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马田家的客厅,何晓明和马田推门而入时,意外地发现马远征和林雅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了。
"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马田惊讶地问道,同时悄悄把何晓明往身后挡了挡。
林雅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公司那边我们今天就是去报到的,报完到我们就提前回来了。"她的视线最终停在何晓明身上,"这位就是何小明吧?看起来比昨天精神多了。"
何晓明上前一步,微微欠身:"叔叔阿姨好,谢谢你们救了我。昨天多亏了马田和你们的照顾,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马远征锐利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站姿挺拔的少年,很难将他与妻子描述的那个"智力有问题的孤儿"联系起来。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听马田说,你的情况好转了不少?"
"是的,叔叔。"何晓明不卑不亢地回答,"可能是昏迷后大脑得到了休息,我感觉思维清晰了很多,而且也想起了很多事情,同时可能是天生的吧,我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远超常人。"
马田迫不及待地插话:"爸、妈,你们不知道,小明可厉害了!"他迅速从背包里掏出那本笔记本,"这是他昨晚整理的复习资料,比我们老师的讲义还清楚!"
林雅接过笔记本,翻了几页后眉头渐渐舒展。马远征凑过来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些……都是你整理的?"马远征指着笔记上清晰的知识框架和解题思路。
何晓明点点头:"是的,叔叔。我看了马田的课本后,试着把重点归纳了一下。"
马田兴奋地补充:"还不止这些!今天我们在外面,小明还……"他突然意识到父母可能不赞同他们与人起冲突,声音小了下去。
"还怎么了?"林雅敏锐地察觉到儿子的犹豫。
何晓明接过话头:"我们在篮球场看比赛时,遇到几个不良少年骚扰一个女孩。我出面制止,和他们比了一场篮球。"他轻描淡写地略过了打架的部分。
马远征的眉毛几乎要挑到发际线:"你还会打篮球?"
"小时候在福利院经常玩,后来一个人没有别的事情,就自己一个人学数字、画画、玩篮球。"何晓明微笑着解释,同时注意到马田在一旁拼命点头证实。
林雅将笔记本还给马田,若有所思地看着何晓明:"你刚才说思维清晰了……是什么意思?"
何晓明知道这是关键问题,深吸一口气:"阿姨,我可能……不再有智力问题了。我的记忆力变得很好,基本上过目不忘。我想重新上学,参加高考。"
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马田紧张地看着父母,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马远征突然站起身:"跟我来书房谈谈。"他看向儿子,"马田,你先和你妈待一会儿。"
何晓明跟着马远征走进书房,门轻轻关上。书房里摆满了商业书籍和奖杯,落地窗外是别墅区的绿化景观。
马远征在真皮座椅上坐下,示意何晓明也坐:"说实话,我对你的'突然康复'持保留态度。"
何晓明直视马远征的眼睛:"叔叔,我理解您的怀疑。但我想用实力证明自己。我可以在高三这一年帮马田补习功课,作为对您家收留我的回报。我只希望有机会参加解放碑中学的入学考试,另外需要一张身份证就可以了。"
"你知道解放碑中学是重点高中吧?那里的入学考试可不简单。"马远征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何晓明嘴角微微上扬:"如果我能通过考试,是否可以请您帮我办理身份证和入学手续?其他的费用我会自己想办法。"
马远征眯起眼睛:"你打算怎么'自己想办法'?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没有家人支持……"
"家教。"何晓明平静地回答,"我今天了解了市场行情。以我的能力,足够支撑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
马远征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今天真的只是打了场篮球?"
何晓明知道瞒不过这个精明的商人,坦然道:"对方输了想动手,我用在福利院学的八极拳自卫。但我保证没有主动惹事。"
令何晓明意外的是,马远征竟然笑了:"好小子,有担当。行,我给你这个机会。"他站起身,"在你找到住处前,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明天我带你和小田一起去解放碑中学申请入学考试。"
何晓明真诚地道谢:"谢谢叔叔。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两人回到客厅时,马田正焦急地踱步,林雅则一脸担忧地坐在沙发上。
"决定了,"马远征宣布,"明天我带何小明还有小田一起去解放碑中学申请入学考试。如果他通过,我们可以帮他办理相关手续。"
马田欢呼一声,冲过来抱住何晓明:"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行!"
林雅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老马……"
马远征拍拍妻子的肩膀:"相信我,我有分寸。"
何晓明适时地说:"叔叔阿姨,我先回房间整理其他科目的复习资料。马田,晚点我给你讲解数学难点。"
回到客房,何晓明关上门,长舒一口气。他打开系统界面,看到马田的亲密度已经上升到75,只要再增加5点,他便又可以获得了一次签到机会。
他坐到书桌前,开始快速整理物理和化学的重点知识。
与此同时,客厅里的讨论仍在继续。
"老马,你就这么轻易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林雅压低声音问道。
马远征摇摇头:"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被诊断为智力障碍的少年,一夜之间变得思维敏捷、谈吐得体,还能整理出这么专业的复习资料?"
"所以我才更担心啊!万一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马田忍不住插嘴:"妈!小明不是那种人!今天他为了保护一个陌生女孩,一个人对付了五个混混!"
马远征眼中闪过精明的光芒:"这正是关键。如果他真如你所说那么优秀,我们帮助他,将来对马田只有好处。如果不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明天考试完自会见分晓。"
林雅最终被说服了:"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在他通过考试前,我还是保留意见。"
马田却信心满满:"妈,你等着看吧,小明一定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