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踏剑凌空而立,俯视着两人,看到了其胸口锈的字。
阴柔男子将匕首召回,壮硕男子怒气冲冲的盯着胡伯。
“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的事?”
胡伯自空中落下,挡在三人身前。
“你们夜语阁不是拿钱办事么?什么时候也开始滥杀无辜了?”
“既然听说过我们夜语阁,你还敢拦我们?”
“这两人是我的手下,这对父女也是穷苦人家,不可能在你们夜语阁的名单上。”
话音刚落,张来财和刘盛阳便从树林中穿了出来。
“老叔,发生了什么事。”
张来财见场面不对,一把拽住了往前窜的刘盛阳,将其护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
见人多了起来,阴柔男子又掏出了几把匕首,仿佛随时会动手一般。
“看来今天要有一场血战了。”
听到此话,壮硕男子低吼了起来,只要阴柔男子下令,他就会攻向胡伯。
在壮硕男子低吼时,张来财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跟其连接在了一起。
“哼!”
胡伯气息外放,在场飞剑亮起淡淡荧光。
“凝气大成期?”
“我无意与你们夜语阁为敌,但在场的应该没有你们的目标,你们如果就此退去,今天的事就算了。”
阴柔男子冷笑道:
“可能要不如你的意了。
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是夜语阁的天地玄黄,黄级的语者隐匕,他是黄级的夜者愤猪。
我们此次的任务,就是奔着石头村乱葬岗——守坟父女来的,第一保证其父殒命,第二将少女带回。”
听到此话,张来财使劲咬着嘴唇,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阴逼,粪猪,这得啥脑子的人,能起这名啊!”
“怎么可能,这父女身无分文,怎么会有人想要他们的性命!”
见刘盛阳出言反驳,隐匕懒得解释,拿出一张纸,展示给众人看。
“这是我们夜语阁的夜语令。
你们有一位凝气大成期,我和愤猪是凝气入微期。
虽然我们可能打不过大成期,但杀了你们几个,全身而退还是能做到的,毕竟他一人可护不住你们这么多人。”
夜语令上,夜语阁的标志格外明显,胡伯移步露出了身后的女孩。
“人你们可以带走。
我们是看这小女孩可怜,过来帮忙的,跟他们父女并无关系。”
听到这话刘盛阳眼睛瞪得溜圆。
“胡伯,不行。”
“少爷,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如果动起手,我不确定能不能护住你,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我没办法跟老爷交代。”
“对啊,小羊。我们跟这对父女萍水相逢,也没有太重的感情,万一她爹以前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呢。”
“这不公平,她什么都没有做过,凭什么?为什么?”
“小羊,有人的地方,就没有公平。”
见胡伯的举动后,隐匕也懒得听他们的对话,对愤猪说道:
“去,把小姑娘抱回来。”
随着距离接近,张来财感觉自己跟愤猪的联系越来越清晰。
愤猪准备单膝跪地抱起女孩,张来财手指轻抬,心念一动。
愤猪感觉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去,竟然真好使。莫非这是我的金手指?控人之术?”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愤猪感到奇怪。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腿软了一下,难道是被这大成期吓得?这不对啊。
阁中更高等级的人我都见过,也没有过这种腿软的情况发生啊。”
愤猪没有多想,任女孩如何挣扎,抱起女孩向隐匕走去。
“不行,不能带走她。
她已被我买下了,是我的人,你们不准带走她。”
愤猪直接无视了刘盛阳的声音,只要不是胡伯说话,在场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见此场景,张来财又试了试自己的能力,向愤猪勾了勾手指。
愤猪感觉那种腿软的感觉再次袭来,虽然只是一条腿,但也影响了其走路,扭了扭身子才将身影稳住。
见此情形,张来财心中大悦。
“我去,真好使啊。看来我的无敌之路要开启了。”
隐匕看出了愤猪的异常,向前迎了两步,接过女孩。
不知其用了什么方法,本还吵闹挣扎的女孩,像昏迷了一般,趴在其肩头闭上了眼睛。
“胡伯,我命令你,把那女孩给我抢回来。”
“不行,少爷。我得保证你的安全。”
刘盛阳气得跺脚,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
张来财顺势一抱,刘盛阳猛然发力要挣脱。
“二椅子,小天才,快过来帮我按住他。”
流贝和张来财一人抱着一条腿,章费直接环抱住上半身。
任刘盛阳如何大喊大叫,都动弹不得。
刘盛阳就这么看着夜语阁的人,带着小姑娘消失在了视线中。
“行了,夜语阁的人走远了,你们放开吧。”
被松开的刘盛阳,直接跑到胡伯面前。
“为什么,她还是个小姑娘啊,她做错了什么,我答应过她,我要保护她的。”
刘盛阳声音略显沙哑,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胡伯默不作声,反倒是张来财走到了其身边,拍了拍他得肩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刚才你也看见了,人家两个什么境的人,听起来应该是跟这老屁股一样厉害。
就算这老屁股能打过他们两个,不也需要时间么?其中一个拖住,另一个将我们全宰了,再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能。
我们这么多人呢,不能因为你的任性把我们全搭上啊。”
刘盛阳红着眼睛看向了张来财。
“小财哥,我感觉好无力啊。”
“无力就对了。第一你本身实力不济,第二就算你实力够,人家人多,你自己也独木难支。
所以,我带你出来成立山寨,是让你成立一个自己的势力,你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
总不可能,我带你一个富家少爷出来落草为寇,当土匪吧,这也不合逻辑啊。
就按你的家产来说,你自己不嘚瑟,富庶的活到下辈子不成问题。”
听到此番言论,胡伯在心里对张来财的印象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在胡伯心中,张来财就是一个不懂礼数的穷小子,没想到他心中竟有如此规划。
看着众人信服的目光,张来财心中叨咕道:
“你不出来成立势力,我咋坑你钱啊。
看你这大手大脚的样子,我要是助你成势,这油水得肥成啥样。
该说不说,现代这为你好流派的洗脑话术,到这古代纯纯降维打击啊。”
张来财又给刘盛阳灌输了一堆毒鸡汤。
见刘盛阳情绪稳定了,胡伯带着贯玉和章费向屋内走去。
两人刚进屋,便跑了出来。
“呕……”
虽然两人之前是土匪,但也没杀过人,见到屋内尸首分离的惨状,不由得胸口翻涌。
“你们去乱葬岗挖个坑吧,这尸体我来收拾,一会将其埋葬后我们就回去吧。”
见到二人如此情形,勾起了张来财的好奇心,拉着刘盛阳就要进屋,但被胡伯拦了下来。
“你们还小,这场景你们不能看。”
半个时辰后,众人将其安葬好,离开了乱葬岗。
路上刘盛阳时不时的回头,脑海中回想着女孩的样子。
流贝几人拉着两辆板车,在市集口等着张来财等人,众人会面后向白莲村赶去。
之后的日子过得比较平淡,每天上午张来财挥剑,下午带刘盛阳出去浪。
刚开始的几天,刘盛阳忧心忡忡,但经过张来财的心理教育后,渐渐地恢复了过来。
过了半个多月,张来财家中的院子才建好,期间张明远来了几次,被张来财偷摸塞了一百两银票。
想都不用想,这钱肯定是从胡伯手上坑来的。
期间,菊花四劫申请了一些钱财,借着给野猪寨上供的机会,进了一次野猪寨。
回来跟张来财讲了一下野猪寨内部的情况,张来财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距赋仙试还有半月时,经胡伯的提醒,张来财和刘盛阳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返回明灵城。
“大当家,您跟另外两位当家都走了,山寨可怎么办啊。”
“三当家不是给钱了么?你们就在寨子里安心过日子,我们不在的时候,就听流贝的,记住多探查探查野猪寨的事。”
临离开时,胡伯给了流贝一张令牌,令牌上有着灵气雕纹,一看就价值不菲,在令牌的中间刻着一个“胡”字。
胡伯嘱咐流贝,在有紧急情况时,将令牌交给经过白莲村的牛车或者马车车夫,他们会将话传给自己的。
在三人离开时,李姓三兄弟及菊花四劫眼中布满了不舍。
以前他们七人连饭都吃不起,每天还要小心翼翼的去劫道,说不准哪天得罪人了,让人宰了都说不准。
现在每天四顿饭,顿顿有肉,这在以前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回去的牛车,张来财还是坐的老王八的车,这次三人都坐在了头车之中。
“老屁股,你是不是坑我了,我每天都挥一上午的剑,这怎么也得有一两个月了吧。
我怎么一点长进没有啊?反倒是我的胳膊越来越粗了。”
原本精瘦的张来财,在这段时间,一天四顿的滋养和每天挥剑下,整个人渐渐强壮了起来,原本肾虚一般的样貌,也英俊了起来。
反观刘盛阳,众人本以为他会因小姑娘的离去落寞,没想到他化悲伤为食量,每天吃得不亦乐乎,这段时间小胖子变成了大胖子,但相貌还是异常的可爱。
一路上,看着张来财和胡伯的吵闹,刘盛阳突然感觉这种日子也不错。
看着明灵城内的热闹,刘盛阳感觉有些不适应了。
三人在城内散着步,沿途看着城内的人来人往。
三人走到刘家大门口,门卫还是王虎和周壮。
“哎呀,胡总管,您可算带三少爷回来了。快进府里吧,这段时间府里都要炸锅了。”
三人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了迷茫,脚下步伐加快,向府内走去。
“周壮,你跟我来,跟我讲讲,我们离开这段时间,府里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