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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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霆深闻言站了起来，怀里的阮心柔都摔到了地上。
“什么？你说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阮心柔疼得直叫，他却恍若未闻。
“她刚刚不是还打儿子，她刚刚不是还和我打电话吗？”
顾霆深掐住赵秘书的肩膀，满是不敢相信。
“她那样的女人肯定是祸害遗千年，你胡说些什么呢。”
赵总举起手机，“是安安少爷在直播间说的。”
阮心柔被忽略了很是不满，“直播间说得就是真的？”
“我看呐，他就是和婉晴姐学坏了，为了骗霆深哥哥，这种慌也能撒出来。”
顾霆深努力安慰自己，“对，一定是撒谎。”
一边扯开阮心柔的手，朝我和安安跑来。
“林婉晴，你一定是教安安骗人了是不是，你等着，我一定好好教训你们一顿。”
可心底的慌张却怎么也散不去。
他越跑越快，身后的一群人都被远远甩开。
我看着他不顾一切地跑来，满目慌张，一向好面子的男人，鞋跑掉了一只都没发现。
他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倒地的我和哭得几近晕厥的儿子。
“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林婉晴，你骗我的，对不对？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你躺在这里装什么？”
没有人搭理他，儿子早已对他失望，而我的咒骂他再也听不到了。
他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想要证明我在撒谎，想要证明我在骗人。
他强撑着跑过来，却发现极度悲伤之下，根本走不稳路。
他狠狠地摔到地上，狼狈不堪。
阮心柔追了上来，她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贯骄傲的男人。
他就那样一次次爬起，又一次次摔倒，只为奔向倒地的我。
她突然有些慌张，耍的这些心眼都是基于顾霆深不爱我的前提下，可如今......
她不敢再想，努力扶起他想要逃离。
“霆深哥哥，你都摔伤了，不要急，我们先去看医生好不好。”
却被一把推开。
“对，医生，医生呢？”
“快，快去看看夫人啊，快去救救她。”
他命令一下，医生全都朝我奔来，小赵扶着他也走了过来。
他看上去那么伤心，我却没有一丝心疼，只觉得可笑。
顾霆深，我活着的时候，安安九次向你下跪，只求你分一个医生救救我。
可是你呢，你让我去死，你说正好今天清明，会帮我烧纸。
那现在呢，我如你所愿，死在了这里，你这幅样子又是在演给谁看啊。
医生们奔向我的尸体，却怎么也拉不开安安。
我可怜的儿子，满身伤痕，只想再陪妈妈最后一程。
医生只好绕开他对我做了检查。
“顾总，夫人真的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顾霆深声音慌张，不愿相信。
6
他推开秘书，悲伤过度，狼狈的倒在地上。
别人想去扶他，却被一把推开。
他一边怀疑，一边认命般爬向我。
伸手测我的呼吸，却发现手指颤抖的根本伸不直。
他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然后掐住手，缓缓探向我的鼻间。
他不愿死心，换着手试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跌坐在地上，和安安一起大哭起来。
我搞不懂，明明是他一点点逼死了我，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安安也不懂，他奋力地推开顾霆深。
“你是个坏人，是你害死了妈妈，你走，你走啊。”
顾霆深看着安安满脸伤痕，满身鲜血。
他心疼地想把安安搂在怀里。
“安安，我是爸爸啊，你怎么伤成了这样，你妈妈怎么就没了呢。”
听听，好像他什么都不知道，好像他全然无辜一样。
可是，叫走所有医生的是他，紧锁大门，害我无法获救的还是他。
求着娶我的是他，变心的还是他。
我的死，安安的受伤，没有一丁点不怪他的。
安安从前最敬重爸爸，他以为爸爸是大英雄。
可今天，他的大英雄害死了妈妈，他跪下求了那么多次啊，却换不来一个医生。
他眼睁睁看着妈妈断气，一点点感受到妈妈从温暖变得冰冷。
他的眼里再也没有濡慕，只有冰冷的恨意。
他躲开顾霆深的手，狠狠撞向他的肚子。
“你才不是爸爸，你是害死妈妈的凶杀。”
“是你害死了妈妈，我恨你，我恨你。”
顾霆深不可置信地看着儿子，“你说什么？你恨我。”
他当惯了总裁，容不得别人忤逆。
阮心柔也了解他，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
“霆深哥哥，你看婉晴姐给孩子教成什么样子了。”
“安安不喜欢我就算了，你可是他爸爸啊。”
“唉，安安可真是被婉晴姐教坏了。”
我已经死了，安安不再忍气吞声。
“我妈妈是最好的妈妈，你才是坏人。”
“你把我爸爸，呸，你把顾叔叔给教坏了。”
“你骗我，你说跪下求你就能让顾叔叔开门救妈妈。”
“可你骗我，我明明跪下来了，但你踩断了我的手手，却没有救我妈妈。”
“你骗人，你是坏孩子，我讨厌你们。”
他举起受伤的小手，三个指头都软塌塌直不起来了。
我心疼地抚摸着儿子的指头，明明已经死了，心却依旧在滴血。
我可怜的安安，为了他没用的妈妈，在外面受了多少欺负啊。
他怕我担心，还装作没事，我都没有发现。
顾霆深震惊地看着儿子受伤的手，眼里满是心疼与愤怒。
儿子没搭理他，冲上去想要撞倒阮心柔给我报仇。
可他那么小，还受了那么多伤，哪里打得过这个成年女人呢。
眼见着安安被她推倒，顾霆深无力地吼叫，“阮心柔，住手！”
我焦急地扑过去，想要垫在安安身下。
可我忘了，我死了，我没法再接住我的孩子，我没法再保护我的孩子。
好在，一双有力的大手伸来，牢牢接住了我的孩子。
与此同时，保安紧随其后。
“不好了，顾总，大门被这群人拆了，硬闯了进来啊。”
7
我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不认识他，他却把我的儿子牢牢护在怀里。
“莫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把我儿子还给我。”
顾霆深在小赵秘书的搀扶下才得以起身，他想要抢回安安。
却不料安安和莫总都躲开了他的手。
安安好奇地问，“你是谁？”
“我是看到你妈妈视频想要帮助你们的好心人，对不起，我好像来迟了。”
我这才发现，时间已到，我的第二条视频已经发出去了。
一位危在旦夕的母亲，声声泣血地讲述儿子的可怜遭遇。
希望能有个好心人收养他、帮助他，哪怕是在他去了福利院之后，多看看他。
我看到直播间屏幕滚动。
“想不到顾总是个这样的渣男，纵容别人害死老婆，欺负儿子，抵制顾氏！”
“安安太可怜了，我就在附近，我要去帮帮他。”
“姐妹，等我，我也去。我爸是专业开锁的，我还不信，进不去一个医院了。”
“真是个渣男，害死了老婆，现在又演的那么深情，我呸!”
......
弹幕翻滚，充满了对顾霆深的吐槽与对安安的怜惜。
我就知道，我的安安这么乖，别人怎么可能不爱他呢。
这下我就放心了，安安会在他们的帮助下平安长大的吧。
安安也看出了顾霆深抢不过这男人，乖乖依偎在男人怀里。
“叔叔，我能不能求求你，帮我把妈妈埋了，我想给妈妈烧纸。”
“妈妈说去哪儿都要有钱，不然日子多苦啊，我不想让妈妈苦。”
“我本来想求求顾叔叔的，可我求了他那么多次都没有，我不想再求他了。”
他挣扎着想要下去，“我给你磕头叔叔，求求你帮帮我，帮忙埋一下妈妈。”
墨寒江心疼地抱住孩子，“我本来就是要带你和妈妈走的，不用求我。”
他带来的人将顾霆深等人牢牢拦住，随即，他把孩子递给身后的保镖。
像是下定了决心，朝我走来，他伸出手探了探我的鼻息。
“小太阳，我来找你了，可我来的太迟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这么对你，否则，我一定不会出国。”
他颤抖着手将我抱起来，一步一步，满是珍视小心。
小太阳？这不是我初中跳舞时的名字吗？
姓莫，难道他是那个被别人欺负的小胖子？
他现在这么出息，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应该会好好照顾我儿子的吧。
顾霆深被人拦在一旁，他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被带走。
满是不甘，“墨寒江，你干什么？你放开安安，放开婉晴，那是我老婆，我孩子。”
他不说话还好，一张嘴，安安与墨寒江的怒火就全然被挑起。
“你才不是我爸爸！”，小小的安安眼里全是泪水。
而墨寒江将我暂时放到病床上，他脱下西装，披在我身上。
随即，解开袖口，挽起袖子。
“她是你老婆，可你对她做了些什么啊？”
“她还那么年轻，被你逼得死在了这个医院。”
“明明你说过会一辈子对她好的，明明你说爱她的。”
“我不想打扰你们，出了国，结果呢，你把她害死了。”
他将顾霆深压在身下，边说边打，顾霆深本来还在挣扎，听到这些话，瘫在地上不动了。
“是啊，是我害死了她，为什么会这样啊，我没想害死她的。”
8
他的声音那样悲伤，险些连我都骗了过去。
他不想害死我？那为什么要抢走医生，紧锁大门，害得我和安安阴阳相隔。
我还没有送安安去上学，还没能教他怎么和同学相处。
他人生中那么多重要的事，我都还没有参与，就这样，被顾霆深害死在这里。
他现在说什么没想害死我，简直可笑。
安安也跟着过来，顾霆深以为是帮他来了，顿时笑了。
“安安，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爸爸。”
却见安安递了根棍子给莫寒江，“叔叔，用这个。”
他低头看着顾霆深，强忍泪意。
“呸，你害死妈妈之后就不是我爸爸了，安安现在是孤儿了。”
他话说得越恨，我就越心疼他。
昨天，安安还是期盼爸爸回家的小孩儿，可他爸爸又一次为了阮心柔彻夜未归。
今天，顾霆深更是过分，将安安对他的父爱完全碾碎。
我想搂住安安，让他别看了，别那么伤心了。
可我已经被顾霆深逼死，再也碰不到安安了。
突然，安安有些摇晃。
不好。
他要晕倒了。
我伸出手，却接了个空。
好在，莫寒江反应迅速，挡在安安身下。
他抱起安安就跑，我也连忙跟上。
“医生，快来。”
还好，他带来了莫家的医生。
还好，他赶来救安安一命。
大夫说，安安在车祸里虽然被我保护的很好，但到底被吓到了。
后面又爬上爬下为我找医生，没少受到顾霆深和阮心柔的虐待。
小小的身体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要是再晚来一点......
我悲伤地摸着儿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心里满是痛恨。
顾霆深，你这个负心人害死了我，也险些害死儿子。
我真的不敢想，如果安安没有误触到直播，莫寒江没有及时赶来。
那我的安安是不是也会死在医院的走廊上。
他才四岁呀，脚上磨破了皮，膝盖上都是血丝，胸口上发紫的乌青可以想到那顾霆深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哪怕知道莫寒江看不到我，我还是跪在他面前。
我想求他救救安安，我想求他让顾霆深这个负心人付出代价。
他好像听到了我的跪求。
“你放心小太阳，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至于顾霆深，他娶了你还不珍惜，竟敢把你害成这样。”
“我绝不会放过那对狗男女，绝不会放过顾家。”
莫寒江言出必行，再加上网友们的帮助，顾霆深很快就付出了代价。
9
我们离开顾家医院后，顾霆深才被放开。
他想冲上去夺回安安，夺回，我的尸体，却也知道我们根本不想见到他。
“老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被别人骗了。”
“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出真相，为你讨回公道。”
他的指尖狠狠掐进手心，安安发誓道。
阮心柔却没有看清局面，或者是，她低估了顾霆深对我的感情。
依旧上前挑拨道，“霆深哥哥，安安真是被婉晴姐教坏了，竟然这样对你。”
“你也别太伤心，还有我陪着你。”
她边说边搂了过去。
却被顾霆深一把拽开，双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你不是说婉晴故意开车撞你，你不是说她好好的吗。”
“那为什么她现在成了这样，反而是你还好好的。你给我说呀。”
阮心柔拼命挣扎，“霆深哥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顾霆深听罢把她扔到地上。
“你最好祈祷你是真的不知道，否则，我会让你知道骗我的代价。”
“小赵，去给我查，查得清清楚楚。”
他又开始去责骂给我检查的医生，不给我开门的保安。
有个小姑娘看不下去了。
“顾霆深，你就没想想都是你自己的责任吗？”
“我的老师没有告诉你，林小姐可能内脏出血吗？”
“是你自己不信啊，你让我的老师不要巴结林小姐。”
“恕我直言，你怪天怪地不如怪自己，一个渣男，害死老婆，还把孩子害成那样，你真是恶心。”
她把工牌往地上一扔，“呸，渣男，老娘不干了。”
院长想要阻拦，“干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却被顾霆深拦住，“她说得没错，怪我，都怪我啊。”
“是我害死了婉晴，错的最深的是我。”
他倒在地上，等着赵秘书的调查结果。
阮心柔想要偷偷溜走，却被保镖死死拦住。
很快，赵秘书回来了。
“顾总，夫人的刹车被阮小姐破坏过，而她的车做过改装，就是为了撞上夫人。”
他还拿了几段监控，有小小的安安为了救我爬楼梯摔倒的。
有病房门口恰好拍到的，阮心柔逼他下跪，还踩他手指的。
顾霆深还看到自己，在阮心柔的挑拨下，是怎么一脚给安安踢出病房。
看到我和安安，两个站不起来的人，是怎么一点点挪到一起的。
顾霆深再也忍不了，他跪在地上，疯狂的扇自己巴掌。
“我都在做什么啊，婉晴，安安，我对不起你们。”
阮心柔又想溜走，却被顾霆深死死掐住脖子。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啊，你那会儿的舞蹈那么温暖，那么善良，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安安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骗他。”
“是你开车撞了婉柔，你又怎么敢骗我抢走所有医生，骗我关上大门。”
看着顾霆深癫狂的样子，阮心柔怕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霆深哥哥，我只是太爱你了。”
“我从国外回来，看到她成了你的妻子，成了你的爱人，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我知道，你是喜欢看她跳舞，你是在她身上找我的影子。”
“可我已经回来了啊，霆深哥哥，你该忘了她和我好好相处的。”
却没想到顾霆深更是暴怒，“她才不是你的替身。”
10
顾霆深想起毕业晚会上，那一袭红裙的我，一颦一笑都那样让他动心。
他不顾父母的反对，承受了家法，非要娶我进门。
可什么时候变了呢？
大概是我生了儿子，身材有了些走形，肚子上的妊娠纹怎么也去不干净。
恰好这时，阮心柔从国外回来，让他又想起青葱岁月里的爱恋。
他看着阮心柔，笑得残忍。
“你收下我妈那五百万支票的时候，我就在隔壁，可我没有拦你。”
“因为我没那么爱你，我根本就没想要娶你。我爱的人只有婉晴，我只是一时被你勾引了而已。”
阮心柔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来，自己才是他无聊时的玩意儿。
“小赵，既然她喜欢撞车，那就带她去撞到死。”
处理好一切，顾霆深连忙赶往莫家，他要带我回家，他要向我和安安赎罪。
一路上，他想到我嫁给他时幸福的笑，又看到我死前对他的恨。
他想起生病时，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又想起，他抢走我活命的医生。
他想起看我跳舞时，那生机盎然的模样，又反应过来，我早已死在了那个医院。
他开始害怕，是他把我害成了这样，我真的愿意再见到他吗。
可他不能不来，他想见我最后一面，他想送我最后一程。
他还想带回安安，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他想好好补偿安安。
可，莫家没人。
大雨倾盆而下，保安见他在雨中可怜，才告诉他我们都去墓园了。
安安怕我在那边没有钱花，没有衣服穿，要为我早早下葬，莫寒江同意了。
顾霆深跌跌撞撞赶到墓园，却被拦在门口。
“她是我老婆，莫总，我求你了，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安安，爸爸知道错了，你让爸爸进去吧，我想再看你妈妈一眼。”
他哭着跪倒在墓园前，却没有一个人理他。
前来送葬的都是网上那些知道我们的好心人，他们和安安一样，对顾霆深嗤之以鼻。
安安小小的身子，牢牢抱紧我的骨灰，一步一步迈得那样稳。
清明时节雨纷纷，这雨越来越大。
顾霆深擦掉脸上的雨水，他想看我们看得更清楚一点。
却捡到一张照片，是我初中时跳舞的照片。
“原来是你，婉晴，原来是你，我一直爱的都是你啊。”
“阮心柔，你骗得我好苦，害得我好苦。”
原来，他也看到了我最后一场表演，却因为被父亲急忙拉走，没问到我的名字。
再次过来时，过了很久，我已经因为父母去世，不来跳舞了。
阮心柔接替了我的位置，成了领舞的，也被顾霆深认成那个一眼心动的女孩。
他拿着照片藏进胸口，笑得大声，却比哭着还要悲伤。
他把财产全捐给了安安，然后撞死阮心柔后，开车跳了河。
“婉晴，下辈子，我一定不会认错你，我一定不会再伤害你。”
他看上去好深情，可我受到的痛哭哪里能忘掉，下辈子，还是别再见面了。
安安在我的墓碑前，哭得几近晕厥，哪怕知道碰不到他，我还是忍不住轻轻抚平他的眉头。
却见他惊喜地望着我，“妈妈？”
我有些愕然，还是抓紧时间安慰他。
“别怕，你只是看不到妈妈了，可妈妈永远陪在你身边。”
莫寒江也深深望着我，我感激地看向他。
“谢谢。”
我的身影散去，他们看不到我了，但我确实陪了安安一辈子。
看着他在莫寒江的帮助下，一点点长大。
看着他和我分享每一次喜悦，诉说每一个迷茫。
哪怕他听不见，我也在认真回答。
莫寒江也像孩子一样，给我说这个，说那个，还总爱脱了衣服诱惑我。
所以，当我灵魂消散，又回到大学时。
顾霆深的表白，我没答应。
而是拉出树后那个因为幼时自卑的莫寒江。
“喂，再不表白，你女朋友没了啊。”
他羞红了脸，我们走到了一起，婚后生下的孩子，我一眼就认出是安安。
真好啊，这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