似的东西。”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他们走出门，看到几个联盟成员正在争论什么，其中一人脸色铁青地朝这边走来。
“赵指挥官刚刚做出决定。”那人语气冰冷，“他说，可以给你们一次证明的机会。”
“什么方式？”
“明天早上，去西区清理一片丧尸巢穴。”那人停顿了一下，“如果你们能做到，联盟会重新评估你们的价值。”
苏然嘴角微扬：“那就拭目以待吧。”
夜色降临，营地灯火通明。
苏然站在临时驻扎点的窗边，望着远处那片漆黑的荒野。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而真正的考验，才刚刚拉开序幕。
这时，林悦走到他身边，轻声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
苏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知道些什么？”她追问。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那道裂缝背后……不只是另一个世界那么简单。”
林悦皱眉：“什么意思？”
苏然回头看着她，眼神认真：
“你觉得，我们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