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他身后的四名侍卫也瞬间上前,手按刀柄。

那中年男人被这阵仗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差点跪下,这才意识到眼前云晚晚的身份恐怕贵不可言。

他哪里还敢纠缠,屁都不敢放一个,连滚带爬地挤开人群跑了。

云晚晚没理他,走到那个还抱着破木板、吓得忘了哭的小女孩面前,蹲下身,声音放得软软的:“小姐姐别怕,坏人已经被打跑了。”

小女孩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像年画娃娃一样漂亮、穿着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好看衣服的小姐姐,又看看她身后凶神恶煞(在她眼里)的侍卫,吓得往后缩了缩。

“你叫什么名字呀?”云晚晚问。

“我…我叫阿箩…”小女孩怯生生地回答,声音细如蚊蚋。

“阿箩,你娘需要多少钱下葬?”云晚晚指了指盖着草席的人。

阿箩的大眼睛里又涌上泪水:“要…要五百文,买最便宜的薄棺…还有请人抬上山。”

云晚晚立刻看向福公公:“福公公,给她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足够好好安葬她母亲,还能剩下不少让阿箩生活一阵子。

福公公立刻从荷包里取出一锭十两的雪花银,递到阿箩面前。

阿箩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眼睛瞪得溜圆,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颤抖着不敢接。

“拿着吧,给你娘好好安葬。”云晚晚把银子塞进她冰凉的小手里,然后认真地说,“阿箩,你愿意跟我走吗?以后跟着我,给我当小侍女,有饭吃,有衣穿,不会饿肚子,也不会被人欺负。”

阿箩握着沉甸甸的银子,听着云晚晚的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云晚晚砰砰砰磕头:

“愿意!阿箩愿意!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大恩大德!阿箩做牛做马报答您!”她磕得额头都红了,眼泪鼻涕混在一起。

【娘!您看见了吗!囡囡遇到贵人了!囡囡有地方去了!囡囡以后一定好好报答小姐!】

云晚晚赶紧让福公公把她扶起来:“好了好了,别磕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会罩着你的!”

福公公立刻对旁边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小丫鬟(皇后随行宫女之一)吩咐:“春桃,你先带阿箩去处理她母亲的后事,安顿好了,再带她回去,交给管事嬷嬷调教规矩。”

“是,福公公。”春桃连忙应下,上前牵起还有些懵懂的阿箩。

云晚晚看着阿箩被带走,拍了拍小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着福公公和侍卫们小手一挥:

“好了!事情办完!我们继续买好吃的!福公公,刚才那个炸果子摊在哪?我还要吃两个!不,三个!”

福公公看着自家太女殿下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后立刻无缝切换到“吃货”模式的本事,真是哭笑不得,只能连声应着:“哎!老奴这就带殿下去!殿下慢点!”

直到天色已晚,云晚晚心满意足地回到了皇宫。

刚踏入宫门,就被翘首以盼的老皇帝逮了个正着。

“哟,朕的小太女回来了?”老皇帝看着小孙女油汪汪的小嘴和鼓鼓囊囊的小肚子,以及身后侍卫们捧着的各种油纸包,忍不住揶揄,“看来这趟外祖家之行,晚晚收获颇丰啊,肚子都圆了一圈!”

云晚晚丝毫不以为耻,反而骄傲地挺了挺小肚子,献宝似的让侍卫把买来的小吃分给皇爷爷:“皇爷爷!这个肉饼可香了!您尝尝!还有驴打滚,软软糯糯的!糖葫芦给您留了最大最红的!”

【内心:快尝尝!市井小吃YYDS!】

老皇帝哭笑不得,象征性地咬了一口肉饼,果然外酥里嫩,满口生香。

祖孙俩其乐融融地分享着“战利品”,云晚晚绘声绘色地讲着市井见闻。

这时,福公公便进来禀报:“启禀陛下,承毅亲王携世子云弘,在外求见。”

承毅亲王云承毅?老皇帝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蹙了一下。

这是他一个不太安分的侄子,仗着宗室身份,有些眼高于顶。

“宣吧。”老皇帝放下手中的半块驴打滚。

很快,一个身着亲王蟒袍、身材微胖、脸上带着刻意热情笑容的中年男子,领着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穿着锦袍、面容清秀却带着几分拘谨的少年走了进来。

“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父子俩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

“平身。承毅今日怎么有空带着弘儿入宫了?”老皇帝语气平淡。

云承毅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容:“回禀陛下,臣想着许久未带弘儿来给陛下请安了。这孩子近来在书画上颇有些进益,臣斗胆,想让他献丑一二,请陛下指点指点!”

说着,就朝随从使眼色,随从立刻捧上笔墨纸砚。

云弘小脸微红,低着头,显得局促不安。

【又来!又拿我当猴耍!谁要表演给皇上看!我想回去坐我的小木马!】云弘的心声充满了抗拒。

老皇帝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哦?既然弘儿颇有长进,那便写几个字瞧瞧吧。”

内侍在御案旁另设小案。

云弘硬着头皮上前,悬腕写了几个“福寿康宁”,还算端正。

“好!不错!”云承毅立刻大声叫好,然后目光“慈爱”地看向啃糖葫芦的云晚晚,“太女殿下天资聪颖,想必更是才艺非凡!不知殿下今日可否也赏脸,让我等开开眼界?”

语气里的优越感和挤兑意味明显。

老皇帝脸色微沉,刚要开口。

云晚晚却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向云承毅。

【表面(得意):哼!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才艺?弘儿一对比,高下立判!

【内心(焦虑烦躁):这身蟒袍箍得真难受!翠竹公子最爱看我穿青衫…他今日在揽月楼该等急了…

【想起翠竹公子(内心荡漾):翠竹的手真白…他画的那幅并蒂莲…哎呀!

【想起王妃(内心嫌恶):那个木头似的女人!无趣得很!要不是为了传宗接代…

【担忧(内心):翠竹要的那方古砚太贵了…得想办法从王妃嫁妆里再抠点…】

云晚晚:【!!!系统!惊天大瓜!皇叔是断袖!喜欢翠竹公子!嫌弃皇婶婶!还想偷嫁妆养情人!】

【宿主宝宝!皇婶实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