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代理人，当然也能用。”
白厄挽了个剑花，侵晨化作点点金光散去。
“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武器。”
他平静地看着面前的136小队众人，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林七夜的嘴唇翕动，无声地重复着白厄的话。
“神的武器……不是代理人……我的武器……”
这几个词在他脑中疯狂碰撞、重组，最后拼凑出了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可能性！
“！”
他猛然抬头，死死盯住白厄，声音都变了调。
“你是……神明？”
事务所内，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看着林七夜那张写满震惊的脸，白厄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心里却很满意。
不愧是林七夜，脑子转得就是快。
这话，其实也没什么毛病。
在崩铁的世界里，白厄是毁灭令使，是爆星系的存在。
被称作“神”，也并不过分。
剧情中，白厄光是为了打纳努克那一下，就顺手捏爆了好几个星系……
相比之下，这个世界所谓的“神”……
格局，小了点。
但是！
他现在可没有将白厄完全融合，并且，白厄也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神明。
承认了，然后呢？
让陈牧野这个小小的川境，把一个“神”收编进大夏守夜人？
给他十个胆子，他敢吗？
自己的计划还怎么搞？
白厄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我不是什么神，也不是什么代理人。”
他顿了顿。
“这东西，就是我的武器。”
……
事务所内再度陷入死寂。
最终，还是身为队长的陈牧野打破了僵局。
“好了。”陈牧野上前一步，隔开白厄和队员们。
“你的情况，我们会如实上报，由上层来确定你的禁墟到底是什么。”
“现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你获得了这种力量，愿不愿意，加入我们守夜人，保护这座城市？”
白厄点了点头，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要是不愿意，你们现在看到的，就只有一栋空房子了。”
在陈牧野看来，一个人的禁墟，可以是元素操控，甚至可以是某些概念性的力量。
那为什么就不能是一把武器呢？
……
最终，白厄以临时队员身份，加入了136小队。
待遇和林七夜一样，都需要经过后续的集训才能转正。
接下来的十天，沧南市出奇地平静，连个像样点的“神秘”都没冒头。
事务所接到的任务，也都是些“谁家猫爬树上下不来了”之类的鸡毛蒜皮。
这种事，白厄自然懒得搭理。
他拒绝了红缨住进小队别墅的邀请，一个人住进了父母留在沧南市的老房子里。
每天的生活，三点一线。
事务所，家，以及……与陈牧野的切磋。
训练室里。
陈牧野用尽浑身解数，刀光快得几乎连成一片，可无论他从何种刁钻的角度进攻，都会被白厄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挡下。
铛！
又一次兵刃交击。
陈牧野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刀身传来，虎口剧痛，长刀几乎脱手。
而对面的白厄，连脚步都没挪动一下。
那是一种纯粹的，碾压级别的战斗本能！仿佛这家伙生来就是为了战斗！
陈牧野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位能手撕星系的毁灭令使。
哪怕，白厄目前的融合度只有13%
这种程度的切磋，对白厄而言，连热身都算不上。
对于冷轩的枪法，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终结之始】。
这个能力，可比什么枪法实用多了。
远程攻击？等他把这个能力抽出来，抬手就是黑洞，还需要瞄准吗？
所以，当冷轩兴致勃勃地想教他几手枪法时，被他干脆地拒绝了。
——
上京市，守夜人总部。
一份来自沧南市的加急档案，正静静躺在叶梵的办公桌上。
“林七夜……白厄。”
他低声念出两个名字，眉头紧锁。
“先是出了个米迦勒的代理人，现在又冒出来这么个怪物……”
跟这个白厄一比，就连林七夜的光芒，都显得有些普通了。
“把这份档案列为最高绝密。”叶梵的声音不带丝毫波澜，“权限等级，直接提到总司令级。”
站在一旁的左青身体一顿。
“那……他加入守夜人的申请？”
“批了。”叶梵的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笑容，“这种天才，必须抓在我们手里。好好培养，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周平。”
“明白。”
左青接过档案，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心头却因为“周平”这个名字掀起了巨浪。
这份档案，是直接发给总司令叶梵的，除了136小队其他没有人看过。
在左青看来，用周平去形容一个刚觉醒的新人？
司令……是不是疯了？
……
……
十天过去。
白厄的融合度纹丝不动，这让他有些烦躁。
没有“神秘”可杀，就没有融合度，没有融合度，就抽不了新能力。
这跟卡级有什么区别？
看来，安逸日子，终究不适合他。
必须想办法，搞点大事了。
就在白厄琢磨着要不要去隔壁市“出差”一趟时，电话响了，是林七夜打来的。
……
二十分钟后，白厄来到事务所中。
红缨、司小南还有林七夜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这是？开批斗大会呢？”
白厄径直走了过去，极其自然地从司小南手里拿过一瓶饮料，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嗝……”
司小南捧着饮料的手还僵在半空，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我刚打开的！
我一口都还没喝呢！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对上白厄那张理所当然的脸，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
林七夜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僵局：“总部通知下来了，我们要去上京市参加新兵集训。”
他顿了顿，补充道：“今天下午去采购点东西。”
白厄“咕咚咕咚”几下，把剩下的饮料一饮而尽，随手将空瓶精准地抛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去上京？”
“我就不去了，家里装备都有。”
他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晚上把出发时间发我手机上。”
——
事务所的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几人或惊愕的反应。
白厄走在街道上，思考晚上吃点什么来庆祝剧情终于再度开启。
去上京？
真是天真。
要不了多久，那份集训通知就会变成一纸空文。
因为林七夜在这里，整个沧南市都是依靠他而存活。所谓的上京集训，最后还不是得乖乖改到沧南市来。
这群人，还在为了一场注定不会成行的旅途做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