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见应渊再次冷下脸,薄唇紧抿,重新拿起笔,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初卿立刻见好就收。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应渊宽大的云袖一角,放软了声音退让道:“好好好,不亲就不亲……那,摸一下总行吧?就一下?” 那只骨节分明、莹白如玉的手,带着试探,又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再次朝着应渊搁在案几上、堪称艺术品的手背探去。应渊的手生得极好,五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肌肤冷白,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透着一种禁欲的力量感,初卿确实眼馋很久了。
这一次,应渊竟没有立刻躲开。他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任由那只微凉的手覆上自己的手背,带着好奇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指腹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甚至还试图用指尖去勾他的手指。那触感像羽毛划过心尖,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心悸的麻痒。
直到那只不安分的手得寸进尺,想要强行挤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时,应渊才猛地回神,像被烫到一般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藏入宽大的袖袍之中,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微风。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逐客令:“好了,适可而止。你该走了。
初卿倒也不纠缠,见好就收是撩人的基本素养。他利落地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叮铃铃的铃音轻响。刚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头,笑容明媚:“对了,过几日瑶池盛宴,听说有世间最后两株四叶菡萏现世,我得去开开眼界。劳驾帝君,帮我留着你身边的位子?” 他眨眨眼,补充道,“视野好。”
应渊头也没抬,笔走龙蛇:“不去。即便去了,也不会给你留位。”
“不留也好。”初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反而加深了,带着点促狭和暧昧,“到时候我直接坐你腿上,咱们挤挤,一起看水镜也成。没想到啊,应渊帝君……”他拖长了调子,眼波流转,“还懂这般情趣?”
殿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只有笔尖划过玉简的细微沙沙声。
半晌,就在初卿以为对方会直接一道仙力把他轰出去时,才听到应渊那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和无奈:“……可以。不过,盛宴之上,你需谨言慎行,不可如往日般……肆意妄为。”
初卿立刻“啊?”了一声,装模作样地低头打量自己这一身,扯了扯微敞的衣襟,又摸了摸束发的丝带,一脸困惑加无辜:“肆意妄为?帝君,我今日这身,可有哪里不合规矩吗?” 他甚至还特意转了个圈,宽大的衣袍旋开,赤足金铃,墨发飞扬,端的是风流写意。
应渊抬起眼皮,目光在他松散的衣襟、裸露的锁骨和光着的脚踝上快速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