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在拍卖行不慎摔碎翡翠手镯,需要赔偿一百万。
我放弃编制工作,给富豪夫人当起了保姆。 任劳任怨干了五年,终于攒够一百万,准备辞职时,却看见富豪夫人坐在老公怀里索吻。 “焕宁哥,听说姜浅攒够钱了,可人家新看中的镯子要一百二十万。” 周焕宁低头落下一吻。 “买,就说多了二十万的利息。” “正好让姜浅再多伺候你几年,也省得你费心费神带小宝了。” 我颤抖着在手机上搜索拍卖行的所属人,果然在上面找到了老公的名字。 原来他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富豪。 1. 老公周焕宁在拍卖行工作,五年前他不慎摔碎价值一百万的翡翠手镯。 为了帮他还钱,我勤勤恳恳给宋婉柔当了五年的保姆。 好不容易凑到了一百万。 可我现在才得知,宋婉柔的富豪老公就是周焕宁。 就连那家拍卖行都是他的。 宋婉柔正躺在老公怀里撒娇。 “都怪五年前姜浅忽然给你打电话,害我不小心摔碎你送我的镯子。” 周焕宁搂着她的腰轻哄。 “这不是让她赔了吗?” “不够!” 宋婉柔抱住周焕宁的脖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我还想听姜浅学狗叫,就像五年前那样。” 我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栗着。 五年前周焕宁因还不起钱被抓,拍卖行老板威胁我举着欠债合同跪在门口学狗叫,不然就要打周焕宁。 我顶着路人异样的目光,跪在门口叫了一天。 从那以后,我学狗叫的视频传遍全网。 那时候的周焕宁明明心疼地抱着我,说他不值得我为他这样做。 可现在,他只是轻笑一声。 “这还不简单?” 说完拿出手机。 没过一会,我怀里的手机响起。 我手忙脚乱地跑到豪宅外接起,那头传来拍卖行陈三凶悍的声音。 “喂!姜浅,你到底什么时候还钱?你要是还不上就按老规矩在门口跪着,别忘了你老公还在我手下上班!” 我痛苦地转过头。 周焕宁正在给宋婉柔喂草莓,动作是那般温柔。 可我已经有五年没有吃过水果了。 这些年为了还债,我每天只吃一顿素菜,菜叶子还是我去菜场捡别人不要的拿回来吃。 刚开始周焕宁还陪我一起吃。 没过几天他便心疼地捧着我的小脸。 “浅浅,是我害你过这种苦日子,以后我蹭同事的饭就行,你不用给我准备吃的。” 那时候我还很愧疚,以为周焕宁是为了省钱才这样。 但其实他是为了方便在外面偷吃! 我赶到拍卖行时,陈三早就等着了。 他带人将我团团围住。 “跪着吧,记得学狗叫!” 四周传来一片哄笑声,我死死攥紧手心的银行卡。 这里是我辛苦五年给宋婉柔当牛做马赚来的一百万。 “愣着干嘛?不想学狗叫就还钱!” 我忍痛递上银行卡。 当初为了救周焕宁,欠债合同上签的是我的名字。 陈三没想到我攒够了钱,一时愣住。 身后忽然传来周焕宁的声音。 “老婆,你果然在这里!” 周焕宁跟着宋婉柔一同下车,他焦急地拉住我的手。 “刚才陈老板说,我们欠债太久,还需要还二十万的利息……” 他给陈三使了个眼色。 陈三立刻狠狠推了我一把,“没错!还有利息呢,这一百万可不够!要么你现在下跪学狗叫,要么就再拿二十万!” 我被推倒在地,膝盖磕在台阶上流血不止。 但周焕宁没有看见。 他正缩着脖子对陈三哀求。 “陈老板,我妻子为了还钱已经整整五年没有休息了,求你宽容一下我们吧!” 原来周焕宁也知道我五年没休息过一秒。 那他怎么忍心继续和陈三演戏的?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滚一边去!” 陈三装模作样地让人把周焕宁拉开,走到我面前用皮鞋抬起我的下巴。 “姜浅,还不快跪好了!” 一脚重重踹在我的背上,我麻木而熟练地爬到门口跪好。 泪水滴下地板上,我却怎么都叫不出口。 “不叫是吧!给我拿支笔,在她额头上写个犬字,哈哈!” 我看见路边已经有人架好手机,被抓住手臂的周焕宁正在疯狂大喊着“不要”,可嘴角却忍不住弯起。 宋婉柔假惺惺地劝说。 “陈哥,这是我家的保姆,不如放她一马吧?” 陈三一把揪起我的头发。 “既然宋夫人向你求情,那我放你一马。” “只要你给宋夫人磕一个头,我就给你少一百,怎么样?” 周焕宁犹豫了。 几秒后,他温声劝我。 “浅浅,你磕十个头就是一千,一百个就是一万!” “难道你不想帮我吗?” 2. 我无力回答,因为陈三已经将我的头狠狠扣在水泥地上。 “咚!” 我咬牙含泪,眼前重现周焕宁单膝跪地,将易拉罐环戴在我手上的场景。 当时他说。 “等还清债务,我一定给你补上钻戒。” “咚!” 额头被磕破,我恍惚想起四年前宋婉柔生日当天,一枚硕大的粉钻乘着热气球送到她手中。 当时宋婉柔还炫耀似的告诉我这是她老公送的。 我当时很羡慕。 可没想到她口中的老公就是周焕宁! “咚!” 这一下,我头破血流。 剧烈的疼痛让我想起了妈妈。 当初为了帮周焕宁还债,母亲卖掉了老家的房子在商场当保洁,却不慎滑倒摔伤脑袋住院。 十万的手术费,我却拿不出来。 而周焕宁明明有钱,却一声不吭地看着我去卖血借钱。 等我筹够了钱,妈妈却离世了。 整整磕了一百下,我半张脸被鲜血染红,陈三甩开我却说。 “磕得一点也不响,钱不能少!”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醒来后,医生告诉我一个消息。 “恭喜,你怀孕了!” 我下意识看向周焕宁。 他阴森的眼神盯着我,脸上丝毫不见半点高兴的神色。 我捂住肚子。 “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我想留下。” 五年前我曾怀过孕。 可那时我忙着考编,压根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直到压力过大见了红才后知后觉。 周焕宁走过来紧紧拉住我的手,看起来痛心疾首。 “浅浅,我们还要还二十万,根本没钱养这个孩子。” “打掉吧,听话!” 我默默钻进被子里,用无声表达反抗。 病房里渐渐没了声音。 傍晚,我起身上厕所,回病房时却被人从后面狠狠推倒,肚子撞上桌角,裤子瞬间见了红。 倒地前,我看见宋婉柔得意的嘴脸。 再醒来时,周焕宁一脸遗憾地拉着我的手。 “浅浅,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我心痛到滴血,伸手指向他身后的宋婉柔。 “是她推了我。” 周焕宁脸色大变,猛然甩开我的手。 “姜浅,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的手撞到一旁的开水壶,滚烫的水立马在我手背上烫出几个水泡。 周焕宁愣了下,慌忙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宋婉柔忽然出声。 “姜姐,就算你失去孩子伤心,但也不能冤枉我呀!我知道你家穷,我愿意帮你这次的医药费。” 周焕宁立刻恢复成那般冷漠的神色。 “浅浅,还不快谢谢宋小姐!” “孩子没了正好,这样你就能全心全意照顾宋小姐和她的孩子了,你不是也想早点还清债务吗?” 两人眼神都快拉丝了,还一口一个宋小姐。 我无话可说,等他们走后打算回家。 路过医院门口时,我看见周焕宁和宋婉柔坐在迈巴赫里正给小宝送玩具。 四岁大的小男孩一把抱住周焕宁。 “谢谢爸爸!” 我没忍住落下泪来。 我的孩子死了,他却忙着陪外面的私生子。 更可笑的是,当初还是周焕宁介绍我去陪宋婉柔待产。 结果竟是让我伺候小三。 3. 我转身回了家。 说是家,其实就是在别人家的楼梯下隔出一间房。 但哪怕这样我也很满足了。 在这之前,我住的是铁皮房。 有一年地震,全城毫发无伤,只有我的铁皮房被震倒,压断了我三根肋骨。 那天周焕宁没回家。 我后来才知道,他当时和宋婉柔在大平层里泡澡。 得知我的房子倒塌,宋婉柔害怕地缩进他怀中。 “住高层遇到地震是不是跑不掉?” 第二天宋婉柔就搬进了独栋别墅,坐拥百亩花田。 后来我回家,兴奋地和周焕宁描述别墅有多大。 他宠溺地揉了揉我脑袋,说。 “等钱还完了,我努力给你买个小公寓。” 可网上分明显示他名下有两百多处房产! 到头来,却只愿意分给我小公寓。 而我付出的代价,是五年里全年无休的打工。 白天给宋婉柔当保姆,晚上做刺绣赚钱。 我连别人不要的塑料瓶都捡。 一百二十个塑料瓶能卖十块钱。 可宋婉柔豪宅衣柜里随便一个包就价值十万。 我拼尽真心的付出,在他眼里分文不值。 收拾到一半,周焕宁回来了。 他递给我一串糖葫芦。 “浅浅,你刚流产,吃个糖葫芦补补身体。” 我看着明显少了一颗的糖葫芦,不免寒心。 小宝不喜欢吃甜的,他吃了不要的才舍得给我。 我没接,继续收拾东西。 忽然,一本考编书从架子上掉了下来,周焕宁看见后忽然变了脸色。 “你还想走?”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眼底隐隐喷出怒火。 我仰头与他对视,忍不住问。 “为什么自从我考编成功后,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和周焕宁相识于一场拍卖会。 我在拍卖行做兼职时不小心犯错,是周焕宁出面替我摆平麻烦。 他说他是这里的员工,为了表达感谢,我请他吃饭。 一来二去,就这么在一起了。 为了他,大学毕业后我选择努力考编争取,留在他的城市。 周焕宁一直很支持我。 可等我真的考编成功后,周焕宁忽然对我态度直转急下。 他退了原本定好的婚席,剪碎了婚纱。 当我问他时,他却告诉我他摔了拍卖品,欠下一百万需要还。 我决定帮他一起还。 可我没想到他竟然骗我。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周焕宁眼神狠戾,攥得我手腕生疼。 他咬牙切齿,一句一顿说道。 “姜浅,钱没还完,你哪都别想去!” 说完摔门而去。 我不再吭声,推着母亲留给我的缝纫机去广场。 我妈是个裁缝,会缝制各种花样。 我继承了这项技能,晚上会去广场帮人缝补衣服绣个花样。 我刚坐下,宋婉柔披着一件针织斗篷来到我摊前。 “姜姐,帮我改下这件斗篷上绣的字。” 看着右下角一个小小的“浅”字,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是我妈亲手给我做的针织斗篷,是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周焕宁告诉我这件衣服被风吹走了,结果竟然是被他送给了宋婉柔! 4. 见我一副震惊的神色,宋婉柔有些得意地压低了声音。 “焕宁哥也真是的,那天我不过随口说了句这衣服不错,他居然就送我了。” “只不过东西都易主了,这名字自然也该换成我的。” 宋婉柔对我挑衅一笑,忽然抓起针包往自己手臂上扎。 “啊!” 宋婉柔软软倒地,周焕宁飞奔过来将他接住。 “姜姐,我不过是想让你帮忙缝补衣服,你为什么要拿针刺我?” 看着宋婉柔手臂上浅浅两个血点,周焕宁目眦欲裂,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姜浅!婉柔好心给你一份工作赚钱,你怎么敢恩将仇报!” 我跌坐在地,不甘心地质问。 “我妈送我的斗篷为什么会在她身上?” 周焕宁听后,怒火更甚。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宋小姐是你的雇主,我为了表示感谢才送她的,不然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吗?” “你真是无可救药!” 他气急,随手拿了根棍子狠狠砸向缝纫机。 “不要——” 我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妈妈留给我的最后一件遗物,就这样在我面前变成两半。 棍子打在我手上,手肘处瞬间肿起一大块。 可周焕宁压根没看见,他捂着宋婉柔压根没流血的手臂,急着把她送往医院。 我忍住剧痛,流着泪将满地碎片装进袋子。 回去的路上下起暴雨,我摔倒在雨里,整只左手彻底扭转,动弹不得。 这时,一辆迈巴赫从身旁飞驰而过,脏水溅了我一身。 我看见宋婉柔的侧脸从副驾驶一闪而过。 回到家,发现我的行李都被丢了出来。 打电话给房东才知道周焕宁没交下个月的房租。 我只能在暴雨中给他打电话。 “宋小姐因为你受了伤,你却只想着回家享受,姜浅,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刚想反驳,那头传来宋婉柔的声音。 “焕宁哥,小宝还在等你讲故事——” 电话被匆匆挂断。 我站在原地浑身湿透,茫然四顾,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 最后还是邻居阿姨好心把我带回了家。 “姑娘,你这手都脱臼了,还好我会正骨!” 阿姨给我毛巾让我含着。 我死死咬住,却还是疼得满头大汗。 一番生不如死的操作后,我如获新生。 恰好此时电视在播放周氏集团总裁豪掷千金,送给宋婉柔百万婚纱的新闻。 连阿姨也忍不住感叹。 “不愧是咱们市的首富周家,就是有钱,这个姓宋的女人得多幸福啊!” 我的眼泪混合着汗水落下。 是啊,比起我这个连婚纱都没穿过的正牌妻子,宋婉柔可幸福太多了。 第二天雨停了,周焕宁才回来。 见我从邻居家出来,他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你这不是有地方睡吗?好了,快去给宋小姐道了歉,然后继续上班,你还欠着二十万呢。” 他想来拉我,却被我躲开。 我冷笑着看他。 “婚纱都买了,下一步是不是要和宋婉柔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