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去往人质交换地点的路上，车厢里一片死寂。
马车碾过碎石，车身颠簸着。
谢烬舟坐在对面，眸光沉沉地锁着我。
“你也重生了。”
他先开了口，声音打破车厢里的死寂。
我缓缓抬眼，冷冽的目光扫过他：
“重生又怎样？你对我，还不是一样狠心。”
他沉默片刻，喉间挤出三个字：
“对不起。”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车厢里炸开。
“谢烬舟，我这两辈子，最不稀罕的就是你这轻飘飘的道歉。”
我别过脸，懒得再看他半分。
他的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棉絮：
“我发誓，不会再有下一次。”
下一秒，温热的手掌覆上我的手背：
“把她换回来，全了这一世护卫的本分，之后我会拼尽一切救你出来。”
我扯了扯嘴角，只发出一声冷哼。
他把我的手攥得更紧，指腹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
“信我这一次，只是权宜之计，绝不会让你真的出事。”
交换人质的地点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戈壁，狂风卷着砂石扑。
脸上，像被无数细针扎着疼。
我与姐姐擦肩而过时，她正朝着远处奔去。
声音带着哭腔：
“临渊！烬舟！”
我猛地转头望去——谢烬舟第一个冲出去。
像护住失而复得的珍宝般将她接入怀中。
谢临渊手脚麻利地为她割断绳索，而谢烬舟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极紧，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我站在原地，离得远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却看清他凑近她耳边时，唇形开合间像是在说：
“对不起......没能护好你......”
明明早就告诫过自己，他们的在意从来与我无关。
可心口还是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指尖瞬间凉透。
一只粗糙的手突然拽住我的胳膊，将我狠狠拖向另一边。
我张了张嘴想喊什么，嘴里已经被塞进了布团。
