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星竹伤势太重,醒了也只能卧床休养。
为了防止我再捡一些乱七八糟影响降低寨子生活水准的东西,齐衍勒令我不准出门。
我闲来无事,便承担起照顾卫星竹的担子。
“姑娘大恩大德,卫星竹来日必涌泉相报。”
我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心里却道:你一个穷书生,除了身子,还有什么可以回报我的?
卫星竹似乎是真的怕欠我什么。
他知道我没有念过书,一直服不了众,便将孙子兵法掰开揉碎了一个字一个讲给我听。
他还教我认字,告诉我如何与田户相处才不会收不上来田租。
不想看书的时候,他也会主动跟我提起他的家乡。
“我家靠海,推开窗子便能看日出。”
“橙红色的朝霞铺满天际。”
“若我能再站起来,青歌,我们俩一起去看海上日出。”
卫星竹卧床三个月,我便衣不解带照顾他三个月。
冬日落了第一场雪的时候我请了大夫来复诊。
大夫说能够捡回命已是万幸,只是这双腿,怕是废了。
我原以为卫星竹会像齐衍那样,情绪外泄,肆意发泄一通算完。
但他没有。
他的生活一点波澜也没有,每日照旧教我识字,与我说家乡的事。
也是这时起,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治好卫星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