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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往外走的背影,我充满了不解。

谢灼尘是她自己推开的,等人家真的要成亲,她又不乐意了,要将人永远套在身边。

做妾的事情,完全是谢灼尘自作主张,谢汐谣却因此恨上了我。

可我从头到尾,都一无所知。

爱意没落到几分,恨倒是吃了个十成十。

此时此刻,我都有几分庆幸没跟谢灼尘成亲了。

没了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情愫在,我看这两个人都莫名其妙的很。

我郁闷的坐着喝茶时,沈听煦进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件白狐裘。

“见微,如今天冷,你若要在院子里走动,记得把狐裘披上。”

上好的皮草,不含一丝杂色。

他将狐裘抖开,披在我的肩上。

“我们见微,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太近了。

近到他的呼吸打在我脸上,我可以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我雷劈般站起来往后退开,立刻离他三米开外。

尴尬的氛围蔓延在我们之间,我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良久的沉默之后,我灵光乍现。

“那个、沈听煦,明天是我父母的祭日,你陪我去上坟吧。”

此话一出,我又后悔了。

要他陪我去上坟干什么,我的父母又不是他的父母。

他却像是没感受到,乐呵乐呵的答应我之后,就出门给我买温补的药去了。

我跌坐在椅子上,恨不得把手中的青花瓷杯扣烂。

结果我没能去上坟,第二天一大早,官府的人上了门。

没等我开口,就不由分说的将我摁住,蒙上了眼睛,我甚至没来得及叫醒熟睡中的沈听煦。

重新见到光亮时,已经身处牢房。

谢汐谣手拿帕子,嫌恶的捂着嘴走了进来。

“上官,就是她,她就是当年掳走谢家少爷那伙贼寇的余孽。”

我没想到,谢汐谣报复我的方式是这样的。

“谢家少爷被掳走时,她就在寨子里,我记得她丑恶的嘴脸。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一眼能认出来!”

衙役对着她点头哈腰,一顿恭维谢仙子过目不忘,举世无双。

转头看着我时,都是狗仗人势的嚣张气焰。

“大胆贼寇,当年都是如何作恶的,还不从实招来!”

我被按着跪在地上,目光只能看得到谢汐谣的脚。

妆缎绣花的鞋面,点缀着珍珠和玉石,是权贵人家的女儿最爱的款式。

这样的鞋,我也有过,上面的红宝石,还是我娘的嫁妆。

“敢问上官,没有缉捕令,您哪来的权力抓人?没有县尉在,您哪来的权力审问?”

似是没想到我会这样问,衙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谢汐谣。

谢汐谣却是浑然不惧:“我做事,还需要批准吗?”

有了谢汐谣撑腰,衙役猛地点头:“就是就是,京城谁人不知皇商谢家,倒是你这小贼,伶牙俐齿的很,看来是不会如实招供了,来人,上刑!”

守在一旁的人拿出了烧红的烙铁,作势要往我的胸口上烫。

这样的伤口,会随着皮肉一起溃烂,最后让人高烧而亡。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受刑死掉,骨气没有命重要。

“我招,我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