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上,紧紧握着我的手,一遍一遍的说着:“我不会嫌弃你的……”
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原来,他终究没能过得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怪不得从那以后,他与我便渐渐疏远……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的眼神一动,一股悲凉爬上心头。
“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休想违抗我!”
我冷笑着望着他,朝他脸上吐了口口水:“混蛋!”
孟新臣大概没想到我会骂他。
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抬手就是一耳光甩在了我的脸上。
“秦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鲁了?”
“我是你丈夫,你竟敢这么对我!”
说着,指挥身边的保镖:
“把她给我关去地下室,饿她三天!”
地下室暗无天日,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门口有红外扫描,只要我敢逃跑,立马会被电击。
第一天,我挺了过去。
第二天,我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第三天,我开始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打开地下室的门走了进来。
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蹬蹬蹬的声音。
来人叹了口气,俯下身,用指骨滑过我的脸:
“好了,不闹了,你知道我的脾气,为什么不肯示弱?走,我带你出去!”
说着,弯下腰,把我从地上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鼻端萦绕着清冷的木质香,是孟新臣特有的味道。
我有些糊涂,以为自己回到了高二被人霸凌那年。
当时我被几个喜欢孟新臣的女生堵在了厕所里。
她们用胶布封住我的嘴,往我头上倒胶水,说我没爹没娘,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孟新臣手持一根棒球棍,不顾世俗的眼光,闯进女厕所赶走那些人。
当时,他也是这样抱着我,一步步走到阳光之下的。
“新臣……你终于来了……”
我伸手碰了碰孟新臣的脸。
抱着我的男人陡然一僵,连步伐都顿住了。
傍晚的霞光照亮了他清俊的容颜,我这才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十七岁的孟新臣了。
眼底的柔情敛去,触碰到他脸庞的手指蜷曲了一下。
我刚要收回,却被孟新臣一把握住。
“早这样不就好了?你为什么老想着挑衅我?”
“你知道的,我只是把青禾当妹妹,你和童童永远都是我最在乎的人!”
不知为何,听到这些话我不仅不觉得感动,反倒很痛心。
他要是真的在乎童童,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为什么一次也没想起派人去找她?
想到童童,我心如刀绞。
眼眶倏地一下蹿红,盯着孟新臣的眼里也悄然爬上了一抹恨意。
可孟新臣误会了,以为我是被他打动了,抱着我径直回了卧室。
路过沈青禾身边的时候,沈青禾牙都快咬碎了。
很快,孟新臣叫的家庭医生就来了。
“孟总,要不还是先给夫人换身衣服吧?”
家庭医生刚一靠近,就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毕竟我在地下室关了三天,身上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
孟新臣皱了皱眉,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