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你怎么不接电话啊？你母亲她自杀了，她的头头……”
我顾不上听完，直接打车冲向疗养院。
护工脸色惨白地站在病房外，捂着嘴不断发出干呕：
“沈先生，里面的场景太过惨烈，你做好心理准备……”
屋里鲜血流了一地，母亲的尸体跪在炸的焦黑的微波炉前，脖颈以上血肉模糊。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也不知道啊，昨晚来了几个男人，说是乔先生的朋友，让他们代为看望你母亲，还不让我们守在门外。”
“陆总吩咐过，乔先生的命令就是她的，我们不敢反抗，他们在里面呆了很久才走，今早我来给你母亲换药，发现她把头伸进了微波炉，我还以为她在找东西，刚要进去，微波炉就炸了……”
我想起什么，在角落里翻出一个针孔摄像头。
因为陆清歌昨天的威胁，离开前我借上厕所的功夫，请护工在母亲房中放了个针孔摄像头。
我帮过护工，她虽然不敢明着反抗陆清歌，这件事还是帮了我。
连通手机，翻出昨晚的记录后，我瞬间目眦欲裂。
他们居然侮辱了母亲！
还威胁她：
“老太婆，刚刚我们可都录了视频了，你猜要是我们把视频放出去，你儿子还有脸做人吗？”
“陆总现在的心头肉可是我们阿轩，连阿轩弄死你孙女她都不管，还逼着你儿子交出证据。”
“你要是不想让他被人嗤笑，就老老实实劝他和陆总离婚，净身出户，不然咱们就让你们母子全网社死，活不下去！”
母亲在床上枯坐了整晚，凌晨时，她启动了微波炉。
像是知道屋里有监控，她扭头冲镜头露出个温和的笑容：
“小砚，妈没做过亏心事，不怕他们吓唬，可妈也知道，陆清歌是用我威胁的你，妈不在乎流言蜚语，但不能拖你的后腿。”
“妈走了，下去照顾咱们小宝，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离那个畜生越远越好，对不起，是妈连累了你。”
我再也没有勇气看下去，抱着母亲的尸体哭得泣不成声。
手机响起，是个陌生电话：
“您好，我捡到了您女儿的电话手表，就在金茂大厦门口，您方便来拿一下吗？”
我猛地想起，女儿的电话手表有录像功能。
那是我送她的生日礼物，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摘下，难道女儿给我留了证据？
我将母亲的遗体送到殡仪馆后，急匆匆地赶往金茂大厦，取回手表。
看见里面上百条的视频，全都是乔轩虐待女儿的证据，包括女儿去世那天。
恨意在胸膛翻滚，我给陆清歌的死对头打去电话：
“你从前说，只要我愿意，你的公司随时向我敞开大门，还算数吗？”
女人悦耳的声音夹着一丝喜悦：
“当然，刚好我和团队也在国内谈合作，条件随便你开。”
“好，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
放下电话，我准备好离职申请和离婚协议来到公司。
路过茶水间时，看见乔轩正在和人打电话，语气掩饰不住地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