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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闻讯看去,发现竟是太后来了。
爹娘急忙上前,将我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
“溪溪,你没事吧?”
“有没有受伤!”
我摇了摇头,安抚道。
“我没事。”
见到丞相夫妇,沈从洲当即怒道。
“苏丞相,陛下已下旨令你们一家禁闭府中不得外出。”
“可你们竟敢违抗皇命,擅自出府。”
“就不怕陛下责罚吗?”
太后冷下了脸色,呵斥道。
“苏丞相是哀家带来的。”
“怎么,沈侍郎是觉得哀家会违抗陛下命令吗?”
沈从洲顿时不敢吭声,林月儿壮着胆子说道。
“太后,沈哥哥不是这个意思。”
“沈哥哥只是担心,太后您被苏家蒙蔽罢了。”
“再说了,我们并没有诬陷郡主呀。”
“哼!”
太后鄙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沈从洲跟林月儿,开口道。
“丞相受陛下密令,前去淮州赈灾,安抚百姓,平定骚乱。”
“连洪灾后的瘟疫,也被丞相夫人及时防治。”
“陛下大喜,应允丞相的请求。”
“特将若溪封为安澜郡主,赐郡主府,可终身不嫁,享皇室供养。”
“沈侍郎,你与你这妻子,是在质疑哀家,还是质疑陛下呢!”
听到这话,沈从洲顿时不敢继续吭声。
沈母显然还没看清楚局势,嚷嚷道。
“是郡主又怎么样?”
“是她害得我儿中毒,这件事难道不该有个说法吗?”
林月儿也满是不甘地开口道。
“太后,妾身知晓您喜爱苏小姐。”
“可她害得沈哥哥中毒,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纵使她是郡主,谋害朝廷命官也该被惩处吧!”
太后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道。
“是吗?”
“证据呢?”
见太后似乎并未动怒,沈从洲壮着胆子开口道。
“太后,您可能有所不知。”
“这明明是苏若溪中了蛊毒,只剩一月救治。”
“可如今她安然无恙,我却中毒虚弱不堪。”
“分明就是她耍了计谋。”
“那远山寺,一定有她的同谋。”
“否则哪家贵女会在那远山寺祈福一月!”
林月儿也跪在地上,急急开口道。
“沈哥哥说的都是实话。”
“当初苏若溪中蛊毒一事,京城人人皆知。”
“太后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询问一二。”
“可这蛊毒,好端端就变成了沈哥哥中了。”
“除了她苏若溪,还有谁会这么做?”
太后厌烦地看了她一眼。
“安澜郡主在远山寺祈福一月。”
“是为了陪同哀家。”
“这一月,安澜郡主与哀家同吃同住,潜心礼佛。”
“远山寺更是被禁卫军把守。”
“沈侍郎的意思是,哀家年纪大了糊涂了,连安澜郡主耍这种招数都发现不了吗?”
见沈从洲还不服,我开口道。
“沈从洲,事到如今。”
“我也不妨跟你说个明白。”
“你中的蛊毒名唤千丝蛊,发作时犹如千根丝线撕扯皮肉般疼痛不已。”
“当初你去往蔚县遭遇刺杀,便中了这千丝蛊。”
“我寻遍大夫,最后求来神医为你诊治。”
“神医说中千丝蛊者不能心绪波动太大。”
“那时你初当侍郎,我担心你会受不住这个噩耗。”
“所以假说是我中了蛊毒。”
“你仔细想想,当初神医是不是也为你诊脉。”
“那些汤药治疗,是不是你受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