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易中海呕血昏迷,被七手八脚抬回了家。四合院看似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和刻骨的恨意。秦淮茹如同行尸走肉,机械地拿着扫帚去打扫公共厕所,每一次邻居鄙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都像鞭子抽在她身上,让她羞愤欲死,对许大茂的恨意也愈发浓烈刻毒。

【叮!检测到来自秦淮茹的持续怨恨、屈辱与恶毒诅咒(等级:强烈),积分+50!】

【当前逆转积分:2728/1000000】

然而,对许大茂而言,秦淮茹的怨毒诅咒不过是背景噪音。他真正的警惕,落在了后院那间终日散发着阴冷气息的贾家。易中海倒台,秦淮茹受罚,但贾家真正的“定海神针”、也是最阴毒难缠的老虔婆——贾张氏,绝不会善罢甘休!棒梗在少管所,儿子(贾东旭)早亡的旧恨,加上这次新仇,足以让这个满脑子封建迷信、溺爱孙子成魔的老太婆陷入彻底的疯狂。

许大茂的预感很快得到了印证。

深夜,万籁俱寂。

躺在炕上的许大茂猛地睁开眼。不是被声音惊醒,而是脑海中那冰冷的提示音骤然炸响,带着强烈的恶意指向:

【叮!检测到来自贾张氏的极致怨恨、恶毒诅咒与封建迷信行为(等级:剧烈),积分+100!】

【当前逆转积分:2828/1000000】

同时,在【初级洞察】的被动感知下,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腐朽、阴冷、令人极度不适的恶意波动,如同毒蛇吐信般,从贾家的方向传来!那波动中夹杂着某种喃喃的低语和布帛撕裂的细微声响,充满了不祥的气息!

扎小人!

许大茂瞬间明悟!贾张氏这老虔婆,在用最恶毒的封建迷信手段诅咒他!

他悄然起身,没有惊动熟睡的娄晓娥。如同暗夜中的狸猫,悄无声息地贴近自家后窗。后院贾家那扇糊着厚厚旧报纸的窗户,此刻透出一点极其微弱的、摇曳不定的昏黄烛光。一个佝偻扭曲的身影,正映在窗纸上,伴随着压抑的、如同夜枭般的低泣和咒骂:

“…天杀的许大茂…断子绝孙的坏种…克死我儿子…害了我孙子…还害得淮茹受辱…老易吐血…我咒你…咒你浑身烂疮…咒你喝水噎死…走路摔死…睡觉再也醒不来…戳死你…戳死你…”

伴随着恶毒的诅咒,是尖锐物体反复刺穿布帛的“噗嗤”声!清晰可闻!

许大茂的眼神瞬间冰冷如九幽寒冰。贾张氏!果然是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意识沉入系统商城。对付这种封建迷信的恶毒诅咒,物理手段无效,但系统有的是办法!

商城界面快速滚动。突然,一个熟悉的灰色图标映入眼帘,但旁边多了个小小的“强化”标记:

【霉运符(强化版)】:兑换积分 300点。可对单一目标施加显著霉运效果,持续时间延长(约3-7天),效果强度提升,并附带一次“反噬触发”——若目标正在进行针对宿主的恶意行为(如诅咒、污蔑),将立即引发一次与其行为性质相关的、中等强度的厄运反噬(效果随机)。

(强化版!反噬触发!)

就是它了!许大茂毫不犹豫:“系统,兑换【霉运符(强化版)】!”

【叮!消耗逆转积分300点,成功兑换【霉运符(强化版)】x1!】

【当前逆转积分:2528/1000000】

一张材质奇特、触手冰凉、上面用暗红色颜料绘制着诡异扭曲符文的纸符出现在许大茂掌心。符纸散发着微弱的不祥气息,似乎能吸收周围的光线。

许大茂眼神锐利。他需要将这符箓悄无声息地送到贾张氏身边,并且,要在她进行诅咒行为时使用,触发那关键的“反噬”!

机会很快到来。

第二天傍晚,秦淮茹拖着疲惫屈辱的身体扫完厕所回来,贾张氏看到她这副模样,更是火上浇油,三角眼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她一把拉过秦淮茹,压低声音,语气却带着一种病态的狂热和狠厉:

“扫完了?哼!光扫厕所顶个屁用!许大茂那个畜生照样活蹦乱跳!指望不上你,老婆子我自己动手!我请了高人!”

秦淮茹一惊:“妈!您又要干什么?现在这节骨眼上…”

“闭嘴!”贾张氏恶狠狠地打断她,“怕什么?我请的是城外十里铺最有名的黄大仙!道行高深!专门收拾许大茂这种邪祟!今晚子时,大仙亲自开坛做法!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待会儿去胡同口等着,大仙的徒弟会来接头,你把准备好的‘孝敬’(一小袋白面和一叠粮票)给他!记住,机灵点,别让人看见!”

秦淮茹看着婆婆那近乎癫狂的眼神,知道劝阻无用,心中反而升起一丝扭曲的快意和期待。万一…万一真有用呢?

【叮!检测到来自秦淮茹的恶毒期待与侥幸心理(等级:中度),积分+20!】

【当前逆转积分:2548/1000000】

许大茂通过【初级洞察】的被动感知,清晰地“听”到了贾张氏的计划。黄大仙?开坛做法?子时?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天助我也!封建迷信+针对宿主的恶意行为,完美符合【霉运符(强化版)】的“反噬触发”条件!

夜色渐深,四合院陷入沉睡。

子时将近(约23点),一个穿着不合身道袍、尖嘴猴腮、眼神闪烁的瘦小身影,如同鬼魅般溜进了寂静的四合院后门。正是那“黄大仙”的徒弟。他熟门熟路地摸到贾家窗下,轻轻叩了三下。

贾张氏早已等候多时,紧张又兴奋地打开一条门缝,将准备好的白面和粮票塞出去,压低声音急切地问:“大仙呢?准备好了吗?”

“师父在院外槐树下开坛呢!这院子人多眼杂,不能进来!师父说了,让你把写着许大茂姓名和生辰八字(贾张氏打听到的)的‘引魂布’(就是她扎的小人身上撕下的布片)拿来!再拿一件许大茂的贴身之物!头发、指甲最好,没有的话,沾了他气息的旧衣服也行!师父要做法引那畜生的魂魄出来受刑!” 小徒弟煞有介事地低语,眼中却闪着贪婪的光。

“有!有!”贾张氏忙不迭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正是那扎满了针、写着许大茂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破布小人,还有一小缕她白天偷偷从许家晾衣绳上扯下来的、许大茂旧裤衩上掉落的线头。“给!告诉大仙,一定要灵验!老婆子我后半辈子吃素都行!”

小徒弟一把抓过布包,掂量了一下,眼中贪婪更盛:“放心!师父出手,保管那姓许的三魂丢两魂,七魄散五魄!等着瞧好吧!” 说完,转身就要溜走。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

一道几乎融入夜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墙角阴影中闪出!正是许大茂!他动作快如闪电,指尖夹着那张冰冷的【霉运符(强化版)】,在贾张氏和小徒弟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精准地、无声无息地将其拍在了小徒弟那件宽大道袍的后摆内侧!符箓触衣即隐,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做完这一切,许大茂的身影已如轻烟般退回阴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小徒弟毫无所觉,揣着布包和“孝敬”,带着对白面和粮票的满足,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四合院后门,直奔院墙外不远处那棵老槐树。

槐树下,一个穿着更“体面”些道袍、留着山羊胡的干瘦老头(黄大仙)已经摆好了简陋的香案,点着两根惨白的蜡烛,烟雾缭绕,装模作样。

“师父!东西拿到了!还有孝敬!”小徒弟献宝似的递上布包和白面粮票。

黄大仙接过布包,打开看了看那扎满针的布偶和线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贪婪,脸上却故作高深:“嗯,怨气深重,邪祟缠身!待为师开坛做法,引魂出窍,施以五雷轰顶之刑!”

他点燃符纸,挥舞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围着香案跳起了怪异的舞蹈。小徒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等着分好处。

就在黄大仙跳得兴起,桃木剑指向写着许大茂名字的布偶,口中大喝“疾!”的瞬间——

【霉运符(强化版)】触发!反噬生效!

轰咔——!

一声沉闷的巨响!并非来自天空,而是来自黄大仙脚下!

他落脚处一块松动的石板猛地塌陷下去!黄大仙猝不及防,怪叫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挥舞的桃木剑不偏不倚,正狠狠砸在香案上那两根燃烧的蜡烛上!

哗啦!

香案被砸翻!燃烧的蜡烛滚落,瞬间点燃了铺在香案上的黄裱纸和符箓!火苗“腾”地一下蹿起老高!火舌舔舐到黄大仙那宽大的道袍下摆!

“啊——!着火啦!救命啊!”黄大仙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拍打身上的火苗,山羊胡都被燎着了半截!哪里还有半点仙风道骨?活脱脱一个跳梁小丑!

“师父!”小徒弟也吓傻了,想上去帮忙,却被黄大仙慌乱中挥舞的手臂狠狠捣在鼻梁上!

“哎哟!”小徒弟惨叫一声,鼻血长流,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黄大仙身上的火虽被扑灭(道袍烧了几个洞,胡子焦了),但惊吓过度,脚下一滑,又重重摔在刚才塌陷的石板坑里,崴了脚,疼得嗷嗷直叫!

混乱中,那个写着许大茂名字、扎满针的布偶,被慌乱的小徒弟一脚踢飞,不偏不倚,正好落入了旁边一个积满臭水的洼地里!

“反噬触发”效果结束。但【霉运符】的持续效果才刚刚开始!

四合院内。

一直趴在自家后窗、紧张又期待地听着外面动静的贾张氏,被那声闷响和随后的惨叫惊得心胆俱裂!接着,她就看到院墙外火光一闪(虽然很快熄灭),然后就是黄大仙和小徒弟惊恐的嚎叫和怒骂声!

“怎么回事?大仙?大仙您怎么了?”贾张氏慌了神,也顾不得隐藏,推开窗户压低嗓子喊。

回应她的,是黄大仙气急败坏、带着哭腔的怒骂:“贾张氏!你个老虔婆!你害死老子了!你招惹的是什么邪门东西!道行反噬!五雷轰顶啊!老子的道行…老子的胡子…我的脚!赔钱!你得赔我医药费!双倍!不!三倍‘孝敬’!不然老子去街道办告你搞封建迷信!”

小徒弟也捂着流血的鼻子,带着哭腔帮腔:“对!赔钱!我鼻子都断了!都是你害的!”

贾张氏如遭五雷轰顶!道行反噬?五雷轰顶?黄大仙都栽了?许大茂…许大茂难道真有鬼神护体?!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看着槐树下两个狼狈不堪、叫骂不休的“高人”,再看看洼地里那个被污水浸泡的布偶…一股冰冷的绝望和更深的怨毒涌上心头!

“许大茂…你这个遭瘟的…挨千刀的…老婆子我跟你拼了!”她瘫坐在窗下,拍着大腿,发出绝望而凄厉的哭嚎咒骂。

【叮!检测到来自贾张氏的极致恐惧、绝望与怨毒(等级:剧烈),积分+120!】

【叮!检测到来自黄大仙师徒的强烈恐惧、愤怒与贪欲(等级:中度),积分+50!】

【叮!检测到来自暗中窥视邻居的震惊与幸灾乐祸(等级:群体),积分+80!】

【当前逆转积分:2758/1000000】

许大茂站在自家阴影里,听着院墙外鸡飞狗跳的闹剧和贾张氏绝望的哭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满意的弧度。

扎小人?请大仙?

在绝对的实力(系统)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自取其辱!

这强化版的霉运符,物超所值!不仅让贾张氏的毒计破产,让她破财(要赔三倍“孝敬”),更在她心里种下了对许大茂“邪门”的恐惧种子!

“妈…外面…外面怎么了?”秦淮茹被吵醒,惊恐地问。

“闭嘴!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贾张氏把满腔邪火发泄到儿媳身上,哭嚎咒骂声更大了。

许大茂不再理会后院的闹剧,转身回到温暖的炕上。娄晓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茂…外面什么声音?”

“没事,”许大茂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安定,“野狗打架而已。睡吧。”

娄晓娥在他怀里蹭了蹭,安心地沉沉睡去。

许大茂却没有睡意。他感受着体内增长的积分,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贾张氏这个老虔婆,一次失败绝不会让她罢休。她的恨意只会更深,手段可能更极端。还有那个被反噬吓破胆的黄大仙,为了钱,未必不会铤而走险…

风暴并未平息,只是暂时改变了方向。

但许大茂知道,下一次,他会让贾张氏和她的“大仙”,付出更惨重的代价!这四合院的夜空,注定无法安宁。而他的逆袭之路,就在这不断的交锋与收割中,稳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