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油,跟粮票有什么关系?”
大部分人心中都有这个疑问。
就凭借彭越副场长身上有清凉油的味道,就能够确定真凶。
彭越冷笑起来,他满脸鄙夷。
这根本不是证据。
就在彭越还要说什么,却听到赵东来低沉说着。
“方晓丽有头疼的毛病,每次头疼,都会使用清凉油。”
“财务科长也在这里,粮票买回来,只有方晓丽经手,任何人都没有触碰过粮票。”
“粮票上面带着清凉油的味道。”
赵东来说完,猛地来到葛春身边,直接抓住葛春脱臼的手,任由葛春叫着,赵东来闻了闻。
“葛春有清凉油的味道。”
众人目光呆滞,葛春抬头看着赵东来,慢慢望着关刀。
“你到底是谁?”
葛春嘶吼起来,这个关刀到底是什么存在,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抽丝剥茧!
凭借味道,就锁定彭越了。
“老彭,真的是你!”
曲高山震惊看着彭越,副场长彭越勾结葛春、方晓丽,盗取粮票。
此时的彭越,再也没有冷静,额头密密麻麻都是汗珠子。
听到曲高山的话,彭越身体颤抖起来。
“葛春,告诉大家,是不是彭越?”
“你现在说出真相,我算你立功。”
赵东来都会抓住机会,再次询问葛春,葛春的手还被赵东来抓着,他只能喊了起来。
“没错,是彭场长让我做的。”
“他答应我,已经找到替死鬼,只要成功了,分我一千粮票。”
四周再次一片哗然。
“真的是你?”
“副场长,你怎么可以这样?”
“当领导的,盗取林场财物,你这是犯罪。”
“身为领导,更是罪加一等。”
“你会被判刑的。”
众人七嘴八舌,林业公安立刻来到彭越身边,彭越颓然坐了下去。
“我,我不敢了。”
“放过我,求你们了。”
“我现在就把粮票交出来。”
“就在我家,我家房梁上。”
彭越也交代了,没办法不交代。
“彭越,你真该死。”
曲高山骂了一句,就看着彭越脸色彻底苍白起来。
“把彭越抓起来!”
“太过分了!”
公安直接给彭越戴上手铐子,而更多的人,也看向关刀。
赵东来也看着关刀,露出英雄相惜的表情。
“老关,厉害。”
赵东来走了过来,主动伸出手来。
关刀看着赵东来的手,也慢慢把手,伸了过去。
英雄之手,互相握住。
“很好!”
赵东来对关刀十分认可,这绝对是人才。
老林场还有如此英雄豪杰。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的裤腿,都被抓住了。
两人一低头,就看着杨柏可怜兮兮望着他们。
“我父亲没事了吧?”
“能放出来吧?”
这话一出,赵东来笑了起来。
关刀也笑了,同时内心中,也对杨建军刮目相看。
不愧是高材生,能把孩子教成这样。
以后我要有孩子,也让杨建军教。
“当然能了!”
“我现在就跟他们说!”
“放心吧!”
赵东来揉了揉杨柏脑袋,这个小孩子,鬼机灵的,还能够帮着关刀抓捕凶手。
一天的时间,就把真凶找到了。
“赶紧吧!”
杨柏着急,赵东来跟人去谈。
……
审讯室内。
杨建军嘴唇干瘪,顶着黑眼圈,头发也乱了,满脸胡茬子。
一晚上没睡觉,加上承受的压力,让杨建军想死的心都有了。
每当坚持不住,杨建军就想到儿子的话。
“为了儿子,我一定坚持住。”
“我没有偷!”
“为了儿子,为了女儿。”
“为了我媳妇!”
家人,是杨建军最大的坚持。
眼皮越来越重,杨建军想要睡一会儿。
可他却听到,走廊上都是动静。
杨建军不敢睡觉,一旦睡过去,不一定发生什么事情。
林区的人,都想害他。
就在此时,审讯室大门被推开。
“杨建军!”
赵东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杨柏和关刀。
“不是我偷的!”
“我是冤枉的!”
杨建军习惯性回答,却让关刀惊讶看着杨建军。
曾经的杨家老三,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就会读书。
可现在,却能承受审讯。
“爸!”
杨柏却喊了一声,这让杨建军震惊抬头。
“儿子!”
“你们抓我儿子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不许碰我儿子。”
“不然老子做鬼不会放过你们。”
“啊!”
此时的杨建军猛地暴怒,双目血红,太阳穴都是青筋,甚至脖子上的青筋犹如苍龙一样。
为了儿子,杨建军敢杀人。
杨柏看着父亲,心中一暖。
老爸在坑,却是这个世界,最爱他的人。
杨建军可以为儿子,为家人付出生命。
“杨建军同志,你误会了。”
“案子破了。”
“你清白了!”
赵东来拿出钥匙,给杨建军打开手铐。
“什么?”
杨建军眼睛都要瞪起来,案子破了,这么快?
“爸,我们可以回家了。”
杨柏跑了过来,仔细查看老爸,老爸身体没什么事,就是精神有点萎靡。
“回家?”
杨建军还不懂,赵东来再次道:“是关刀帮着破案的。”
杨建军再次看向关刀,他认识关刀,那也是他的哥哥。
“刀哥!”
杨建军眼圈一红,直接就哭了。
眼泪、鼻涕哗哗流下。
关刀看着杨建军,有点恍惚。
“这才是杨建军,刚才那个,一点都不像。”
虽然是这样想的,关刀还是走了过来,毕竟两人光腚长大,都是兄弟。
“你教了一个好儿子。”
“老三,真不错。”
“我以前,小觑你了。”
“怪不得领导人,都说知识就是力量。”
关刀是真佩服杨建军,杨建军却不懂,依旧抱着关刀哭鼻子。
二十多岁的人,就跟小孩子一样。
“唉!”
“让老爸哭吧!”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杨柏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朝着桌子上爬了过去,坐在桌子上,双腿晃动。
杨柏也累了。
骑马过来,寻找线索。
消耗体力,也消耗脑力。
“我才7岁啊!虐待儿童!”
“不过!”
杨柏摸着下巴,眼神深邃起来。
“他们为什么选择父亲当替罪羊?”
“这件事,肯定不简单。”
“那个彭越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