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可我还没松一口气,宋慕雨就喊话主办方。
“有人要破坏犯罪现场!还不快把大门关上!” 主办方立即听话地拉上电网和地钉。 我拼命阻止,“只是医疗队而已,你们凭什么不让进?” “闭嘴!”宋慕雨吩咐手下,“把这贱人给我捆了。” 我从没想过自己叱咤商界,会在这种阴沟里翻船。 一群豪门私生女围过来,拿名牌包砸我的脸,金属划的我满脸血痕。 “不是看不起私生女吗?你看看你现在,比烂泥还烂!” 我眼睛被血液模糊,被人提着头发,看镜子里鼻青脸肿的自己。 我有今天,都怪以前下手太轻,没弄死宋慕雨! 可我余光一瞥,瞬间浑身冰凉。 阿泽对恒恒浇下酒精,满脸阴笑,“表哥啊,弟弟帮给你消消毒。” “啊……”恒恒想叫,但又怕我心疼,死咬住嘴唇忍耐。 有个老教授终于看不下去了。 “住手!酒精不能直接倒在伤口上!你们这是凌虐!” 宋慕雨眯着眼睛看他,“老不死的,我家闲事你少管,你想混个晚节不保吗?” 读书人根本惹不起流氓,老教授气的直捂心口。 这下阿泽更嚣张了,拿起强酸就笑着往恒恒身上倒。 就在此时,大门轰一声被撞开! 几辆医疗车轮胎都被扎爆,也仍旧猛闯进来。 陆阿姨跳下车,带医护冲向恒恒。 她把阿泽推开,“滚,恒恒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宋慕雨不屑道:“切,不过几辆破救护车,牛逼什么?我老公能买一千辆。” 陆阿姨甚至没回头看她一眼,语气斩钉截铁。 “刚才行车记录仪都拍下你儿子的恶行了,他年满十八,就等着吃牢饭吧!” “你……” 宋慕雨吃了瘪,想找人毁掉记录仪,才发现数据都上传到云端了。 我赶忙问陆阿姨:“遗嘱还在不在?” 她脸色阴沉下来,“保险柜被人破译,遗嘱已经不见了。” 我已经猜到了,所以我才想确认一下。 楚则臣早就盯上了我的股份。 陆阿姨气的脸涨红,“不行,我要给他打电话,我不信他能狼心狗肺到连亲儿子都不要。” 对面挂断好几次,才终于不客气地接道:“哪位?” 陆阿姨急忙跟他说了恒恒的伤情,可他反而笑出声来。 “哈,诈骗还骗到我头上了。你还说你是宋阳熙外公的人?她外公早就化成灰了。” 他在电话那边和合作伙伴笑成一团。 “再说,我花那么多钱培养的儿子,要是做实验都能炸伤自己,这废物我留着也没什么用,让他去死好了。” 电话是外放的,儿子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嘲笑得有多么起劲,我儿子心中的寒意就有多深。 他一直崇拜的老爸,只关心他的成绩,从不关心他的死活。 就像我父亲当年那样,只有我超过所有男人,才配做他的女儿。 “别伤心,阳熙,你外公还有一批人是有着过命交情的心腹,我已经告诉他们了。”陆阿姨拍拍我。 我点点头,想起外公临终前,他布满青筋的苍白手掌抚过我的头发。 “阳熙,你和你妈妈长得真像,外公没能护住她,咳…你可一定要好好的,不要让我走的不安心啊。” 我强忍着泪水,对不起,外公,我让您操心了。 直到恒恒被抬进烧伤用的悬浮床,我的心才放下几分。 可宋慕雨满脸不甘,拿起电话对楚则臣发嗲。 “老公,咱们阿泽今天竞赛,有人故意把考场炸了,他都拿不了一等奖了,怎么办啊。” 楚则臣态度一改刚才的嘲讽,“什么?你给我把那小畜生手指头剁了!” 她转头对保镖发号施令:“都听见了没?这可是董事长说的,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几个保镖把恒恒从悬浮床上揪出来。 手上刀子都闪着寒光,对着他的手就剁下去! 我冲上去夺刀,手心里泼下一簇鲜血,疼得发抖。 “这么对付一个孩子,你们会遭报应的!” 宋慕雨昂着头道:“报应?这就是你欺负我妈的现世报!” 眼看刀子就要割下去,阿泽却突然制止保镖,“等等。” 宋慕雨的笑凝固在脸上,“儿子,你怎么替这个小畜生求情?” “妈,我留着他手还有用呢。” 他从主办方手里,拿到恒恒的平板电脑。 我的瞳孔几近震裂,“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捏住恒恒破碎的手指,粗暴地按向解锁键。 恒恒疼地直抽,可唇角却略微上扬,仿佛什么都在他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