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林换换闻言一惊,下意识抓住顾远的手臂,“小远,这......”
“怎么?心疼了?”
顾远甩开她的手,“别忘了是谁帮你拿到宁家的商业机密。”
林换换神情一顿,不再开口。
围观的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顾少疯了吧?这可是人命啊!”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低声惊呼,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嘘!小声点!”他身旁的同伴赶紧拉住他,“顾家什么背景你不知道?别惹祸上身!”
但另一边,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却兴奋地吹起口哨。
“刺激!这才有意思嘛!”
“宁煜肯定不敢接,他爷爷都快不行了,这一箭下去必死无疑!”
“哈哈哈,怂包一个,刚才连靶都射不中,现在让他射人?笑死!”
我死死盯着顾远,“你他妈还是人吗?!”
顾远冷笑一声,突然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看向靶子上奄奄一息的爷爷。
“宁煜,搞清楚状况。”他凑到我耳边,声音阴冷,“现在是我给你机会,不是跟你商量。”
他猛地松开我,转身从桌上拿起一支记号笔,大步走向爷爷。
“既然要玩,就玩点新鲜的。”
顾远粗暴地扯开爷爷的病号服,在他瘦骨嶙峋的胸膛上画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圆圈,最中心的位置正对心脏。
“十环在这里。”他用笔尖狠狠戳了戳爷爷的心口,老人痛苦地闷哼一声。
“顾远!我操你妈!”
我疯狂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被两个保镖死死按在地上。
林换换站在一旁,红唇微抿,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宁煜,我数到三。”
顾远举起他那把精良的复合弓,箭尖直指爷爷的胸口,“要么你跟我赌,要么我现在就送这老东西上路。”
“一。”
爷爷虚弱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满是泪水,对我轻轻摇头。
“二。”
保镖的膝盖死死压在我的背上,我几乎喘不过气,指甲抠进地面,渗出鲜血。
“三!”
“我赌!!!”我撕心裂肺地吼出声。
顾远露出胜利的笑容,缓缓拉开弓弦。
“这才对嘛。”
他眯起一只眼,瞄准爷爷胸前的“靶心”,箭尖微微下移。
“嗖!”
箭矢破空而出,狠狠扎进爷爷的腹部!
“九环!”顾远夸张地鼓掌,“哎呀,手抖了,差点就十环呢!”
鲜血瞬间浸透了爷爷的病号服,老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爷爷!!!”
我发疯般挣脱保镖,冲向靶子,却被林换换一个眼神示意,四五个壮汉一拥而上将我按倒在地。
“急什么?”顾远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皮鞋踩在我脸上,“该你了。”
他粗暴地将弓塞进我手里,拽着我的头发强迫我看向爷爷。
“来,瞄准点。”
他贴在我耳边,声音如同恶魔低语,“射中十环,我就放你们走。”
我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爷爷”的头无力地垂下,鲜血从腹部箭伤处汩汩流出。
顾远一脚踹开我,走到靶子前,粗暴地抬起老人的下巴。
“啧,老东西断气了。”
他转头朝我露出残忍的笑容,“宁煜,你运气真差,连最后的机会都没了。”
林换换踩着高跟鞋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红唇轻启。
“认命吧,宁煜。从你爷爷公司破产那天起,你就该明白......”
她伸手挽住顾远的胳膊,“有些人,注定是赢家。”
顾远得意地掏出手机,对着“爷爷”的尸体拍了几张照片。
“啧啧,这我可得发个朋友圈。”
他哈哈大笑,转头看向我,“不过别担心,我马上送你去见你爷爷。”
我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忽然笑了。
“你们真以为......那是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