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木叶33年,2月。玄云9岁,若月9岁,千夏9岁。

雪花纷纷扬扬,天地尽白。虽已入二月,寒气依旧砭骨,冷风肆虐木叶村的每个角落。

教室里,若月身着印有宇智波族徽的黑色长袖衫裤,颈绕白围巾,手掌托腮,凝望窗外雪景。不久,外面传来喧闹,若月厌烦地蹙眉——那群家伙依旧如苍蝇般聒噪。

玄云提着热奶茶与汉堡进来,递给若月一份,转头看向另一侧的千夏:“千夏要吗?我多买了一份。”

“不必了,谢谢。”千夏歉然婉拒,起身走出教室。

玄云望着她的背影,未再言语,坐回座位。正欲享用美食,忽感一股寒意,僵硬扭头看向若月。只见若月眼中寒光闪烁,盯着他问:“谁准你拿我的钱,请别的女生吃东西了?”

“呃,那个……不是,我觉得都是同桌,那个,这个……”玄云一时语塞。

“你以为现在是谁在养你?”

“……”

“下次提前告知。我厌憎他人不打招呼,擅动我之物。”

“在意的是这个?是是,我知道了。”玄云随口应着,拿起奶茶啜饮一口,又咬了一大口热腾腾的汉堡,“唔,幸福!”

“对了,方才外面何事?”

“哦那个啊,四年级有些人想提前毕业,今日是考试日,听说我们班就有几个。对了,隔壁B班的波风水门也申请了。”玄云一边吃,一边分享所知消息。

“那个黄头发的娘娘腔?听你说他是B班第一。”若月挑眉。

“现在好像不是了,听说被个小女孩击败了。不过就算是B班第一,也绝非你这A班第一的对手,嘿嘿。”玄云对若月的实力信心十足。

“我从不小觑任何人。”若月嘴上如此说,嘴角微扬的弧度却泄露了她对玄云恭维的受用。

很快上课。四年级课程虽多,对二人而言却无意义。除政治课外,二人各忙其事。玄云正反复推敲夜间实验的理论与步骤。自然能量研究已进行数月,玄云终能成功引导出自然能量。可惜缺乏有效回收手段,引导出的能量会迅速逸散回归自然。后续实验核心,在于延长自然能量以实体形态存留的时间,以便收集足够量进行研究利用。

时光悄然流逝。

5月上旬,某日。天空飘着细雨,空气氤氲。

一件出乎所有人预料之事,打破了木叶的宁静——砂隐忍者劫掠火之国边境,造成边境部队损失惨重,砂隐正式向木叶宣战!

雨之国战火方熄,硝烟竟又燃至火之国!而挑起战争的,竟是同为五大国的风之国砂隐村!由三代风影亲自领军,率大批忍者挑起争端。

消息传回,木叶笼罩在肉眼可见的紧张沉重氛围中。上一次战争的阴影尚未散尽,新的烽烟已然席卷。更严峻的是,此次宣战的砂隐忍者,综合实力远非雨隐村可比。作为与木叶并列的五大忍者集团,其动员速度、忍者素质、物资输送等各方面,皆非雨隐所能及。雨隐兴衰系于首领半藏一人,砂隐则不同,其首领号称“历代最强风影”,麾下人才济济,更有独步忍界的傀儡部队。对方来势汹汹,首领亲征,显是蓄谋已久,绝非易与之敌。雨之国战争,仿佛只是木叶噩梦的序章。

以三代火影为首的木叶高层召开紧急会议。当夜,大批木叶忍者离村驰援边境。翌日,各大忍族亦派遣精锐奔赴战场。

风之国边境,某处峰顶。一名身披黑色大衣的忍者伫立,遥望火之国方向。

那片土地比风之国富饶,环境宜人,更孕育了被誉为“天才摇篮”的木叶——猿飞日斩、白牙、三忍……忍族有猪鹿蝶、猿飞、犬冢、油女等众多家族。

更令人心悸的是,忍界保存最完整的古老血继家族——宇智波与日向亦在其中。

其资源、人口、土地,无不令人垂涎。三代风影深知,若不趁木叶尚未从雨之国战争中恢复元气,竭力在火之国境内掠夺资源,待木叶喘息过来,再想分一杯羹将难如登天。

木叶凭雄厚资源与人才日益强盛,对周边国家的压迫只会日增。尤其资源匮乏、人口稀少的风之国。

长此以往,砂隐的生存空间只会日益萎缩,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军费削减、忍者凋零,彻底臣服于木叶苟延残喘。

三代风影绝不愿见此景象。只要能削弱木叶力量,砂隐便能赢得喘息之机。无战争,则无希望。

战争之事与玄云无涉,至少眼下与他这个四年级学生无关。虽有隐忧,但乐观想想,或许两年内便结束了?

宇智波族地,若月家地下实验室。

较之前又添置了许多设备,以及数个装满绿色溶液的落地透明圆筒。筒内浸泡着从动物身上肢解下的部位,在未知催化下,呈现出不同程度的诡异形态。

玄云与若月凝视着桌上固定的一根玻璃试管,其中盛有一种淡绿色的液态能量。

“这便是自然能量?”若月问。

“嗯。虽比之前存留久些,但维持时间仍嫌不足。”玄云叹息起身,拿起试管。内里绿色能量正缓慢稀释,终至挥发殆尽,试管空空如也。

“这还不是关键。”玄云走到一个落地玻璃圆筒前,屈指轻叩,发出清脆声响,“你看,这些生物部位,皆是在查克拉基础上注入自然能量的结果,皆成此等诡异形态,严重的直接爆为血沫。”

若月问:“这说明了什么?”

“这意味着,使用仙术查克拉伴随巨大风险。一旦体内能量比例失衡,便会引发灾难性后果。”玄云走向墙边书架,取出一卷轴递予若月。后者展开阅读。

玄云凝视玻璃圆筒,眼神复杂:“龙地洞、妙木山、湿骨林,乃通灵兽三大圣地。卷轴言此三处可修炼仙术,但人类习之会产生相应生物特征。其中,宇智波一族认为初代火影所学的乃湿骨林仙术。”他扭头看向若月,笑了笑,“你们一族的藏书委实丰厚。虽只寥寥数语,却予我莫大启发。三大圣地的仙术并不契合人体,我们需寻出一条适合人类的正确仙术体系。这工作量……浩瀚如海。”

蛇、蛙、蛞蝓的生理结构与人类迥异,适合它们的仙术,必然与人体冲突。因此,修炼三大圣地仙术的人类,死亡与失败率必定高得骇人。圆筒内的异形便是明证。以蛇为仙术查克拉源泉注入其他动物,便会出现蛇的特征乃至异化为类蛇形态。人体结构比动物复杂万倍,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在无十足把握前,玄云绝不敢亲身尝试——此事非概率,唯成功与失败。

然而,未来终究需人体实验。用于人类的研究,终究避不开此道。此等有违人伦之事,玄云虽排斥,却也无可奈何。人有时便是如此虚伪。纵使前世,科学发展亦建立在无数次牺牲之上。好在仙术研究方兴未艾,人体实验尚属遥远之事。或许……人便是如此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