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顾宁气笑了。

“柳神医,好久不见啊。”她阴冷的盯着柳蔓仪。

柳蔓仪拧眉。

她打招呼了,林县之内的客运站不可能冒着得罪自己的危险,给顾宁租车,陈延川在外出任务,自然也不可能帮助顾宁。

她是怎么到省城的?

“顾宁,我知你救女心切,可你女儿是天生的,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丈夫在外血拼,你不能浪费他的血汗钱。”柳蔓仪苦口婆心道。

顾宁抡圆了手给了柳蔓仪一巴掌。

柳蔓仪的脸偏到一边,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宁,这死女人竟然敢打自己,突然,她心思一动,嘴角勾了勾。

她捂着自己的脸,低着头,心里却在默默的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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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泼妇,柳神医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她可是救苦救难的神医,你竟然敢对她动手,保安,保安。”有人喊了一声。

顾宁嗤笑。

“救苦救难?”

顾宁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又给左脸一巴掌。

这下对称了。

舒服

柳蔓仪气的吐血。

但为了维持形象,她眼含泪水,泪眼婆娑的质问顾宁,她哪一句话说错了。

为什么要打她。

“为什么打你。”

“你该打。”

“柳蔓仪,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我女儿犯病,你抢我的车,我们到了省城,你阴魂不散,我女儿已经被全省著名专家袁启良教授治疗,

如今在修复中。”

“我倒想问问,我顾宁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在林县挡我女儿的救命之路,到这里还要说三道四的,给袁启良教授泼脏水。”

“你是神医,我一个平民小老百姓得罪不起,我没求着你给我女儿看病,你却三番四次的挡我闺女的生路。”

“我是挖了你家祖坟,还是你想抢孩子他爹。”

柳蔓仪怔愣。

顾不上脸上的疼,她上下打量着顾宁,难道这女人知道了什么?

她不会也是穿书的?

“顾宁,我好心帮你,你却如此的指责....”

顾宁伸手就握住了柳蔓仪的手,“你说我指责你,林县的医生也来了,你敢不敢跟我去对峙,你在林县,大雨倾盆的时候,

你抢我的车,最后还给我女儿下了死的决断。”

众人议论纷纷。

“这柳神医真的那么糊涂?”

“人家小姑娘能救,她怎么不救啊?”

“什么神医,我看就是江湖骗子。”

“不对啊,我亲眼看到过柳神医救人,她师傅可是国医圣手啊,师承好几个大师,不可能有假。”

“她还上过报纸,救了某几个领导呢。”

“这女人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啊,污蔑柳神医。”

顾宁冷嗤一声。

这柳蔓仪救了许多人不假,但她救的都是对自己有利之人,她从来不会浪费灵泉水,她救的那些人都成了她的后盾。

现在不是际对付柳蔓仪的时候。

那就让她再蹦跶一段时间。

她要一点点的让柳蔓仪从高处坠落下来。

“柳神医,我知你是神医,你也只救有用的人,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得活着,你能不能放过我女儿,她才七岁啊。”

“什么人在这里大声喧哗。”

袁启良走过来,看见柳蔓仪,眼底一亮。

“袁教授,对不起,这位柳神医说我女儿不行了,我气不过跟她争论。”

袁启良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柳神医,那话是你说的?”

汪冉东从后边走出来,他就是那个带着陈阳出来的医生。

“老师,柳神医昨天确实给了陈阳诊断,说不行了,让顾宁准备后事。”汪冉东以前对柳神医的好感度爆棚,可她不顾人命,汪冉东觉得她担不起神医的名号。

袁启良,“柳同志,你可知道陈阳的病是可以治,只要控制在时间之内,虽说花时间,而且需要大量的精力,但不是无治之症。”

“我学的是西医,对中医只有皮毛,您通晓西医和中医,不通过仪器,不把脉,就断定一个孩子的生死,不妥吧。”

从柳神医转变到柳同志。

柳蔓仪的脸沉了下来。

“袁教授,你是在质疑我吗?”她对上了袁教授的目光,心里却冷笑,下次再找自己救治病人到时候,她非让袁启良跪在自己面前。

袁启良不卑不亢,“是。”

柳蔓仪,“那既然袁教授那么大本事,我相信以后也用不到我了。”

这话妥妥是威胁。

袁启良也颇有几分的骨气,“如果柳神医草菅人命,那么我也用不到柳神医。”

柳蔓仪,“你。”

袁启良不再看柳蔓仪,他看向众人,“病房里的小女孩是天生的弱症,不是非得放弃治疗,是可以通过做手术来救命。

只要做过手术,她以后就不需要吃药和反复去医院,定期治疗就可以了。”

他看了看柳蔓仪,“我不知道柳同志为什么要给她断生死,没有试过就断了一个小孩的活路,这不是为医之道。”

大家顿时掌声雷鸣。

“袁教授,我丈夫经常胸闷气短,柳神医也说他是早死的命。”有个妇人弱弱的开口,她一直躲在人身后,这会儿才鼓起勇气说出来。

柳蔓仪的脸已经绿了。

一个妇人颤颤巍巍的从人群里走出来,她身上的衣服满是破洞,脚上还是草鞋。

袁启良眼神已经冷了下去。

“你丈夫人呢?”

妇人,“当家的,你快过来。”

男人听见女人的声音,弓着腰咳咳咳的走了过来,“告诉你,不要为了我浪费钱了,她要的一千块钱我们拿不出来。”

一句话,在场的人顿时鸦雀无声。

“一千块钱?”

“我没听错吧,一千块钱那是一个家庭十年的积蓄,她张口就是一千!这不是要人家的命吗,不给钱就说人家没命活了。”

“这哪里是神医?这分明是夺命鬼!”

袁启良的脸色已经冷的不像话,他扯过那个男人的手,摸了摸脉,“没事,他这病是长期劳作才有的,一会儿我给你开单子,你去做个检查,排除一下病因,他不会死的。”袁启良用他们能听懂的话,叙述了一遍。

妇人当即就要跪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