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蛇族圣女,一支骨笛能让万蛇听令,镇灾祛毒。
上一世,楚国蛇祸横生,皇后跪在苗疆圣坛前三天三夜,只求我出手。
我吹响骨笛,镇压蛇潮三千里,换来万民平安。
灾平后,太子萧景淮求娶于我,说我是楚国的恩人,是他此生唯一的妻。
我信了,嫁了他。
他登基那日,第一道圣旨,是将怀胎七月的我砍断四肢,扔进万蛇窟。
“什么蛇族圣女,分明是哗众取宠的妖孽。”
“这场蛇祸,本该是枝枝出手镇压,是你抢了她的功。”
“她为此哭了三天,你竟无一丝悔意?”
“你不是自称能控蛇吗?那就试试,这些蛇,敢不敢咬你!”
我这才知道,国师苏枝枝是萧景淮心中的挚爱。
腹中胎儿化作血水,我也被万蛇活啃至死,尸骨无存。
再睁眼,我回到了蛇祸爆发的那一日。
皇后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的求我救楚国。
我将骨笛收起,淡声道:
“国师不是也能控蛇吗?”
“既然如此,楚国的命,就交给她吧。”
总管太监愣住了,手里捧着的千两黄金都不知该不该放下。
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
来人蟒袍加身,眉眼阴鸷,正是萧景淮。
他看向我的眼神厌恶,语气冷淡:
“圣女既无意救国,便不必再劳烦。”
“此次蛇祸,由国师苏枝枝主持镇压。”
我垂眼,指尖微蜷,脑中却浮现前世血肉剥离的痛。
我喊不出声,只能睁着眼,看群蛇一点点把我咬成空壳。
苏枝枝还站在旁边抽泣,说我罪有应得。
我想问,我的罪,是救了楚国,还是信了一个口口声声只爱我的男人?
可我说不出话。
成千上万条蛇争相撕咬,血肉一寸寸被剥离。
我我疼得浑身抽搐,嗓子却发不出声音。
只能睁着眼,看那群蛇钻进身体缝隙,把我活生生吃干净。
死前最后一眼,是苏枝枝站在洞口俯视我,笑意讥讽,像看一滩低贱的烂泥。
如今,她还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对我轻声一笑:
“民女虽才疏学浅,但也修习蛊术控蛇数年,愿为楚国百姓尽绵薄之力。”
我心中微动。
前世,我下山之后,萧景淮才上门相迎。
如今却抢在我出山之前赶来,还带着苏枝枝。
难道,他也重生了?
我看向苏枝枝藏在袖中的左手,那上面还留着几道被蛇咬后的疤痕,伤口处理的很潦草。
我心中不禁冷笑。
她这点本事,全是从江湖骗子那儿学的障眼法,连驯蛇都做不到。
却偏偏还敢开口说能镇灾救国。
皇后眉头微蹙,显然也有些怀疑。
“国师虽通道术,却未曾习过苗疆控蛇之法。”
“可圣女出自苗疆,自幼与蛇为伴,技艺远胜常人。”
“母后若不信。”
萧景淮语调淡淡,却句句带锋,“儿臣愿以储君之位,为枝枝担保。”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萧景淮的目光转向我,眼神轻蔑。
“国师说,镇压蛇祸靠的是胆识心法,不是靠一支骨笛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