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婚礼将近，蒋皎皎对婚礼颇多意见，经常变来变去。
甚至几次半夜三更被她叫起来改方案，顶着黑眼圈熬夜通宵。 好一通折腾后，最后她说还是第一次的最好。 直到婚礼前两天，我才忙活完。 趁着休息的空隙，我回家把大部分行李提前寄去海城。 而我和祁司也这些年的痕迹全被我一一抹除干净。 我刚把最后一张合照扔进垃圾桶。 祁司也回来了。 我有点意外。 毕竟这一年来，他担心蒋皎皎发病，没人照顾，基本住在她那里。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蓁蓁，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是你最喜欢吃的那家店。” 他朝我示意手中的蛋糕。 眉眼温柔，眼中的笑意像极了从前。 最穷的那年，我们连吃饭都过得紧巴巴，一个馒头过一天。 我生日那天，他却买了巴掌大的小蛋糕。 小小的蜡烛在黑暗中闪着光亮，映照着他满是真诚的目光。 “蓁蓁，我一定会让你过得幸福，以后天天买最好的蛋糕给你吃。” 廉价的植物奶油腻得唇舌发齁，我的心里却甜丝丝。 后来，他赚钱了，每天下班会带一个小蛋糕回来。 可自从蒋皎皎出现，我再也没有吃过了。 “司也，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阿也，你快来，我的行李提不动啦！” 蒋皎皎忽然从他身后出现，声音娇俏。 祁司也心疼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 “我都说等我来拿，你一个小女孩怎么拿得动，乖乖呆着。” 蒋皎皎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你还像以前一样，总把我当小孩子。” 祁司也无奈笑笑，宠溺摸了摸她头。 随后又像想起什么，这才转身对我道。 “皎皎说想要在熟悉的地方出嫁，这里的别墅区她曾经住过，就先搬来了。” “我们的主卧的阳光最好，她住那里会开心点，对病情有帮助。” 他紧紧盯着我的表情，像是生怕我不同意。 我忽然明白过来。 难怪无事献殷勤，原来是怕我反对。 给一颗糖，再给一巴掌，是他惯用的把戏。 “随便你，反正这是你的房子，你说了算。” 我轻笑一声，直接提着行李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