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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两天里,宋言澈的双手一直缠着绷带,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见人,江幼宁数次从他房门前经过,终于在这天端过女佣手里的咖啡,她亲自进屋去送。
一开门,就看到宋言澈在整理行李箱。
江幼宁眼神一震,她蹙眉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宋言澈一面将衣服扔进行李箱,一面将从前与江幼宁的合照相框扔进垃圾箱,他冷冷地回了句:“和你无关。”
江幼宁把咖啡放在桌子上,余光瞥一眼垃圾箱里的照片。
那时的宋言澈只有18岁,江幼宁正挽着他的手臂,二人笑容甜蜜幸福。
江幼宁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沉下脸,说不清是悲伤还是怨恨。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宋言澈在盯着自己。
“江幼宁。”他失望地看着她:“我真的已经不认识你了,难道你看见我扔掉我们的合照也不会动心吗?为什么你能这么无动于衷?”
江幼宁眸色沉下,她避开他的视线,低声道:“我们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你是大少爷,我只是宋家的秘书,不般配了。”
宋言澈冲到她面前大声质问:“你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吗?你曾经说过不管生死都会爱我一生一世,区区身份不同,就成了你不爱我的原因吗?”
江幼宁眉头皱得更紧。
宋言澈一字一顿地问:“你怎么就不敢说出实话?”
江幼宁不耐地转过身,“咖啡送来了,趁热喝。”说完,便出了宋言澈的房间。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看见宋言澈沉默地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动作很拒绝。
江幼宁心里有些疑惑,可她没有放在心上。
过去的5年里,他一直追赶在自己的身边。
也许这次就只是在闹脾气而已。
江幼宁心想,他过几天就会自己想开的。
当天晚上,宋家的故交林家、韩家都带着贺礼前来登门。
他们是少数知道宋言澈在2天后要去入赘的世家,但也答应不会把这事说漏。
晚宴期间,他们不停地说着宋父命好。
“从小生活在你身边的外甥是人人羡慕的锦运命,日后也能保你宋家安枕无忧啊。”林家人笑着说。
坐在席间的宋言澈心中冷哼,明明是他用入赘来换宋家日后腰缠万贯,却没有人承认他的牺牲。
宋煜礼什么都不用做,凭着命格就能高他一等。
这令宋言澈用力地握紧了面前的酒杯。
站在宋父身边的江幼宁为他倒上酒,韩家看到后,调侃着:“宋总真是福气大,连江家的千金小姐都要为你端茶倒酒,嫉妒死人啦!”
江幼宁眸色黯然。
宋父倒是满面春 光地举起酒杯,要大家一起喝酒。
韩家人也邀请宋言澈和宋煜礼畅饮。
就只有江幼宁拒绝了饮酒,她说:“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
宋言澈皱眉看向她。
她什么时候究竟过敏了?
从前的她可是酒量出众的。
然而,当宋言澈喝下红酒之后,忽然觉得脸颊发热、胸口灼烧,他痛苦地跪在地上,猛地吐出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